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燃起大火的莊園,站在磚瓦之上的宇智波見月身體一抖朝著夜空縱身一躍。
緊接著“嘭”的一聲響起,一陣白煙隱去了宇智波見月的身形,片刻之后,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震展雙翼劃開煙霧,在夜空中一閃而過。
‘復仇的種子已經種下,結果如何就要看他復仇的決心了!’
夜空中,宇智波見月變成的烏鴉,宛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飛快地劃過漫天的星辰,他那烏黑的雙眸,始終犀利的盯著地面。
直到瞟見幾道身影在房屋林立的夜色中閃爍而過,宇智波見月松了一口氣。
‘這把火沒白放,果然吸引到了叛忍的注意!接下來,潛入大殿下的住處就會稍微簡單一些了!’
黑暗中,靈動的烏鴉展開雙翅,借助氣流再次提速,把遠在天邊的星辰與明月都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大殿下府中。
宇智波見月輕輕落在院子中的櫻花樹上,不敢直接飛入大殿下的臥房之內。
早在他剛飛入大殿下府中的時候,就有了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被三代火影悉心調教的宇智波見月,心中了然:
‘該死,這群叛忍中竟然還有感知型的忍者!’
宇智波見月在心中暗罵一陣,只得裝出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用鳥喙清理著身上的羽毛,時不時往臥房的方向瞥上一眼。
已近夜半,大殿下依舊沒有入睡,他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夜色出神。
在父親中毒的那段時間,大殿下慢慢找出了內田真禮、武井正夫和成務精這三個背叛者,同時也查到了他們與木葉往來的證據。
最開始宇智波見月的到來,一度讓大殿下誤以為是這三個背叛者窮圖匕見的信號。
他心急之下,借著成務精安排的刺客之手,先行除掉了跟在三弟身邊的內田真禮。
但是大名宴之后他發現他錯了,暗中操作這幾個背叛者的竟然不是宇智波見月,而是另有他人。
想到撲朔迷離的局勢,大殿下心一狠,借著午宴的機會直接鳩殺了武井正夫,順手把罪名成功地嫁禍給了成務精。
直到現在內田真禮死了,武井正夫死了,最后一個成務精也跑了。
大殿下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幕后之人就算藏匿的再好,沒有爪牙為其張目,又能掀起什么風浪來呢!
明明已經到了他可以安心的地步,可是不知為何,這幾日他眼皮跳的非常厲害,心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慌亂起來。
大殿下總感覺他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里,大殿下覺得煩悶不已,他打開窗子,任由外面自由的空氣輕輕拂過面頰。
他嗅著新鮮的帶著櫻花味道的空氣,心中一陣寧靜,這時一只烏鴉從櫻花樹上卷起一陣香風奪窗而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殿下驚得汗毛炸起,張口就要高聲呼救,烏鴉卻在落地的瞬間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
這個少年正是宇智波見月,他反應極快,迅速用手堵住了大殿下的嘴。
大殿下見來人是宇智波見月,更加驚恐起來,大名宴上這個少年忍者的恐怖讓他記憶猶新。
宇智波見月溫和一笑,帶著安慰的眼神看向大殿下。
大殿下見少年眼睛里沒有殺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疑惑不已。
‘他怎么會來這里?’
宇智波見月從大殿下眼里讀出了疑惑,他劍眉緊皺,指了指窗外,嚴肅地搖了搖頭。
“窗外?”
大殿下一臉驚容。
‘難道我被監視了?!怪不得最近感覺怪怪的!’
大殿下壓下心中的驚慌,點點頭表示他會配合。
宇智波見月微微一笑,拿開了捂著大殿下的嘴。
就在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整個府中燈火突然全部亮起,嘈雜的聲音亦同時從四面八方響起。
“有刺客!有刺客!”
“搜!別讓他跑了!”
“一定要抓住他!”
宇智波見月心中一急,身子前傾,在大殿下耳邊低語道:“小心佐藤治豐!”
大殿下聞言,悚然一驚,喃喃地重復了一遍:“小心佐藤治豐…竟然是他!”
這時屋外的聲音更吵了!
“他在大殿下這里!”
“包圍這座院子!”
“他跑不掉的!”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宇智波見月額頭滲出幾滴冷汗。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在大殿下手里強塞了一個紙團后,用苦無狠狠刺傷了大殿下的另一只手臂。
大殿下驚愕不已,宇智波見月則朝著大殿下眨了眨眼睛,登時大殿下恍然大悟,兩人像合作了多年的搭檔一般,默契的一前一后錯開了身子。
大殿下捂著被染成了暗紅色的衣袖,朝著門外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他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道:“救我!救我!”
將落難者的形象表演的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宇智波見月考慮到四周不好突圍,他猛地一竄,撞碎房頂,穩穩地落在房頂的磚瓦之上。
宇智波見月片刻都沒有猶豫,雙手宛若兩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飛起來。
另一邊,黑暗中幾個身影一閃而過,利落地在院墻和房頂之間穿梭著。
這時,藍頭發的叛忍似有所感,突兀地停下了腳步,高聲驚呼道:“不好,刺客逃到了房頂上,快攔住他!”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動若脫兔,頃刻間便從地面跳到了院墻之上,又從院墻上身影一閃來到了房頂,與宇智波見月迎面相對。
下一秒,這個穿著一身素白的叛忍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再度暴起,朝著宇智波見月的腦袋伸出了鐵拳。
只聽得“稀里嘩啦”一通刺耳的聲音響起,白衣男人腳下的磚瓦承受不住男人腳力紛紛碎裂開來,像汽車輪胎劃過水洼濺起的水珠一樣朝著男人身后飛濺而去!
時刻警戒著周圍的宇智波見月,雙手依舊不停,緊張之余詫異地看著幾個呼吸之間,就猛然出現在眼前的拳頭!
“好快的速度!”
白衣叛忍的拳未到,拳風先至,宇智波見月頓覺這拳風好似寒冬臘月的狂風一般,刮得他的面頰隱隱作痛,衣服獵獵作響!
這個白衣叛忍赫然是一等一的體術高手!
這一瞬間,宇智波見月對這群霧隱村叛忍的配置震驚到了極點,既有感知型忍者,又有體術好手,這絕對不是一伙普通的叛忍!
夜晚的冷風一吹,宇智波見月甚至能感受到西邊和南邊好幾股不弱于白衣男人的殺氣正死死地鎖定在他的身上。
‘這特么簡直是在逗我!’
宇智波見月暗罵一聲,此刻頭都大了!眼前的危局,他盡管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這么多強者的出現無疑打破了他之前的所有計劃。
就在宇智波見想入非非之際,白衣叛忍緊握的鐵拳上面,骨刺詭異的從皮膚里鉆了出來,月光下鋒利的骨刃寒光一閃,朝著宇智波見月的腦袋削去。
宇智波見月雙眸中精光一閃,暗嘆一聲:
‘有沒有搞錯,這個叛忍甚至覺醒了輝夜一族的尸骨脈!’
宇智波見月牙顫不已,他心中仿佛有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難道霧隱村直接叛逃了一個暗部分隊?’
白衣叛忍的骨刃已經逼近宇智波見月的鼻尖,宇智波見月能清晰地感受到骨刃銳利的刀鋒上的寒意,被劃這么一下絕對可以讓他破皮削骨。
不過早已做好準備的宇智波見月并不害怕眼前的必死之局,他甚至巴不得白衣叛忍趕緊“刺穿”自己,好讓他快一些脫身。
就在這時,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忽然從白衣男人的身后響起。
“清骨,快撤,這個少年有問題!”
聽到同伴的提醒,輝夜清骨借助微弱的月光打量了一眼面前少年的神色,霎那間,他被少年眼中的平靜嚇了一跳。
作為一個時常游離與生死之間的體術忍者,輝夜清骨很明白,一個將死的少年絕對不會是這樣平淡的眼神,這里面沒有陷阱才有鬼了!
想到這里,輝夜清骨頓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駭然至極,抽身暴退。
宇智波見月看著已經遠離自己的輝夜清骨,暗道一聲可惜。
他把目光落在輝夜清骨的身旁,一個身胖如山的男人站在那里正冷冷地打量著他。
宇智波見月笑魘如花,一下一下地踩著腳底的磚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緊接著他那獨特的帶著少年特質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
“竟然被發現了呢!哼!你的同伴很不錯,一眼就看出了我這個術的強大。若不是他的提醒,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輝夜清骨看著宇智波見月一臉囂張的模樣,又聽到宇智波見月的嘲諷,視覺和聽覺都被污染的他怒由心生!
輝夜清骨十指相扣,指間發出“咯咯咯咯咯咯”的骨頭摩擦的聲音,他森然一笑喝道:“小鬼但愿你的身體和你的嘴巴一樣又臭又硬!”
宇智波見月閑適的哈了一口氣,然后又用鼻子夸張的做了一個吸氣的動作,搖了搖頭,冷笑道:“好像是你嘴里的味道哦!”
輝夜清骨聞言怒火中燒,他解開自己的外衣,露出精瘦健壯的身體,鋒利的骨刺從他雙臂、胸前暴體而出。
此刻輝夜清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用自己的骨頭把面前的少年碾成肉泥。
就在這時,“嗖”的幾聲響起,又是幾個叛忍趕到了房頂上。
這些人氣息強大,明顯就不是等閑之輩。
他們從庭院中一躍而起落在房頂,腳下脆弱的磚瓦竟然完好無損!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控制技巧啊!
宇智波見月用審視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劍眉一挑。
‘三、四、五、六、七!竟然有七個?!甚至那天放過原吉神代的叛忍竟然都不在里面。這些真的叛忍嗎?’
宇智波見月心中雖充滿了疑慮,但面無懼色,他閉上雙眼,感受著夜晚的風,調笑道:“你們這么多大人欺負一個孩子心不會痛嗎?”
言罷,宇智波見月手中結下了最后一個印!
胖若大山的叛忍驚呼:“不好!他的忍術要發動了!”
藍頭發疑似感知型忍者的男人也同時暴喝道:“快退!他全身的查克拉都被抽空了!這個術很恐怖!”
宇智波見月嘲弄的一笑,高聲喝道:“火遁•極樂凈土之術!”
眾人聽到宇智波見月口中忍術的名字頓覺心頭一寒,默契地齊聲喝道:
“水遁•水陣壁!”
一道道水龍卷沖天而起,恐怖的吸力扯著房頂的磚瓦,“噔噔噔”的響聲絡繹不絕,房頂一下子就被剃了一個光頭!
然而眾叛忍預料之中的熱感并沒有出現,高速旋轉的水流消失之后,眾人看向宇智波見月的位置,全場寂靜的針落可聞!
那里別說少年了,就連少年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該死!”
“被耍了!”
“可惡的小鬼!”
輝夜清骨看著消失的宇智波見月,無可奈何,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給出錯誤信息的藍頭發和胖如大山的同伴,猛地朝著腳底的臥房揮拳砸去!
“咣當”一聲,房子應聲坍塌!
“呸呸呸!”
“呸呸呸!”
一旁躲避不及的一眾叛忍灰頭土臉從廢墟里爬出來,看著離去輝夜清骨,糟心不已!
“這都什么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