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烏云遮住了大半空,層層浸染的黑與灰像是一團團畫在宣紙上的墨跡,交織著、重疊著、蔓延著,看起來分外壓抑。
雖是如此,這樣的氣卻也是雨之國難得的清爽的日子了。
沒有聽到嘩嘩的雨聲,宇智波見月從一股霉味的大賬里走出。
他來到巖隱戰場已經有一個月多了,這段時間木葉、雨隱、巖隱三方并沒有爆發大戰,的摩擦倒是不少。
不過,木葉營地中的一切,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刀尖舔血的忍者們敬畏的是他長老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
加之還有旗木朔茂這樣實力超絕的人,失去政治地位加持的他在這里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不過,他倒也沒太在意。
一個新的環境往往就意味著一次新的開始,如果連這樣的思想覺悟都沒有,他也就不會來這里了。
“難得氣還行,又沒戰事,去溜溜桶子好了。”
宇智波見月對著綁在大賬帷布上的晴娃娃百無聊賴地道。
但轉念一想,古介等一眾護衛不在,而自己又處在虛弱期,一旦翻車就沒了,因此他決定等眾人打探情報回來再去溜桶子。
自從半個月前暮鴉遷徙結束,氣好的時候,高空溜鳥就是自己唯一的任務,由此可見他在木葉營地混得有多慘了。
決策權、指揮權、甚至是知情權,基本全被旗木朔茂和一眾帶隊上忍拿去了,對于整個北方大軍來,他只是一個頂著頭銜的吉祥物,或者是一個潛在的背鍋位。
“虛弱期,再加上這種局面,有點不妙啊!”
宇智波見月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過了一會兒,古介和日向灰木率先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鄭 “見月大人,您怎么跑到外面來了。”
看到門口的紅衣少年,古介大步迎了上去。
“大賬里有點悶,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宇智波見月很隨意地笑了笑,可日向灰木卻從少年的聲音聽出了別樣的愁緒,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打探到的情報告訴眼前這個跌落谷底的少年。
這時,宇智波見月似乎猜出了日向灰木的想法,他目光平靜地道:“此刻,他們應該已經聚在一起開著會了吧!”
尷尬的話題就這樣被當事人突兀地點出,日向灰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謾罵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是啊,這群該死的家伙,一點都不懂規矩,太過分了!”
宇智波見月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狀,古介心里有了計較,這些年來,他以下忍的視角看清了很多的人情世故,他知道此刻該用什么話來安慰少年。
“…見月大人,您不必和他們置氣,現在的局面不過是因為大家對您不甚了解罷了,一旦您在戰場上有所表現,我相信局面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宇智波見月漠然抬頭,眼里滿是濃郁的悲哀。
“權力這些東西我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卻要背離我的初衷了。”
日向灰木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把疑惑的目光投在古介身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答。
細細琢磨了一下宇智波見月的初衷之后,古介明白了少年口中的背離初衷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見月是為了減少木葉忍者的犧牲才來戰場的,那么他口中的背離初衷也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忍者死去…
想通這個關鍵點后,古介心跳一滯,之前他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這是木葉高層之間的博弈的話,那么棋子必會有所損傷。
“見月、見月大人,這…”
古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無奈,起話來猶猶豫豫的。
“破后而立,別無他法!”宇智波見月目光發冷,給出了讓人信服的理由:“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完,宇智波見月拍了拍日向灰木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日向灰木自然不會拒絕,他點零頭,跟在少年身后。
很快,在古介無意識的余光中,一只巨大的忍鴉載著宇智波見月和日向灰木騰空而起,而他本人還站在原地思考著。
過了一會兒,他長吁了口氣:“…見月大人,真是個怪物。”
不怪古介會這樣,他活了大半輩子,以底層的身份觀察了村子很久,他自以為自己夠智慧了,可沒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會這么大。
少年不光看穿了背后隱藏的一切,甚至就連應對之策都有了,就好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智能機器,身居高位卻仍然可以在面對打壓的時候,快速做出調整,當真無比駭人。
“或者這就是才吧…”
古介如是想。
傍晚陰沉的烏云還是沒有兜住滂沱的大雨,雨絲如同公交車上擁擠的乘客一般,細密地落下。
宇智波見月和他那一眾護衛,無聊地守在營地中央的大賬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見月大人!”富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宇智波見月面前晃來晃去:“巖隱那邊有了動靜,馬上就要爆發大規模會戰了,可是旗木朔茂那些人卻根本不理會我們。”
將近雙十年華的富岳,依然有著少年般的毛躁,宇智波見月很難想象未來他會變成動漫中那般刻板的模樣。
“就像是把我們當成了空氣!”宇智波辰憤懣的道,緊跟著富岳的話意又補了一刀。
聽著聽著,宇智波見月頓時有些無語,他在心里暗道:知道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出來…
看著視野前方跳動不息的火堆,宇智波見月打算調節一下氣氛。
“還好吧,就當是在帶薪休假好了。”
聽宇智波見月這么,富岳目光一閃,心里有些不太滿意。實話,這次來戰場,他是瞄準軍功來的。
這樣的動機源于深層的家族危機福 因為,現如今的宇智波都快成為一個名槳宇智波見月”的標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