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有什么想法?”
江亭云看向其他人,問道。
“沒有想法。”
“挺好的。”
“行吧。”
他們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反正這件事情也跟他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反正需要跟別人住一間房的又不是他們。
嗯…不過說起來,要是因此真的能夠葉閔文,又或者喝醉的女人住一間房間,他們中的一些人或許也會答應的。
喝醉的女人就不說了,大美女一個,就說葉閔文,長得其實也挺不錯的,就是臉色憔悴了些,也沒有好好保養。
江亭云一想,也行吧,雖然最重要的紅衣女子沒有表示同意,但她現在不是失去意識了嗎,就只能由別人給她做決定來。
而且,她也已經喝醉了,需要人照顧,而葉閔文,一個少婦,看起來是最有這方面的經驗的。
要是她醒來實在不愿意跟葉閔文一個房間,到時候再給她換也不遲。
于是他便點頭笑道:“那行吧,那…我們分配一下房間?”
幾人簡單地分配好了房間之后,江亭云便帶著葉閔文往最開始那個房間走去——人是他背回來的,自然也要由他來把她背到葉閔文的房間去。
葉閔文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開口道:“謝謝。”
江亭云一怔,隨后笑道:“謝什么啊?我們,嗯…畢竟是一條船上的吧?”
他本來想說,我們是伙伴的,可是那樣畢竟太中二了些,他一個老年人說不太出口,而且,也怕那樣會顯得曖昧,因此最終只好這樣說了。
“不。”
葉閔文搖了搖頭,轉過頭看看著他特認真地說道:“你是一個好人。”
江亭云一怔,這…這算什么?好人卡嗎?
葉閔文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些奇怪,臉色很快變得通紅,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我明白。”
江亭云笑了笑,說道。
葉閔文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轉過頭去,也不再說話了。
眾人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背影。
“你們說,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陳翔突然喃喃地說道。
其他人都撇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宋小娟神色警惕。
許暮若有所思。
只有李凡,低聲說了一句:“呸!裝逼犯…”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宋小娟聽到了,她眉頭一挑,看了他一眼。
他倒也不是對江亭云有什么特別的惡感,他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帥哥而已,而像江亭云這么帥的,則更是十惡不赦了。
更不用說,是在這里還有好幾個美女的情況下。
很快,江亭云就背著喝醉的女人走了出來,往這邊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還站在原地,奇怪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沒事干嗎?
“哦…沒事。”
陳翔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也去干自己的事了——他選好了房間,但因為太久沒有住人的緣故,可能還需要打掃一下。
他們都去干自己的事了,江亭云背著女人,來到了葉閔選好的房間前。
這個房間在角落里,葉閔文之所以會選它,是因為,這是這層樓唯一的一個有兩張床的房間。
江亭云走了進去,把女人放倒在了床上。
“我去打點水。”
葉閔文說道,便往洗手間去了。
江亭云低頭看了床上的女人好一會兒,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單純的好奇,她今天為什么會喝酒。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新年吧?
在新年這種日子里,有必要喝得爛醉嗎?
而且從她的服裝,妝容來看,應該也不是在家的狀態,哪有人會在家里穿成這樣的?
那她是…風塵女子?
那她也太努力了吧,新年都不休息一下的。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有些不敬,畢竟,你不能因為一個穿得妖艷一點,又喜歡喝酒,就說人家說ji女。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唉,他畢竟是個老頭子了啊,陳舊的思想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發現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皺著眉頭,偏過頭去,嘴里低聲說了一句什么,然后伸出手來,抓住了江亭云的衣袖。
江亭云心中一怔,猶豫了一下,你這…是想非禮我?
江亭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想把她掙脫開,結果發現她用的力氣特別大,一時半會還真的不好掙脫。
他低下身子,想找一個比較好的角度,用巧妙的發力技巧在沒有傷到她的情況下掙脫開來。
結果因為他的腦袋太低的緣故,無意間聽到了她的低語。
“…成應,你去死吧!老娘才不稀罕你!”
江亭云一怔,成應?又或者成硬?
那是她的男朋友?她之所以會喝醉,是因為被男朋友甩了?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聲,他連忙用了一下巧勁,把她的手掙脫開來,直了身子,若無其事地看向出現了洗手間門口的葉閔文。
這倒不是說,他有什么心虛之感,只是不想引起無謂的誤會罷了。
葉閔文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水盆,水盆里都是水。
她笑道:“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嗯,好的。”
江亭云站了起來,也不再停留,轉身而去。
倒是葉閔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視線稍微停留了一會兒,這才把頭轉向床上的女人,嘆了口氣,開始給她擦拭身體起來。
江亭云出了門,發現他們也都已經進了房間,只剩他還在外面了。
于是他也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轉了幾圈之后,坐到了床上。
想了想,他又站了起來,去找了一件新被單,換掉了舊的。
他其實有輕微的潔癖,受不了睡陌生人睡過的床單。
誰知道那個陌生人有沒有病呢?
嗯,雖然從某方面來說,就算那位陌生人有病,也傳染不了給他就是了。
換好了床單之后,江亭云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嫌棄,躺到了床上。
“啊…”
他啊了一聲,看了一下天花板,靜靜地出了一會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