“不一樣?你看見什么了?”
元氣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似乎聯想到了一些什么。
“伊東古堂確實在做你說的事情,可是并非是和你說的那個山田小姐,他,嗯,完全是在對著空氣輸出。”
穆歐遲疑了一下,用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我被幻象影響了?”
元氣是專門擅長使用幻象,操控五感的專家,當即就反映了過來,雖然這個結論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這是在他最擅長的地方碾壓了他,但是他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有什么證據嗎?”
元氣還是有些不甘心,心中甚至隱隱希望,穆歐看見的才是幻覺,可這根本解釋不通。
穆歐聽了元氣的話,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元氣之前話里的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就看到了伊東古堂一個人?”
“兩個人,咳咳,是伊東古堂和海雅居的那個經理,山田靜美。”
“額,這不主要,我想說的是,我看到的,不止是伊東古堂,還有之前我和你說的劉泰華,他們兩個,都在做同樣的事,咳咳,當然,形式的確不太一樣,不過這同樣不重要。”
“你們應該有監視劉泰華吧,問問監視劉泰華的那組不就好了嗎?”
“劉泰華昨晚也在海雅居?也在那個房間?”
看到穆歐點了點頭,元氣再次不淡定起來,他這次都沒走開,直接當著穆歐的面就掏出了電話,播了過去。
“小馬,你們昨天監視劉泰華,咳咳,有發現什么嗎?”
元氣說話很謹慎,沒有問具體的情況,而是以一種詢問工作情況的語氣問了起來。
“我X,隊長,我求你了,換個人來監視這個X吧,這人簡直了,就是個變態啊。”
元氣皺了皺眉,催促著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講具體情況。”
“是是是,昨天劉泰華照例去海雅居打工,打完工沒回平海,而是留了下來,之后,我X,簡直瞎了我的狗眼,這貨居然跟個狗一樣,穿成那樣,給那天城娘們,我X,我真都沒臉說!”
元氣臉色一白,抓緊問道。
“你就看到了劉泰華一個人?”
“隊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啊,怎么是一個人,不還有那個天城娘們嗎?”
元氣噎了一下。
“咳咳,這不主要,行了,你先別往上匯報,這事兒我一會兒親自處理。”
元氣嘆了口氣,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穆歐。
“真的,被人擺了一道啊,是那個山田靜美?”
“應該是。”
穆歐點了點頭,他想安慰一下元氣看開點,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么開口,于是只好匯報情況一樣繼續這個話題。
“我當時看到的情況,是伊東古堂和劉泰華都在那里不知所謂,而那個山田靜美,是站在陽臺上的。”
說到這里,穆歐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連忙問起元氣。
“話說,你還記得山田靜美,嗯,長得什么樣子嗎?”
元氣正在苦惱整個事情,突然聽到穆歐問了這么一句,也是有些不解。
“你問這個干什么,咳咳,你又不是沒見過,她不就是,不就是…”
元氣本來還有些不以為意,可是現在卻一臉茫然,他居然完全想不起來這個女人到底什么樣子了。
“我,我只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給我的感覺是個柔柔弱弱的傳統天城女性,可是,長成什么樣子,我完全沒有印象了。”
“柔柔弱弱?”
穆歐也愣了一下,而元氣看到穆歐這個樣子,也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沒錯,我第一次見到她,只感覺她是那種,很有女人味,很慵懶的成熟女性氣質,而第二次在遠處偷偷看到的時候,她又是一種孤高冷寂的氣質,對了,冷亦歡,就是熬夜那個師姐,她和我的感覺也不一樣,當然,我一樣是想不起來她的具體樣貌了,冷亦歡倒是畫了一張她的圖片,不過我懷疑,她自己也是瞎畫的。”
元氣深吸了口氣,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白,特制的手機不禁發出了“咔咔”的聲音,可最后他整個人又松垮了下來,只露出一絲苦笑。
“連觀察到的氣質,都是假的嗎?”
穆歐看到元氣這副樣子,也沒再繼續說話,他此時越發感覺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一切的情況很可能不會按照曾經設想的那樣發生。
星火聯邦想要埋伏天城帝國一手,總感覺要出岔子。
“你是怎么觀察到的?”
元氣心里也是有些納悶,不是他自吹,他好歹也算這方面的專家,連他都著了道,為什么穆歐一點事情都沒有。
他本來都有些懷疑穆歐是不是雙面間諜了,但是他說的這些事,經過自己詢問,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我就趴在附近的一個樓頂,觀測到的。”
“趴在樓頂看的?你眼神這么好?”
元氣依然有些疑惑。
“咳咳,算是用的望遠鏡。”
“望遠鏡?”
元氣愣了一下,他們自己監視,都是使用各種擁有神奇功能的具現物或者是超凡物品,比如之前那個水盆,哪料到居然被別人一個望遠鏡給比了下去。
“也許也正是如此,對方對這種能力方面的窺視,十分敏感,可是這種物理意義上的觀察,卻不太會唄察覺。”
元氣有些懊惱,只感覺沒臉再在穆歐面前呆著了,事實上他仔細想了想,自從接觸穆歐,除了第一次,剩下的幾次,每次都讓他的心靈有些受挫。
“穆歐這小子提升實力的速度飛快,別不是第一次那次玩笑,就是我對他人生的巔峰了吧?”
元氣苦笑了一聲,拍了拍穆歐的肩膀。
“就這樣吧,看在咱倆同門一場,咳咳,我匯報的時候會考慮措辭的,我現在回去申請對山田靜美的詳細監管。”
聽到元氣這么夠意思,穆歐也是松了口氣,他很不想被當局盯上,但是這種事情不說,他又覺得過意不去,幸好有個通情達理的師兄在特情局工作,讓他省了不少心。
“懂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