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正和圣火教那斗篷男子兩人一同待在房間內,半個時辰過去了,魏煜依舊沒有消息,讓他如坐針氈。
“搞什么?一點信都沒?”他忍不住在群里問道。
“外面全是段飛揚手下的血刀衛在巡邏,活動起來比較麻煩,別急。”群里的玩家回應道。
他們也想盡快找到魏煜,但是沒走兩步就被盤問一遍,現在那些血刀衛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些警惕了,不得不一邊躲避一邊探查。
“淦,為了幫你找魏煜的蹤跡,我都被抓了,蹲地牢呢,你急個什么勁?”另有一個玩家不滿地抱怨。
大半夜不睡覺,明知道有宵禁還在城中活動,多次被血刀衛發現,抓進大牢并不稀奇。
風語無奈地看著聊面板,沒敢再話,瞥了眼一旁的斗篷男子。
那男子此時正站在窗邊,樓外的動靜他自然也察覺到了,皺起了眉頭。
“血刀衛封城?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雖然實力比起單個血刀衛來,強上許多,但在這錦官城中若是被他們圍住,想要脫身,也不是一件易事。
“我在簇的消息難道泄露了?”他不由開始懷疑。
他們圣火教曾經也想踏足錦官城發展,可不但遭受了本地地榜峨眉派的驅趕,在這錦官城更是遭受到了段飛揚的鐵血鎮壓。
見之必殺,不論是不是平民,只要信仰圣火教,一律直接斬殺,連抓捕的功夫都省了。
此時血刀衛大肆活動,讓他不得不產生一絲猶疑。
“這些異人真是該死,提供的消息五次三番出現錯漏,再等片刻,若是魏煜還未回來,我也該是時候離開了,日后再尋機會下手。”男子心里有些火起,臉上露出不耐神色。
“咚...咚...咚”正在此時,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踩踏木板的聲音越來越近。
斗篷男子和風語同時望向門口。
“回來了?”風語心下一喜,這么晚,這二樓他打聽過,除了他開的一間房,只有三個住客,另外兩個住在另外一頭,這個方向的住客只有魏煜和他們。
他興奮地沖著斗篷男子點零頭。
男子身形一動,躍至房梁之上,沖那風語使了個眼色。
“這是要我去開門?”風語面露苦色,但也沒辦法,只好緩緩輕聲地走到門口。
房門外的腳步聲站定。
風語咬了咬牙,直接打開了大門。
“咦?”出現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魏煜,對方似乎也很迷茫。
房梁上的斗篷男子原本打算出手的欲望瞬間褪去。
“不是魏煜,是個普通人。”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很快確定,不再準備出手。
“你是誰?站在這房間門口作甚?”風語不滿地開口問道。
我回房間啊,不速之客魏煜心下暗笑,這易容術相當好用,看得出眼前這個玩家連偵察術都懶得對他用。
警惕心不足啊,兄弟 魏煜裝作迷茫的樣子,道:“這位兄臺,我剛開了個房間,地字二號房,不是這里嗎?”
他故意了二樓另一頭的房間號。
風語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找錯了!”他順手便想直接關上了房門。
魏煜一把按住了門框,問道:“兄弟是否能給我指一下,二號房在哪里?”
風語無奈地走出房間,伸手給他指了一指。
趁這個功夫,魏煜裝作仔細辨別的樣子,一邊在房中連放了五個偵察術,直到系統消息傳來才作罷。
“在那兒,這二樓就這么大點地方,你還能找錯房間?”風語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初來乍到,打擾兄臺休息了。”魏煜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撓了撓頭。
“走吧,別杵在我們房門口了,糟心!”風語狠狠地關上的房門。
“我還以為魏煜回來了呢,白高興一場。”他心下暗自抱怨了一聲。
他看了看時間,子時都過了一半,魏煜還沒回來。
門外的魏煜嘴角微微上揚,打消了回房的念頭,向樓下走去。
四品高手,這次來了條大魚他怎么可能沒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別人,雖然視線之內看不見,故意引開風語的注意力,趁著他為自己指方向的空當,發現了對方的所在。
我怎么感覺這系統在嘲諷我?魏煜哭笑不得地看著系統信息。
他直接選擇了迎敵選項。
逃跑?正好我現在缺經驗值,B階高手,我有得是辦法坑死他 若不是王午那頭沒給他觸發任務,他不介意一起坑死,B階高手相關任務,以他現在的等級,觸發下來任務等級必然不會低于B階。
[任務描述:你很幸運,圣火教似乎對你沒有太過重視,僅僅派出了斷罪使者前來追殺你,殺掉他,不論使用什么手段,給對方一些顏色瞧瞧!]
純經驗獎勵?正好是我現在需要的魏煜看著任務面板,選擇了接受任務。
走到樓梯口,他腳步放輕,緩緩下樓。
B階四品高手與五品不同,這種等級的對手已經經過至少兩次職業進階,各項屬性已經遠超六品,以魏煜的實力想擊殺他,除非對方處于重傷狀態被他偷襲。
像之前他八品時候擊敗六品高手的情況很難再出現在眼下。
俠世界品階越高越難以出現越級擊敗或擊殺對手的情況了。
不過我也不需要親自動手魏煜本就沒打算靠自己一人去殺了這斷罪使者,他沒頭鐵到那種程度。
出了客棧之后,魏煜隱入黑暗之中,竄回了方才殘老人帶他去的那處民居之鄭 百變!魏煜身形再次變換,身高變高了些,面部骨骼一陣響動扭曲。
他照了照鏡子。
還差那么點意思魏煜看著鏡中的自己。
此時的鏡中人變得又不一樣了,若是眼睛不好之人,一眼看去,便會將魏煜當成了王午,已是有了些神韻,那雙死魚眼魏煜模仿得惟妙惟肖。
缺了件道袍 夜晚,錦官城燈光盡滅,黑暗之中血刀衛想看清他的臉根本不可能,這種程度的易容已然足夠了,只是自己身上這一套麻布衣服,會讓血刀衛沒那么容易認出自己。
魏煜在屋中翻了起來,這殘老人將簇當做據點,衣柜子里存了不少衣物,都是用來切換身份所用。
他從衣柜中翻找,只找到了一件有略微相似的衣物。
這老頭子還扮過江湖道士?正好方便了我魏煜穿起那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照著鏡子,此時終于滿意地點零頭。
有那味道了他把頭發弄亂,身體放松,一股子邋遢勁兒就躍然而出。
他沖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魏煜抄起自己的青煥劍,轉眼便竄出了民居。
此時街上的血刀衛越來越多,之前跟在段飛揚身邊那一刀重傷王午的黑衣人正在一邊巡街一邊聽著下屬的報告。
“還沒抓到人?你們怎么辦的事?”
“裘哥,真沒辦法,這一路搜下來,一家家詢問也得要時間,還有那群異人,也不知道湊什么熱鬧,視宵禁為無物,都逮了好幾個送進地牢了。”另一黑衣人無奈地道。
裘姓血刀衛眉頭皺了皺。
“異人,一群亂黨,不知王爺作何想法,對他們管得如此寬松,爾等若是再碰見異人阻礙,莫要浪費時間逮捕,一刀劈了就是。”
“那不合規矩,違反宵禁最嚴重也就蹲三日大牢,直接斬殺有違王法,咱們可擔不起這罪責。”黑衣人連忙道。
裘姓血衣衛冷哼了一聲,道:“殺便殺了,他們異人本就不死不滅,怎可與平民相提并論,吾等不認,誰又知道他們被我們斬殺?”
“照我的做!如此你們多久能抓到人?”
“半個時辰,兄弟們已經找到了蛛絲馬跡,很快就能鎖定那賊饒藏身之處。”另一名黑衣人道。
“五百血衣衛還需要半個時辰?直接封鎖西城區,他被我一刀劈中要害,跑不了多遠,肯定還藏在西城區某個地方,趕緊找出來!”
那裘姓血衣衛有些不滿,也不知這群手下在做些什么,一個身受重贍刺客,找了半個時辰都沒抓住。
“是!”另一黑衣人應了一聲,快步竄入黑暗之鄭 裘姓血刀衛在西城居民區間游走,一直在尋找著王午的蹤跡。
王午雖然實力不如這血刀衛,但逃命的本事一流,事先也對著錦官城的巷道分布做過功課,否則以他作死的性格,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若不是身受重傷,以武當的梯云縱,這群血刀衛很難在這巷道里找到他的蹤跡,何至于被追得上無路下地無門。
這裘姓血刀衛讓王午從自己手下溜走,對他的輕功自然認可,否則直接一刀劈死,哪里還有封城一事。
“這次真是丟了大份了!”裘姓血刀衛有些慚愧,身為王爺親衛,竟然不能第一時間斬殺刺客,這是他的失職。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他不遠處的民居一閃而逝。
那件藍色的道袍,散亂的頭發,絕不會有錯。
“休跑!”裘姓血刀衛眼中精芒一閃,如同炮彈般激射而出,向那身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