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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狼耳所托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起來,瞧瞧這么一個身材如水缸一樣的漢子叫美麗的花朵的名字,這反差也太呆萌了。阿史那紗避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這個名字從小就被人嘲笑,可是這名字很有來歷,據說他的父親給孩子準備了兩個名字,一個男孩名字,一個女孩名字,但是剛剛相好女孩名,還沒來得及取男孩名,他父親就打獵的時候被野豬給吃了,于是,他只有這個名字。

  張孝武道:“這樣,我從前在古書上看到一個異族勇士,叫做完顏阿古達,你在我軍中就叫阿古達吧,免得名字惹笑話。”他又道:“北夷太子是怎么死的?北夷怎么又亂了?”

  蕭開解釋道:“北夷人在龍門關陳兵十萬,依靠著城堅池深,再加上靺鞨奴隸與羅剎雇傭軍,本打算一舉而下中原。但是他們的戰線拉的太長了,后勤補給太過困難。而且許多靺鞨人因不滿被北夷人奴役而發動起義,頻繁地給北夷后勤制造麻煩,從而導致北夷人始終無法全心全意南下。當然,我聽說,北夷人得知大人您在望龍府鎮守,也是不敢輕易出關。不過對于北夷人來說,他們占領龍門關便是大勝,因為從此之后想入中原還是留在關東,便是他們自己說了算的。”

  張孝武苦笑道:“這倒是實話,丟了兩狼關還容易奪回來,可丟了龍門關卻當真不容易奪回來。且這個樸賢烈當真是一只老狐貍,他可比擅長作戰卻不擅長謀略的羅剎人厲害太多了。”

  蕭開道:“北夷人始終在頭疼后勤補給問題,再加上我們不斷騷擾,焚燒他們的糧草,以至于這樸賢烈不得不派遣重兵保護糧草。他的獨生子,也就是北夷太子樸志勇負責押運糧草,一個月前他親自督軍南下在路過樺樹河畔時,放松警惕。此人看中了一位靺鞨少女,想要強搶民女,并讓自己手下站遠一些。他卻不知道,我們就在不遠處等待機會。原本我們只是以為這是哪個北夷公子哥,可等他被紗避阿古達一箭射死之后,我們才發現周圍居然有北夷王室的紅衣守衛。然后北夷人發瘋一樣地尋找我們,甚至他們從射死太子的黑箭上認為,是靺鞨人謀殺了太子,于是對靺鞨人瘋狂地報復。靺鞨人也開始了大暴動現在北夷人的后方亂成一鍋粥。”

  張孝武問道:“那北夷國又發生了什么?”

  一旁的李沅笑道:“那樸賢烈只有一個兒子,所以他死了,只能是他的侄子繼承王位,所以他的幾個侄子為了爭奪王位大打出手。樸家向來又自相殘殺的習慣,這個習慣來自于樸賢烈搶占了樸望京的汗王位。所以這幾個侄子非但大打出手,他們對失敗者絕對是斬草除根,樸賢烈現在是進退兩難。”

  張孝武忽然想到一件事,頓時大笑不已,說:“我明白了,為什么樸賢烈現在像一只老烏龜一樣躲在龍門關。現在的他,吞掉龍門關就像是吃了一塊魚骨頭,卡在脖子里吞不能吞,吐不能吐。好,好,大好!”

  休日了數日之后,張孝武整頓青龍軍,青龍軍十個團,分別是第一團到第六團,第二十五團到第二十八團,他分別分給十位將軍。

  夏銘、胡立、金盛、蕭開、曹禮、祖公茂分別擔任第一團到第六團將軍,申林東、李沅、溫如玉、李春城分別擔任第二十五團到第二十八團主將,其余主將各自擔任副將。不過張孝武暗中將一些將軍安插在北方四州,荀布、倪爾春、賈斯也、王懷禮分別擔任代州、幽州、青州、徐州守將。而馬化云則由大同府知府晉升為代州知州,這馬化云高興得直呼自己積了八輩子的大德,遇到張孝武這樣果決的領導。

  一切發展非常順利,畢竟只要張孝武不再龍都,大德帝便不會感受到威脅,也不會讓他變得狂躁。而大德帝似乎沒有想到解決張孝武的辦法,也并不想解決張孝武這個麻煩,便任由他在北方“胡作為非”。

  十一月,大德帝任命老將廊滄宇擔任玄武軍統帥,任命歐陽宏擔任白虎軍統帥,任命劉毅為朱雀軍統帥,并對玄武、白虎、朱雀三軍進行了補充。

  十二月,大德帝準許江南總督林楓的奏折,在江南地區設立海防隊,用以防備江南海邊的海盜與土匪。而海防隊的成立,立即引起了張孝武的警覺,他隨后派人調查林楓的一切,竟然發現這海防隊中有許多偽周和偽吳的老人。

  “難道林楓和天火教有關?”張孝武默念起來。

  此時突然有人找到了他,并向他送上一顆狼牙,張孝武仔細看了看這狼牙,認出這是自己當初給兩狼城狼耳的信物,憑此信物可以提狼耳保護一個人。張孝武隨后讓那人進來,卻看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在下王靖。”少年說,“請在大帥賬下學習十年。”

  張孝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有什么能耐?”

  少年說:“在下文不成武不就,還在學習。”

  張孝武道:“我答應了狼耳,保護一個人,就會說到做到。你去找夏銘,讓他安排你去火房,先學會生火做飯。”

  少年笑道:“喏。”

  等少年離開,張孝武倒是好奇起來,狼耳不會無緣無故地將這么大一個人情讓自己償還,只是狼耳不說這少年身份,他更是好奇。幾日之后,忽然從江南發來通緝令,說一個殺人如麻的大盜逃到了北方,希望北方各地協助擒拿。張孝武看了那通緝令,雖然畫的不好看,但看到描述居然與狼耳推薦給自己的少年一模一樣。他更是好奇了,將那少年叫來,問道:“你到底是誰?”

  “家父王德躍乃吳國皇帝,家母周國女皇,在下兩國皇太子。”王靖平靜地說。

  張孝武瞠目結舌,道:“你你是天火教的?”

  少年王靖的眼中仿佛看透了生死,淡淡地說:“我還是天火教圣子,未來天火教教主,你如果殺了我,天火教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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