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馬赫不是具體的速度單位,而是速度和音速的比值。
因為大氣密度的變化,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速度并不是標準的340m/s。
所以在高維度的北歐地區,實驗機飛出了比實驗環境更快的速度。
均速4馬赫的五代飛行器,粗暴地捅破了挪威的國防邊境,隨意甩開緊急起飛的挪威空軍,在雷達鎖定之前,降落在奧斯陸市政廳。
“托尼,你準備好了么?”
這句話更多的是例行公事,不過張力還是最后托尼確認了一次。
托尼點點頭,相關事項他們已經討論過無數次。
今天和上次西伯利亞的特工探險行動不同,絕對保密的性質,代表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不會再有任何的援兵。
直面亞歷山大皮爾斯,代表的以后要時刻做好受到九頭蛇殘黨的報復。
“砍下一個頭,長出兩個。”
托尼眼神堅定,
“那么長出多少頭,我就看掉多少個…所有和洞察計劃有關的人,都要自己感受我的怒火。”
張力點頭,調低了手槍的彈藥強度,然后把武器藏在禮服內。
強力電擊脈沖驅動,配備魔導科技電池,理論上每塊電池能夠發射76次,由于具有雷電屬性,對法師也有威脅。
兩人跳下飛機,卻有點尷尬。
計劃出了點意外,他們之前坐在飛機上沒有注意到,其實飛機下已經圍滿了人。
“和平使者”的噴漆,肯定不會被人認為會是UFO,或者其他國家的兇器,人群中有膽子大的計劃生育愛好者,已經站在飛機底下,呼朋喚友和飛機合影。
早知道降落在周圍的空地,也就是多幾分鐘的時間。
張力有些后悔,不過為時已晚。
不怪他先入為主,實在是今時不同于往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學術獎現場的冷冷清清。
原本,奧斯陸的人口雖然不多,不過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
市政廳外聚集了許多好奇的民眾和各類媒體,甚至還有反對的皮爾斯獲得和平獎的抗議群體。
正當張力考慮是不是要釋放一個麻瓜驅逐咒的時候,托尼心中一動,想到了個主意。
這個時候他們偷偷進去已經成為了不可能,那不如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他將自己的獎章舉過頭頂然后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和平獎這兩年爭議不斷,所以一直保持著極高的話題度,尤其奧斯陸,更是風暴的中心。
常年關注諾獎的挪威人,有很多已經認出了今年的物理獎得主。
這和瑞典組委會的保守性有關,他們習慣認可那些具有實際價值的技術成就,而對于那些超前的理論研究則沒有那么認可。
霍華德早在十幾年前就提出了方舟反應堆的理論,但是直到實物擺在了斯塔克工業總部,組委會才下定了決心。
20歲和22歲,天才物理學家的名聲蓋過其他一切的標簽。
“托尼斯塔克!!”
“啪啪啪——”
掌聲、和并不存在的女粉絲歡呼聲,一同響起。
“謝謝——各位——”
名望和權威,比魔法更輕易地撼動普通人的心神。
“我們從斯德哥爾摩而來,帶來科學對和平的問候——”
“麻煩讓我們過去一下好么,馬上,今年的和平獎就要開獎。”
除了抗議隊伍中有人有些躁動,人群中慢慢讓出一條通道,等兩人通過后,又跟在他們的身后,一起涌到市政廳的門口。
負責市政廳安全的工作的小頭目早就看到了這里的動靜,等到托尼走近,主動問好說道:“斯塔克先生,歡迎光臨市政廳。其實我們在紐約見過面,我是負責皮爾斯部長安全方面的顧問——”
托尼點點頭,打斷他的自我介紹:“哈哈,謝謝,工作辛苦了。不過我好像沒有邀請函,請問可以進去么?”
“當然,讓我為兩為帶路。其實今天這里安全工作全部被我們接手了——”
“那順便叫我們的人去廣場維持秩序,那架飛機還是我們局里的機密。”
駕駛機密載具來參會?這關系夠親密啊?
小頭目的態度開始變得殷勤,連忙吩咐下去,然后帶兩人走進市政廳,然后直接越過安檢,來到禮堂前。
門口另外有兩個人駐守,依稀能聽到里面的音樂聲。
“是美式搖滾。之前皮爾斯閑談的時候透露過點內幕。挪威組委會正在向商業化頒獎儀式的道路上前行。因此將會愚蠢的喪失掉經濟獨立性,進而演變成一場奧斯卡風格的表演秀。”
“說不準過幾年后,就能看到在挪威上演的美利堅鄉村、搖滾音樂節。”
“兩位…”
小頭目聽到張力和托尼的交談,似乎感覺有到有點被冒犯,想要面紅耳赤地反駁,又沒有那么強烈的內心驅動和事實依據,總之憋著很難受。
“兩位現在可以進去了。”小頭目憋出一抹笑容說道。
托尼搖搖頭:“再等等。畢竟電影里千鈞一發的劇情都是騙人的。現實里只有主動把握的時機,還有預先無數次的演練——”
小頭目感覺有些不對:“演練?演練什么?”
張力和托尼沒有回答,正看向禮堂內的情形。
此時,禮堂內頒獎典禮的禮儀工作人員正在皮爾斯耳邊低語,“皮爾斯部長,這個節目之后,等主席發言完畢,就是您領獎的時候。”
皮爾斯正在和挪威的國防部長竊竊私語,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他對漫長節目也有些厭煩,與其一直觀看這種無聊的音樂節目,還不如py,然后給予挪威在國際事務上的便利更切實際。
這和平獎真是越來越沒有格調了。也怪不得近幾十年拒絕領獎的人越來越多了。
“演練現在這個情形——”
張力抬起手腕扣動扳機,三股藍色的電芒在三個守衛身上竄動,訓練有素的三人翻著白眼應聲倒下。
“抱歉,作為完美主義者,我們要求最好的時機。”
托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往后退了幾步,再助跑踹開大門。
“皮爾斯部長,驚不驚喜!!”
“托尼?張?你們怎么會來這里?斯德哥爾摩距離這里有幾百公里,你們怎么?”
皮爾斯驚訝開口,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馬上恢復一臉常色,
“你們是來觀禮的么?”
張力和托尼經過了好幾十遍的演練,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然!組織歷史上的第一個和平獎!這么有紀念意義的歷史性時刻!我們怎么能錯過?!嗨!!海德拉!!”
“你們…怎么可能?”
皮爾斯有點無法置信,這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套我話?
他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是最天才的科學家,怎么會和九頭蛇扯上關系?”
禮堂內一片嘩然,之前和皮爾斯談笑風生的國防部長憤而起立。
藍光閃過,他很快又躺了回去。
“佐拉博士的算法,不僅僅只有你,皮爾斯部長,我的意思是,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