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多,而且民主的不好之處了,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能做出決定的。
江亭云嘆了口氣,無奈道:“各位,你們要是再不做出選擇的話,可就晚了。”
許暮抬起頭來,說道:“好,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他便一馬當先地舉著手中的鐵棒沖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也便跟了上去。
“嘭!”
許暮一棍子砸在一位喪尸老兄的腦門上,讓對方的腦門開了花。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使出了吃奶的勁,朝喪尸臉上攻擊。
只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喪尸已經開始聚集了,而且,數量出乎意料的多。
很快,他們就要堅持不住了。
之前,他們以多打一的時候,各個神勇無比,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
結果現在跟人一打一,甚至以一打多,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脆弱。
而且,這附近都是喪尸聚集的地方,他們不能在這里停下,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只能繼續跑。
他們邊打便跑,眼神中逐漸露出了絕望之色。
而他們還算比較好的。
他們跑得快,體力足,跑在最后面的葉閔文跟張繁綺她們兩個,才是真的要絕望了。
跑在前面的陳翔回頭望了一眼狼狽的張繁綺,咬了咬牙,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是回身去救人,英雄救美就救到底,還是說,選擇自己的生命,為了活下去,沒有什么不可拋棄的?
他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
這個時候,其實張繁綺也在看他,只是,他們對視的時間剛好錯開了。
一開始,陳翔回頭望去的時候,葉閔文沒有看他,等到她看他了,他卻已經把頭扭了回去,一邊跑著,一邊糾結。
因此現在的情況就是,張繁綺看著陳翔的背影,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她并不是在笑陳翔。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笑人家的,畢竟,她對人家都沒有什么真心實意,哪里還有資格去要求人家呢?
她是在笑自己。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她就是覺得自己很好笑。
她真是一個又壞又蠢的女人呢,那么,就這么死去,似乎也不錯?
江亭云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手中的劍,劍上有自己的倒影。
他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終究還是不得不出手了呀。
“刷!”
他猛地一招橫掃,斬斷了身前向他撲來的喪尸的…脖子。
然后回身一斬,沿著左肩膀,到右腰間的一條線,把一只活生生的喪尸劈成了兩半。
從劈開的裂口中,葉閔文的臉從對面慢慢出現。
她此刻怔怔的,還沒有意識過來自己剛剛看到了什么。
剛剛…她看到一只撲向她的喪尸猛地被分成了兩半?
然后,云亭之的臉從分開的尸體后面出現?
到底…發生了什么?
還是張繁綺比較冷靜,又或者說,是她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因此看得比較清楚。
她剛才之看到,一只喪尸猛地向葉閔文撲來,而這個時候,葉閔文手中的鐵棍才剛剛舉起來,眼見是來不及了。
接著,她就看到了江亭云一劍劈開喪尸的操作。
她渾身一個激靈,快步走到江亭云旁邊,賠笑道:“大師,順便也救救我唄,畢竟,我也是弱女子唉。”
她本來還想對著江亭云拋一個媚眼的,不過,聯想到江亭云的性格,她最終還是生生地把這種沖動收了回去。
她現在可不希望江亭云對她有一丁點的反感。
江亭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叫誰大師呢?我又不是出家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是劍術大師…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沒說。”
見江亭云又撇了她一眼,她連忙又改了口風,訕訕地說道。
江亭云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低聲道:“跟緊我。”
接著,便又是一個轉身,劈開了第三只喪尸的脖子,被烏黑的血液濺了一臉。
他抹了抹臉上的血液,在前面開路著。
葉閔文下意識地跟了上去,只是,她看著江亭云的背影,還是有些愣愣的。
見狀,張繁綺連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笑道:“文姐,我們得救了。”
葉閔文看向了她,有些含糊地說了一句:“嗯…”
她當然知道自己得救了,只是一時之間還是很沒有真實感,覺得一切都不真實,自己就好像踩在棉花里。
她看著江亭云的背影,一瞬間無數的疑問就涌了出來:他究竟是誰?他為什么救我?
以及…他既然這么強,又為什么要裝成一個普通人,跟我們混在一起?
不過這些疑問,她一時半會注定是想不出答案了。
張繁綺注意到了她的疑惑,事實上,她也有很疑惑。
但是現在,那些都不重要。
現在,還是跟緊大佬更重要一些。
而要更緊大佬,有一個很必要的操作就是,跟緊葉閔文。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她的關系遠不如葉閔文跟他的關系來得深厚,那么,跟緊葉閔文就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了。
因此,她拉著葉閔文的手,死死都不愿意松開。
這個時候,跑在前面的人也已經注意到,江亭云的超神操作了。
他們的腳步也便慢了下來。
陳翔喃喃地說道:“你…還真能一劍把喪尸劈成兩半?”
江亭云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運氣好。”
“嗯哼。”
陳翔一臉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耍的感覺。
江亭云只是一笑,也不再解釋。
事實上,他能一劍把喪尸劈成兩半,他自己也很是驚訝。
他不記得自己以前有這么猛的呀?
不過他想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
這應該是之前的那次莫名其妙的身體素質提高的作用。
那次的身體素質提高,并沒有他自己以為的那么沒用。
那次提高或許并沒有直接提高他多少力量,但是,身體協調性方面,真是提高太多了。
而練過劍的人都知道,發力技巧對于身體的協調性究竟有多么依賴。
許暮也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震驚,同時心情也比較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