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精血,讓所有邪異下跪。
林齊天表情驚愕,渾身僵硬,一時間連話都不能說了。
他的異變緩緩退化,恢復成人。
驀然。
只聽錚然一聲響!
蘇長安拔刀出鞘,蝙蝠刀上纏繞上滾滾雷弧,噼里啪啦響聲大作!
刀光一閃!
卻有兩道刀影劈出,落在林齊天左右肩膀,霎時兩條手臂離體飛出。
“啊啊啊…”
林齊天凄厲尖叫。
“哦,你還能感覺到疼痛,很好。”
蘇長安緩步走到林齊天身后,又一次揮刀,砍在腳脖子上,砍斷了他的雙腳。
“啊!”
林齊天又是一聲慘叫。
接連斷了兩條胳膊兩只腳,林齊天身上流出的全是紫黑色的粘稠膿血,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嗤嗤嗤…
膿血滴落在地上,竟然腐蝕一大片泥土。
眾人捂著口鼻,戰戰兢兢,不敢接近。
蘇長安沖大家揮揮手,淡淡道:“全部退下。”
一眾武僧還有蘇家護院離開現場,只留下蘇冠仁,悟通三位高僧。
很快,林齊天停止了慘叫,仰頭怒視蘇長安,眼珠子都快突出來,獰笑道:“小子,沒想到你有幾分真本事,我倒是小瞧你了。”
蘇長安淡淡道:“我爹有七位妻妾,其中六位出身名門望族,忠貞無暇,只有一位不同,她曾是極樂坊的花魁,詩畫雙絕,明艷全城。”
林齊天表情一僵。
蘇冠仁豁然變色,驚道:“難道你口中的她,就是…花想容?”
一臉驚愕,難以置信。
林齊天獰笑不語,看著蘇冠仁,一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爽快表情。
“當年容容能夠奪得花魁,她的詩文全是我給寫的。她被譽為詩畫雙絕,有一半是我的功勞。”
“我和容容情投意合,愛比山高,情比海深,我們的羈絆牢不可破,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本打算考取功名,然后幫容容贖身,風風光光迎娶她。哪想到,你蘇冠仁陰險狡詐,橫刀奪愛,強行贖走了她,拆散了我們。”
“但這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忘記彼此,偷偷私會了不知多少次。蘇冠仁,我問你,容容是不是每個月都會到城東的土地廟上香?哈哈哈,那里就是我們幽會的地方,沒想到吧!”
“你,你們…”蘇冠仁面色一陣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哦,真的嗎?”
蘇長安拍了下老爹的肩膀,沖他使了個眼色,“林齊天,如果我把花想容叫來,你猜她會不會承認你們間有奸情?”
林齊天吼道:“當然會,我們是真愛,情比金堅!”
蘇長安拍了下手。
緊接著,就見到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正是四娘花想容和她的侍女。
“容容!”
林齊天一往情深的呼喚。
然而,花想容卻是嚇得嬌軀顫抖,不敢看他,驚慌道:“長安,你叫我過來干什么?這人是誰?怎么傷成這個樣子?”又轉向蘇冠仁,“老爺,這是怎么回事呀?”
蘇冠仁陰沉著臉。
蘇長安輕聲問道:“這人是林齊天,四娘你可認識他?”
“林齊天,林大才子?”
花想容一臉愕然,仔細看了看林齊天披頭散發下的面容,手絹捂嘴驚呼道:“真是他?!”
蘇長安:“這么說,四娘你認識林齊天?”
花想容點點頭:“多年前,我還在極樂坊的時候,林大才子是極樂坊聘請來寫詩賦詞的,為我寫過幾首歌詞。”
蘇長安:“除此之外,你們之間還有別的交情嗎?”
“別的交情,什么意思?”
花想容滿臉疑惑,蹙著眉頭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怎么會有別的交情,長安你為什么這樣問?”
蘇長安看向林齊天。
“容容,你…”林齊天目瞪口張,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花想容看他一眼,怯怯道:“林大才子,你怎么也在紅蓮寺,又是怎么弄成這副樣子的?”
林齊天哈哈兩聲,慘笑道:“我活該,我活該!”
蘇冠仁看了看林齊天,又看了看花想容,忽然摟抱住花想容,指著林齊天哈哈笑道:“小容,這廝發瘋了,意圖謀害我們全家,還要玷污你的名聲。”
“啊?”花想容嚇了一跳,“這,他,他為什么這樣做?”
蘇冠仁呸道:“哼,此人腦子有病!”
林齊天低著頭不還口,剛才囂張的氣焰全然沒了,像是一條可悲的落水狗。
蘇長安嘴角一牽,問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人,還是邪異?”
林齊天抬起頭來,逼視著蘇長安:“小子,你別得意,你身上沾滿了陰邪氣息,日后必然不得好死,哈哈哈!”
蘇長安心中一凜,表情依然平靜,淡淡道:“你是怎么知道紅蓮寺內院地下鎮壓著妖鬼的?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林齊天:“不然呢?”
蘇長安手上雷電噴涌,噗嗤嗤,銀光閃耀,林齊天頓時抽搐個不停。
“說。”
“…”
噗嗤嗤…
“說。”
“…”
噗嗤嗤…
每次雷擊林齊天,他的身上就會冒出一縷縷黑煙,慘叫聲一次比一次尖銳。
蘇長安極有耐心,幾乎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一次接著一次雷擊林齊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反觀林齊天,在這種狠辣的打擊下,逐漸走向崩潰。
蘇長安相信一點,那便是林齊天應該還屬于人類的范疇。
因為,蘇長安遇到林齊天時,沒有因此觸發超凡游戲。
只要你還是人,就不可能扛得住無情的折磨。
果不其然。
林齊天受不了了,嗓音哀求般喊道:“我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蘇長安譏笑道:“你已經一無所有,就連你堅信無疑的愛情都背叛了你,你只不過是個悲哀的可憐蟲。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來了嗎?我蘇家財大勢大,耳目遍布眾多,只要我們想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秘密。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就是想折磨你,哈哈哈!”
林齊天驚恐的望著蘇長安。
蘇長安翻手取出殺豬刀,解開林齊天的褲襠,嘿嘿笑道:“人有無數種死法,但一個男人被閹割而死,才是最凄慘的!”
“不,不!”林齊天驚駭欲絕,夾緊褲襠,“我說,我說!”
“我,我其實是‘游神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