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彩英愣了一下,問道。
“衛兄是如何教你的我不好過問,不過能在短短幾日內能讓你記住這套劍法,實在不易,便是已經達到了太師公的要求了。”呂輕蘅感嘆道。
原本他還擔心衛鈺需要分散精力去教授方彩英劍法,沒想到幾日過去,他竟然已經完成了太師公對他的要求,徒弟的劍法都已經學會,師父的劍法還會差到哪里去嗎?
“衛兄這才學會碧海潮生劍幾天啊?這份悟性當真可怖!”他想道。
“可是,我使這劍法與人動手時,卻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總不知如何應對。”方彩英抱著木劍說道。
“你還與人動過手?”呂輕蘅驚道。
“是啊,鎮子上酒樓鬧事的江湖散人,衛鈺他讓我出手對付他,雖然最后勝了,但也勝得很狼狽。”方彩英有些失落地說道。
萬躍鯉和呂輕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衛兄膽子可真大,小師妹剛掌握一套劍法,便讓她與人動手,沒有內功護體,尋常兵器傷著要害,性命便要去了。”
呂輕蘅心中驚嘆,實是贊嘆衛鈺藝高人膽大,換做是他,定然不敢讓方彩英去冒險。
“來,小師妹,你與躍鯉切磋一番。”呂輕蘅說道。
他是想要看一看方彩英如今的劍法到底進步到何種程度了,衛鈺讓她與別人動手,那這劍法應當已是學會了一些應用之法,正好讓萬躍鯉學習一番。
“這臭小子平時練劍不用心,正好借小師妹刺激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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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正在萬躍鯉和方彩英比試之時,衛鈺已經坐上了前往隋陽城的馬車,一日之內往返兩處少說也得花上四個時辰,衛鈺這邊早起了些,寅時五刻便起了床,一路奔到了山下鎮子上。
此時已是辰時,再有一會便到了。
這任務恐怕不像描述上那么簡單,深藍色的委托任務,尋人任務可值不上這個評價 衛鈺望向窗外,此時馬車已經走在了入城前的寬敞官道上。
說起來隋陽官府他以前也打過不少交道,武俠的世界嘛,行俠仗義雖然做的是好事,但總會與掌權者所遵循的法律有所沖突。
衛鈺一版本的時候還在他們監獄里待過不少時間呢。
“停車!”車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馬車應聲而停。
這車為何而停衛鈺可清楚得很,他們已然是到了隋陽城城門之下。
攔住他們的自然是守城的衛兵了。
“官爺,有什么事嗎?”沒等車夫應答,衛鈺便掀開了車簾,笑著沖門外兩個一身官兵打扮的人問道。
“下車,例行檢查。”為首的一名官兵回道。
“好嘞。”衛鈺非常爽快地跳下了馬車,順手將馬車里自己的東西都收進了系統背包,這群狼崽子讓他停車就是為了從他車上搜刮些油水,他自然不會在車上留下值錢的東西了。
“算你識相!”
為首那名官兵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來,心中想道:“這新政執行這些日子來,頭一次見到如此配合的人。”
他沖著身后一人揮了揮手,另一位官兵便竄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車內想起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
“衛少俠,沒帶什么貴重東西吧?”車夫小聲站在衛鈺身邊,小聲地問道。
衛鈺笑著搖了搖頭,車夫聞言松了口氣,說道:“最近隋陽城變天了,聽說新任城主貪財好色,這些守衛專門攔截馬車,其實都是在為他搜刮金銀珠寶呢。”
車夫信誓旦旦地說著。
衛鈺自然不會將他的話當真,隋陽城現下的政策在后世一樣執行著。
車夫的消息也只是以訛傳訛而已,這官兵的行為雖是新任隋陽城主的授意,但決不是為了金銀珠寶,這是這些執行的士兵自己的小心思而已。
衛鈺清楚知道當代隋陽城主此舉是為了什么,目的旨在尋找一件寶物。
說起來這還是一段傳說。
這隋陽城是南陽郡的腹地之城,而南陽,曾出過一位帝王,這帝王征戰四方,鼎盛時期曾一統天下,懾服天下群雄,坐擁極道之位。
唐王朝初立,第一任隋陽城主,也就是方彩英的曾曾曾祖父,在此地發現了一個秘密,那位曾經的帝王在這座南陽城中留下了他的傳承,其中不但涵蓋絕世武功、神兵利器,還有數之不盡財寶。
這個秘密一直傳承到今日,每一任隋陽城主代代相傳,直到上一代,也就是方彩英的祖父,醉酒大意之下,泄露了出去,被自己手下心腹知曉了。
而這位心腹的兒子,就是當代的隋陽城主陸催城。
至于那件寶物是什么,沒人知道,玩家的考古隊光是打探出這個傳說就廢了大力。
那件寶物的消息他們也沒能調查出來,僅僅只能證實這幾位城主都曾尋找過,但他們都沒有找到,可能是絕世武學的秘籍,又或是絕世神兵,或者是無窮盡的財寶。
直到隋陽城滅亡,這個財寶都沒有被發現。
以前衛鈺就一直認為這只是一個謊言,騙得隋陽城歷任城主窮盡畢生之力尋找。
前任城主,方彩英的父親的手段相對柔和一些,只是在暗地里尋找。
這位新上任的顯然不是,衛鈺后世第一次來這城中的時候,這隋陽城的規矩就是出城搜索馬車,進城放行。
如此做以免寶物被帶出去,衛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只搜馬車,考古隊也沒有發現原因。
考古隊最后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陸催城似乎覺得這個寶物不是個小物件,不是能隨身攜帶的東西。
這位陸城主的命令到了守衛兵這兒,便被執行為了出入皆需查看,衛鈺覺得那城主肯定知道這些官兵的行徑,只是完全默許罷了。
“官爺,找著什么了么?”衛鈺笑著問道。
“老大,車上什么也沒有。”馬車上的官兵掀開了簾子,沖著領頭那位搖了搖頭。
“什么也沒有?”
“是。”
領頭那官兵聽到回答,面露不悅之色,鄙夷地看了衛鈺一眼,轉身便走向了另一輛馬車。
衛鈺也不生氣,淡笑著。
“你們走吧。”剩下一位官兵此時也跳下了馬車,對衛鈺說了聲,跟上了領頭那個官兵。
衛鈺輕笑一聲,縱身跳上了馬車。
想從我這兒撈錢,可沒有門路衛鈺對他們的套路熟得很,隋陽城畢竟是個大城市,陸催城立的這個規矩本來就深受詬病,官兵更是借著執行的機會撈錢。
即使衛鈺這個馬車上沒有金銀,只要出現任何一些兵器,都會被以他們用威脅治安的理由扣押,當然付點錢就能帶著兵器進城,相當于行賄了。
若是沒有能作為他們借口的物件,那邊是無事了,他們也不敢平白無故地找麻煩。
“衛少俠,一會進城后,我便把馬車停在城口處的馬廄了,就在那兒等你,你辦完了事兒直接來找我便成了。”車夫架著馬車緩緩駛入城中,一邊跟衛鈺說道。
“好,若是我到酉時還沒回來,你便自己回鎮子上去吧。”
馬車進城后,沒走多遠便停了下來。
車停穩后,衛鈺下了車,沖車夫打了聲招呼,便向著記憶中的賈氏大宅走去。
這隋陽城他太熟悉了,身為玩家,這城中的大部分角落他都去過,賈氏大宅算得上是這隋陽城比較標志性的建筑了,方位他自然熟得很。
衛鈺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從系統背包中拿出了一把帶鞘的長劍,隨后走到了賈氏大宅門前。
賈氏院落的門口,站著兩名長相孔武有力之人,明顯是這家人雇傭的護院散人。
俠世界的富商向來注重自身安全,大多都會雇傭江湖上一些精修外門功夫的散人做護院,江湖上這些散人為了練功資源,多數愿意與這些商人打交道。
有些地位比較高,有資源的或者本身就習練武功的商人,有條件會自己培養一些門客,這些門客相對于雇傭江湖散人更加安全,而且使喚起來也聽話。
賈氏院落這兩人多半是自家培養的,散人可不會給他看大門。
衛鈺順手丟了兩個偵察術,稍稍看了兩人的屬性。
20級的普通角色,所學武學也都是九品的,真動起手來說不定連如今的方彩英都有可能打不過。
“嗯?你是何人?有什么事?”衛鈺剛走上賈府門口的石階,門口一護院便走了上來,盯著衛鈺說道。
“在下衛鈺,應賈員外邀請前來拜訪,員外此時是否在府中?”衛鈺笑了聲,抱拳說道。
“可有證明?”
“你將此物交予賈員外,他一看便知道。”衛鈺掏出了昨晚揭下的告示,交給了那護院。
“好,請稍后。”護院也沒有打開那告示去看,是個懂規矩的人。
衛鈺在門口稍等了五分鐘,沒等來那護院,反而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迎了出來,正是那富商賈天行,親自出來迎接。
“大俠,你總算是來了。”他上來就是親近地握住了衛鈺的手,一臉焦急地神色。
“你好,賈員外,咱們不如進去說?”衛鈺不著痕跡地抽回了手,笑著說道。
被一個油膩的中年男子握住手的感覺說實話不是很好。
“說的是,請!”賈員外連忙將衛鈺迎進了府中。
看來現下銘岳劍派在這賈天行心里地位不低,竟然親自出來迎接衛鈺心下想道。
從前玩家上門做任務,這賈天行譜擺得可足了,面都很少露,現在不僅笑臉相迎,而且好似還有些謙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