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頭,從男爵帶我入門,到現在也快有幾十年的時間了…從學徒到獨當一面,不管我學習多少魔法,始終找不到我所需要的能力…還是看不到任何希望…”卡西利亞斯垂頭喪氣地說道。
“感謝大法師這么多年的照顧,維度世界無窮無盡,我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有我所一直追求的東西。”
“只不過這一趟出去,我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張力愣了一下,目光不斷打量著卡西利亞斯。
“至尊法師同意了么?”
“至尊沒有反對。”
卡西利亞斯抿了抿嘴唇,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但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只是他臉上的神情,是張力從未看過的堅毅。
“好吧。”
沒有反對就已表明了態度。
在卡瑪泰姬的法師當中,他無疑是有天分的,不過…
張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認識的卡西利亞斯和原著里瘋狂的多瑪姆信徒不同。他還記得鎮守維度邊界的時候,卡西利亞斯為了守護維山帝結界,也是幾次三番出生入死。
至于未來他還會不會被多瑪姆蠱惑,狂熱追求永恒的生命…
莫說張力,其實至尊法師本人對此也并不在意…
未來有無窮的可能性,不僅是卡西利亞斯,他們還窺見過莫度、王、奇異博士,甚至是古一和張力自己,都有黑化的概率。
“相比未來,更重要的是慎重做好當下的每一個選擇。卡西利亞斯,最壞的結局,我已經告訴過你。”
“事關你的親人,你既然已經拿定主意,我也不會再勸阻。將心比心,如果是我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所以我不攔你…”
“只是因果已定,生死循環再難以打破…”張力說道。
其實,卡瑪泰姬不是沒有復活相關的法術。卡西利亞斯當初也懇求張力查閱過《維山帝之書》。
只是這些術法大多還是在治療類別的白魔法范疇。
魔法再精妙,也要講究基本法。大多數復活法術還有嚴格的死亡時間限制和身軀媒介的要求,而卡西利亞斯的親人…他們死去的時間太久了。
卡西利亞斯紅了紅眼圈,向著張力深深一禮。
“住嘴吧,你們兩個,別在我們的辦公室里搞出這么一副令人惡心的離別場景。”
斯內普一臉惡心和嫌惡,將一尊酒瓶拍在桌子上:“喝了這瓶酒,你就可以滾了,卡西利亞斯。”
張力揮手排開酒封,聞了聞,一股醇和溫雅的酒香撲面而來。
杜松子酒,大不列顛流行飲品;它還有一種更親切的叫法,灣灣的音譯,將其稱為琴酒。
“什么三無產品,不會是哪個假酒廠里出品的吧。”
說是這么說,這酒味卻是做不得假。
張力一出手,就是個老酒鬼了。
冰酒杯,凝成、倒滿,一飲而盡。
酒質純凈,味道醇厚,老蝙蝠肯定釀不出這樣細膩和諧的金酒。
“老湯姆金酒,私藏品級,前幾年救了他的孫子才收了這么幾瓶。你不想喝可以拿回來。”
斯內普喝了一杯,然后將酒瓶塞到了卡西利亞斯手中。
魔法界的釀酒師,同時也是隱藏的魔藥學好手。但精神力達到大法師級別,一般的酒精根本沒有作用。
三人喝了一整夜,等到天明,都還是精神奕奕。
卡西利亞斯將這一晚上的場景銘記在心。
他沒有什么親人,但終歸還是多了幾個朋友。
“去吧。最后小心黑暗緯度,我們坐鎮緯度邊界,早就被各大緯度領主盯住。就算還在地球,也注意隱藏好身份。如果實在不行,就回到卡瑪泰姬,沒準什么新發現的位面宇宙里有幫助你實現目標的法術。”
張力最后提醒道,原本電影世界,卡西利亞斯就是這樣被多瑪姆盯上,然后慢慢腐蝕、走進歧路。
“其實我有點羨慕和佩服卡西利亞斯…永遠認不清現實和妄想…哼,巫師界有這么多邪惡而有效的魔咒,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復活的莉莉…復活,誰又能說得清最后復生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看著卡西利亞斯遠去的背影,斯內普貌似不屑地說道。
只是從他的精神波動中,張力感受到了抑制不住的敬佩和羨慕。
“得了吧,混血王子。人家可是結過婚,生過孩子,和你那個別人老婆的莉莉波特不同。”
“是莉莉·伊萬斯!還有,不要叫我混血王子!”斯內普一臉正色地糾正道。
“好的,中二王子。不過我也明白,初戀最難忘。”
“但你都四十好幾了 ,斯內普叔叔,巫師們的青春期激素難道能作用幾十年的時間?”
“照我說啊,你現在功成名就,突破了原有的魔法瓶頸;教子馬爾福今年也到了提拔領導層的時候,人生春風正得意,也是時候從上一段失敗的感情里走出來了。”
“男人嘛,誰沒有一場失敗的初戀。你說你一個正常的男人,非要整得那么陰沉油膩,人生還有什么意思。雖然我們有不少條代溝啊,但都是正常男人,難道還沒有什么生理需求么?跟你說,紐約高冷、情、巴黎主動、東南…”張力坐在斯內普身旁,握住酒杯,也不嫌斯內普弄臟自己定制的高級服裝,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該死的!”斯內普怒罵一聲,敗下陣來。
想他也是霍格沃茨毒蛇之王,竟然…
是不是好氣?!
但誰讓他說的都是事實呢?
張力咧嘴笑了笑,正想趁勝追擊的時候,褲子口袋中的手機一陣震動。
他的號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公司的事務他都交給了赫敏。
而且現在才幾點,誰會這么早打電話過來?
張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未知來電。正當他要接起的時候,手機屏幕亮起,一只鱷魚啃蛋殼的畫面自動播放,鈴聲響起:
“你是本煞筆,得是藍的哭哭弟,康啊塞…你是那煞皮,煞筆沙皮沙…”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喜歡剛斷奶的口味?這就是你說的手機對么?果然很有意思。”
斯內普嘴角扯開一抹殘忍的微笑,決定過幾天去麻瓜的社會搞一臺試用看看。
什么鬼?!
一抹黑線從張力頭上劃下。
這歌他再熟悉不過,《sappi》,我是一只小鱷魚,德國兒歌最有名。
這故事還要從他小時候說起。
兒時,他的大學室友是個賣弄德語的幻山海王,于是他就拿了這首歌給他唱…
至于有什么含義,聽過的朋友都懂的…
“事情有些不妙。我的個人終端被人入侵了。”
張力神情嚴肅地對著斯內普說道,一把將手機丟進存儲空間,信號斷開,物理隔絕。
凝重的表情讓斯內普一怔。
“什么?”斯內普疑惑道。
“就是相當于,你在這邊上班,但是你家飛路網的密碼被隔壁,呸!被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