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看得過去的工作站,良好的光照,還有能用的焊接工具,乙炔和丙烷的都可以。”
“一個工作臺,兩件頭盔、護目鏡,熔煉杯、精密工具,當然,還有一些導彈,我需要上面零件。愛國者系列、和平系列、公正系列都可以…”
和十誡幫達成協議之后,托尼難得有了一天休息的時間。第二天,托尼交上了制作“杰瑞導彈所需要的材料清單”。
他也不知道十誡幫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儲存的軍火都足夠推翻當地政權,卻偏偏躲在這個狹小的山谷里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不過這些幫眾們干活倒還有點熱火朝天的意思。只用了一下午的功夫,托尼屈身的山洞就有了點工廠車間的樣子。
“我記得當時你說自己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
托尼盯著眼前的螺絲刀,小心地用著這最原始的工具打開一枚斯塔克工業的導彈彈殼。
“啊…”伊森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但顯然,在這里還是有點不夠用。”
“阿拉伯語、烏爾都語、達利語、蒙古語、波斯語、俄語…”伊森一連報出十幾個語種。
“他們自稱為十誡幫,成員非常復雜,民族、宗教信仰,都不盡相同;不過仗著裝備優勢,他們近幾年來在一帶掠奪人口、胡作非為,勢力壯大得很是迅速。”
伊森為托尼解釋了一番這群武裝勢力的來歷,隨即他想起自己似乎只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和托尼聊起過自己的語言能力。
他笑了笑,有點受寵若驚。
“快十年了吧,距離伯爾尼的那次科技峰會,我倒是沒想到你喝成那個樣子,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情景。”
“哈哈,那可是一段難忘的經歷。我做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學術演講?”
“當然不是。
開導一個失戀的小伙子。那天我身上的酒味其實都是他身上的。
倒是伊森你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政治掮客來著,不過沒想到后來你會跟著張一起到紐約的醫療研發中心。”
托尼說道。
“其實,我以前就是干那個的…幫一些人牽橋搭線,然后換取一些正常渠道沒有辦法得到的東西。比如說,一些沒人愿意提供的,人道方面的援助。”
“要知道,對于某些地區來說,和平才是最奢侈的事情。”伊森頓了頓,然后笑道:“所以,沒人能拒絕,讓家人生活在一個更加安全、穩定的地方,不是么?
前些年,我們全家人一起搬離了科米拉。”伊森笑道。
“去了哪?”
“紐約。”伊森笑道。
事實證明,他沒有辦法挽救自己的家鄉,那么退而求次讓家人生活得更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生就是夢想向生活妥協的過程。
托尼略有意外,他看了伊森一眼,然后問道:“那你怎么會來這個鬼地方。重操舊業?還是出差發揮特長?”
“應該算是回家探親?看望一下我的老祖母。”
伊森聳了聳肩說道。
“抱歉。那你祖母她…”
托尼小心地問道。
“放心,她已經去世二十幾年了。這些武裝勢力再也無法傷害她。
我現在就等著你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那樣我們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你倒是對我很有信心?”
托尼笑了笑,腦海里閃過親朋好友的身影。此刻,他的氣色看起來比剛蘇醒的時好多了。
“那當然。你可是托尼斯塔克,外面肯定有很多人在找你。”
“呵,那來幫把手,伊森。”
“為了盡早脫困!看看你這兩天煮的都是些什么鬼東西。我都有點想念紐約的漢堡了。”
說完,托尼將手伸進導彈內部,解開內壁的一個暗扣,然后打開了導彈彈頭,從里面抽出一個零件。
隨后托尼將零件拿到工作臺前,用一把精工鉗解下零件上的一小片金屬片。
“我們只需要這玩意,這些東西都用不上。”托尼說道。
“這是什么?”伊森問道。
“鈀元素。”
伊森了然:“過渡金屬族,良好的延展性和可塑性,看來是導彈必須的精密部件。”
托尼瞥了伊森一眼,抿嘴笑了笑。
“這里有0.15克,理論上來說,我們只需要1.6克的量。不過有個人告訴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們需要做飽和式的設計…”
“所以,接下來我需要你把剩下的20個導彈全拆了。”
“哇哦,這些導彈至少值個幾百萬美金吧…有這些么個錢,這些亡命分子為什么不找個好地方老老實實地生活呢。”伊森嘟囔著說道。
“我懷疑他們的背后有人支持…按照他們的軍火儲備,山谷里的導彈加起來足以讓他們打贏一場局部戰爭。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就這么躲在山洞里,過著苦修一般的日子…”
監視器忠實地記錄著托尼和伊森辛苦工作的身影。拆卸彈頭的任務有些枯燥,不過還能聊天解悶,時間過得倒也算快。
十誡幫的監視略有松懈。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托尼和伊森的飯盒里甚至還多了一只雞腿。
吃完盒飯,托尼順手把餐盤扔到門外,隨后用手搓了堆化學粉末裝到一個半球形的金屬罐里。
隨后,伊森雙手共持一把夾碳鉗,從火堆中夾出一個通紅的熔煉杯。
鈀元素的熔點是1544℃,杯里的金屬早已化為液態。
“小心點。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托尼提著汽車電瓶,在伊森身邊說道。
“放心,我的手很穩。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你還活著站在這里。”
伊森說道。
他的手的確很穩,平移熔煉杯的過程中,液體表面都不見晃動,就被直接澆灌到了粉末的模型當中。
“干得漂亮,伊森!你絕對值得一份更高的薪酬。”
托尼低聲喝彩,從藥末中間夾出一圈鈀環。
果然,沒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我真的把這玩意做出來了。
兩天后,托尼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光芒,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這東西看上去可不像是杰瑞科導彈。”伊森湊近了成品說道。他知道這不是杰瑞科導彈,但看著也不像是什么能幫他們逃出去的武器。
“因為這是微型化的方舟反應堆。斯塔克工業和漢默工業就有這么一個供電系統。這東西應該也能阻止彈片進入我的心臟。”
“但這東西會產生什么。”伊森提醒道。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當然通常來說我不會算錯,這東西每秒至少能產生3千兆焦耳的能量。”
“那足夠讓你的心臟跳上好幾十輩子。”伊森皺著眉頭,他發現在托尼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提示。
在自己的胸口進行核聚變反應?
瘋狂的想法。
伊森起碼也有工學博士學位,自然能明白冷核聚變的基本原理。這玩意只要是個研究生都能看明白。
鈀元素具有出色的催化性,常用于氫燃料電池的催化劑,除此之外還能吸收大量的氫氣。而氫氣就是核聚變反應的原料,因而冷核聚變不會產生什么有害物質。
另外,鈀元素本身也沒有放射性,就算是口服鹽毒性也不大,只不過靶材經受高能粒子的轟擊…加上直接鑲嵌人體胸口…
“大大的不妙啊,斯塔克教授,或許你會成為第一個靜脈注射鈀金屬中毒的病例…”
“這種事情,等出去后再說。”托尼毫不在意地說道。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不過相比胸口掛著個汽車電瓶,他更愿意接受全身換血活下去。
“首先,我們得先讓一個大玩具跑上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