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藍別的沒干,凈跟著繩樹排雷了。
而且,更夸張的是,明明有的陷阱,連他自己都忘了位置,可偏偏這小子就像個狗一樣,嗅覺靈敏的很,一個一個全部找了出來。
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少年還一臉淡定地對他說:“起爆符這種寬17厘米,高26厘米,厚0.103毫米的東西最好找了。”
聽聽這是人話嗎?
藍很想問繩樹一句,你忍者學校的老師是誰?怎么凈教你這些偏門的東西?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畢竟,多說無益。
其實,繩樹能這么熟練找出所有起爆符,都是宇智波見月的功勞。
當年,宇智波見月成為校長后,繩樹每堂考試的內容都與眾不同,別人是套路統一的卷子。
只有他一塵不變——
請寫出一千種起爆符殺人的方式!
這是他第一次的考題。
隨后是——
起爆符埋在哪里最讓人意想不到?(請寫出一百種)
偶爾,就好像怕他會忘一樣,卷子還會重復。
臨近畢業時,繩樹甚至都沒復習,一身輕松,便走進了考場,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考試題目永遠和起爆符有關。
果不其然,還真是如此!
但有一點,繩樹覺得挺遺憾的。
那就是,別人的畢業實戰演習,都是和中忍進行的,只有他是和起爆符進行的。
望著其他場地,同學們和中忍老師一副歲月靜好,你來我往的樣子。
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繩樹充滿了嫉妒。
在這種高強度的學習和練習下,繩樹對于起爆符的設計、運用,了若指掌。
所以,插起爆符,安起爆符,他可是專業的!
這時,藍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頓覺無語。
折騰了一晚上,這小子倒是屁事沒有,反倒是他滿身狼藉。
“不過,這樣也好…”
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營地,藍莫名覺得一陣輕松。
既然命運選擇讓他活著,那便讓他活著吧。
一念至此,他拉起繩樹的手,朝綱手的大賬走去。
“藍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見你姐姐!”
沒多久,藍和繩樹就來到了綱手的帳篷外。
此刻,這頂帳篷中的燈還亮著。
昏黃的火光映在綱手臉上,將她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緋紅。
但在這抹緋紅之下,綱手的表情滿是憂愁。
“醫療物資,又不夠了,而且醫療忍者的數量也太少了…”
她控制力道將拳頭砸在桌子上,發出了咣當一聲巨響。
“那些人,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只可惜,人手不夠,來不及搶救,不然…”
此刻,一個瘋狂而大膽的想法,占據了綱手的大腦。
那便是,在木葉建立完整的醫療體制!
這個念頭一起,綱手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拿起紙筆,寫畫起來。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響起了咳嗽聲。
“姐姐,你睡了嗎?”
這聲音是…繩樹?
這么晚了,他來做什么?
綱手放下手中的筆,有些疑惑。
但由于來者是弟弟,所以她并沒有拒絕。
“沒呢…進來吧!”
綱手一邊將桌上那張寫滿了字符的草紙收好,一邊朗聲回道。
畢竟,建議完整的醫療體制,現在還只是一個雛形,她不想讓這個計劃早早夭折。
片刻之后,繩樹踱步而入,他的身后是藍。
“藍也在啊!”
看到來人,綱手眼睛一轉,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綱手大人,這么晚還來打擾,實在抱歉。”
藍停在帳門口說道。
他并沒有像繩樹那樣去到綱手身邊,坐下。
對于綱手這位救命恩人,他是打心底里感激的,所以自然不會失了禮數。
“有什么事嗎?”
見男人心事重重地站在門口,綱手一方面對他肯保持安全距離,感到舒心,另一方面又疑惑不已。
藍咬了咬牙,長吐口一氣,道:“綱手大人,有人要害繩樹!”
“什么!是誰?”
一聲威嚴的冷哼響起!
綱手隨即站起身,直勾勾地看著門口的男人。
此刻,大賬內,一股無形的壓力,從綱手身上四散而出,催促著藍,盡快給她一個交代。
而綱手旁邊的繩樹,則后怕起來。
他隱隱覺得今晚的事沒那么簡單。
幾個呼吸之后,藍終于憋不住了。一個名字從嘴里脫口而出。
“猿飛茍浩!”
“他?”
綱手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
當年,三代火影,以聚眾反叛的罪名,暗中處決了自己的父親和族人。
現在,那個叫猿飛茍浩的老東西又把目光放在弟弟身上。
綱手額頭青筋暴起,怒罵道:“怎么?猿飛一族就這么容不下我們千手一族嗎?竟然敢刺殺繩樹!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把我也殺了,讓千手一族徹底絕后,以絕后患呢?”
“轟隆”一聲!
桌子被她砸得粉碎。
“跟緊我,不許離開!”
綱手扭頭對繩樹說了句。
然后,她帶著自己的弟弟朝猿飛茍浩的屋子走去。
此時,綱手賬外已經圍了不少人,顯然是被她的怒罵聲吸引過來的。
“綱手大人,怎么回事?”
“是啊!”
“我聽您說,有人要殺您的弟第?”
一時間,眾人情緒很是激動,紛紛想替綱手出頭。
要知道,這些年來,整個營地哪個人沒有受過綱手的恩惠。
所以,聽到綱手受了委屈,眾人紛紛站了出來。
“不用了,我并不是什么弱女子。”
綱手搖搖頭,表示拒絕。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我的弟弟!”
話畢,她將查克拉凝聚在手上,狠狠朝地面砸去。
只聽“砰”的一聲!
堅硬的巖石地面,瞬間裂開了如同蛛網般的裂隙。
如果,這一拳打在我身上…
一旁的忍者搖了搖頭,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奈良鹿代、大蛇丸和自來也,大步走來。
“怎么回事?”
奈良鹿代一邊沉聲問道,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局勢。
而綱手此刻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她帶著繩樹,大步走向猿飛茍浩的帳篷。
“綱手,你去哪?”
自來也連忙追了上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