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的日照時間很短。
兩點鐘的時候尚還有明媚的陽光,等到四點多,大廳外已是黑夜。
同樣暗下來地還有觀眾席上的燈光。
幾百個軌道燈集中散射在的小小的典禮臺上,精心調整過的光線,能讓攝影器材得到的拍攝效果,但又不會讓典禮臺上主角們覺得太過刺眼。
聚光燈下,張力內心涌起一股興奮之情。
絕對不是大型真香現場!
從甬道出來,光暗之間的轉換,和運動員出場是一個道理,能夠大大促進激素分泌。
“尊敬國王陛下,各位王室成員,榮耀的獲獎者,女士們和先生們,我真誠地歡迎各位來到今年的諾貝爾頒獎典禮。
特別是遠道而來的獲獎者,諸位的家人!
這場盛會,就是為了獎勵你們在科學以及文學上的偉大貢獻…”
諾貝爾基金會主席,拉爾西·吉倫斯坦用英語做了開場白。
按照漫長的官方慣例,他首先說明了諾貝爾獎項的歷史意義,再一一向觀禮嘉賓們介紹下今年獲獎者的身份,和相應的學術成就。
除開領獎的榮耀時刻,諾獎頒獎典禮也就這么回事,延續了快一百年的無聊開場白,又在今天持續了十幾分鐘。
然后,典禮背景臺的二樓,皇家斯德哥爾摩愛樂樂團交響樂隊演奏著慶典曲目。
第三層的高樓上則是修建了一座幾層樓高的大型管風琴,壯觀的音管是這座音樂廳里鑲嵌在這所音樂廳中的龐然大物。
一整個交響樂隊就散開站在管風琴前一米不到的廊道上。
演奏聲開始。
音樂廳的管風琴并沒有啟用。
琴聲從幾百米外的斯德哥爾摩市政廳傳來。
那里的管風琴足有一萬個音管,是整個北歐最大的樂器。
悠揚的音樂聲在廳中回蕩,張力感覺自己身上的魔力在被輕微地引動。
管風琴又被稱作宗教音樂的靈魂,而宗教可以說是哲學和神秘學的一個交集,頒獎典禮是特殊的儀式,而儀式…
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神秘。
張力回想起之前用魔法手段弄到的那些絕密資料。
里面包括一些絕密的研究記載。近現代的那些科學偉人,以肉體凡胎接近過宇宙真理,仿佛都覺得自己獲得了什么不可言說的異能。
比如之前牛頓感覺自己能控制萬物引力、愛因斯坦老是感覺自己做過光速旅行、特斯拉的私人稿件中,畫滿了他見過的磁電異像…
同樣是照射伽馬射線,班納博士能夠成為綠巨人,但是布朗斯基就只能成為憎惡,或許就有這個原因。
只是現代科技在觀測儀器上有了太大的進步,像班納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音樂中的魔力非常微弱,但是超凡缺少的往往只是一個引子…
如果專注研究,說不準,地球的文明又會走向另一個徑途。
只是出色的科學家可不好找,科學家可不是美國大兵,就連以對超級士兵計劃最為癡迷的羅斯將軍,也不會瘋狂到把科研人員當做實驗對象…
真心用不起…
張力神游天外的時候,托尼躲在交響樂中低聲吐槽。
“所以我最討厭這種頒獎儀式,又臭又長的發言,這么長的時間,足夠我再買十幾輛蘭博基尼…”
這個B,張力在蓋茨面前裝過一次后,他就深深地記在了心里。
“還好我今天才過來,沒有浪費時間參加什么諾獎周…”
“我倒是很滿意。蓋茨老哥可沒有獲得諾貝爾獎的可能。放心,時間肯定來得及,今年挪威那邊還搞了什么創新,邀請了當紅的娛樂明星…”
張力回過神來,小聲安慰。
大十幾歲的蓋茨占了托尼的便宜,否則肯定是被歸入無趣的叔叔輩。
現在MIT的實驗樓里還有他們倆和蓋茨的合影。
所以,微軟的股份也是張力現在暴富的原因。
馬庫斯教授聽到兩人的對話,臉頰鼓出一個小包,低頭忍住笑意。
這位來自美國加州理工的化學家還曾經教過張力一段時間,幾個月相處下來,吃過幾頓米其林火鍋,關系頗為不錯。
又或者說,這個大廳內有名的教授,或多或少,都有點師生、同門情分。
錄像鏡頭很有眼色地自動略過了竊竊私語的兩人。
曲閉,掌聲響起,吉倫斯坦頓了頓,然后切換到了瑞典語。
是的,按照傳統,諾獎的頒獎詞一律用瑞典語。
想到這可能是那位本不愿意將諾獎頒發給他國的瑞典國王,在這個世界級獎項上最后的倔強,還有那免稅的幾百萬美金,眾人精神一振,然后打開拿在手中的小冊子。上面是早已寫好的翻譯。
“12歲、14歲…從MIT拿到物理學博士學位,之后供職于斯塔克工業,從事于保密研究…
你們再一次證明,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真正的天才!
但是這兩位,絕對是天才中最年輕、最富有成就的兩位!
他們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研究學者,更像是夢想家、天才、傳奇,我們當中的年輕人們,或多或少又聽聞過他們的風流不羈,而讓我們這樣中年人嫉妒的是,以他們的年紀,我們根本無法對他們的成就做出評價。因為在他們身上,我們看到了人生的無限可能!!
他們將霍華德·斯塔克留下的方舟反應堆技術推演成如今這樣偉大的奇跡——可穩定運轉、供能的磁束冷核聚變反應堆技術。
或許,就像兩位年輕人狂妄的預言一般,他們將為我們的文明插上飛行的翅膀,走向那無限可能的星辰大海——”
“現在,Dr.斯塔克們,Dr.張——”
英語。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從座位上站起。
之前在一直抱怨的托尼,此刻也一臉肅穆,偷偷借助機位,擋住鏡頭把手上的小白冊子丟到座位上站的筆直。
對待這個獎項,心情復雜。
“恭喜你們獲得1992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因為你們為全人類,推開了那扇通往無限能源的一道大門!”
“現在,請你們向前走幾小步,從我們的國王陛下手中,接過你們的諾貝爾獎。”
全場起立。
張力首先走向場中白色的鐳射燈logo。
“恭喜你,年輕人。”
“感謝,國王陛下。等會還請多多擔待。”
握手過后,張力面帶微笑,接過頗有分量的獎章和證書。
出于安全考慮,這次頒獎典禮兩人都沒有帶家屬,為此,瑪莎還在家中鬧了很久。
白色聚光燈在觀眾席走了一圈之后無功而返。
接著是托尼:
“國王陛下,我們可能要去挪威那邊搞點事情。”(・´ω`・)
卡爾十六世:0.0?
好吧,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我本人還是挺愿意看到挪威倒霉…
兩人回到位置上,托尼代表兩人開始發言。
“…感謝國王陛下,你們絕對是最好的一屆評獎委員會…首先,我要感謝…當然,除了我的母親,還有我那從不知道如何表達父愛的父親,就算死后,他也在天堂不斷地教育著我們。還有張…我沒什么想說的,如果我有一個妹妹,肯定要把她嫁給你!最后,感謝大家如此優待一位剛剛失去父親的兒子,原諒他那點小小的私心…”
最后,托尼難得正經地鞠了一躬。
“今天,我想要說的就這么多。謝謝張,下次在這里發言的機會,我一定留給你!”
斯德哥爾摩的音樂廳見證了太多的陳腔濫調和zz宣言,兩個年輕人的狂妄和風趣,給這座古老的建筑增添了一份活力。
嘩啦啦啦啦,經久不息地掌聲響起。
“馬庫斯教授……”
下個獎項是化學獎,等到馬庫斯教授回到位置,眾人沉浸在女高音演唱家美妙歌喉的時候,新得獎的兩位年輕人,悄悄消失在頒獎典禮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