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l你個頭!”
張力一拳砸在瓦西里的臉上,將他的后半句話打回肚子里。
瓦西里本來就只剩最后一口氣,遭到重擊后,連這口氣都沒有吐出來,就直接喪命。
“抱歉,不管最后是哪個詞,我都不想聽下去。”
娜塔莎和鷹眼沒有什么異議。
在他們角度,很多事情已經分不清對錯。他們所遇到的大部分沖突都是為了利益。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絕對的正義,那一定是這兩個字的反面意思。
托尼更是點點頭,表示感謝。
剛才,在瓦西里的話語中,他感受到了極大的惡意。
“所以,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托尼問道。
娜塔莎從桌上抽出一個紅皮本,丟到托尼的面前:
“看看這個,冬兵計劃,項目資料檔案。能直接當做證物的東西——”
看完這本資料,托尼不由地替華盛頓和莫斯科感到臉疼:
“所以那些窮兇極惡的強化人,原本是我們的士兵?所謂的冬兵,其實就是一些“滿洲候選人?””
“那是什么?”張力說道。
滿洲候選人,一個講述美國士兵被蘇聯洗腦變成了刺客的故事。
“理查德·康德?那是一部不錯的小說…”娜塔莎說道。
“拜托,托尼,那是幾十年前的老電影。”鷹眼說道。
娜塔莎/鷹眼互相鄙夷地對視一眼。
小說比較好看 Vs 電影才是第七藝術 張力:好吧,托尼,你的描述很精準——不過你又不是小羅伯特唐尼,哪里知道這么多好萊塢的梗?
托尼看著陷入幽默節奏的隊友,說道:
“克林頓之前跟我們說,這附近有一個基地?我想到里面去看看,真正的冬兵是什么樣子…”
“當然,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后天,那是暴風雪最大的日子…”
1天后。
經過幾個小時的攀爬,化身成為三個小白點混雜在暴風雪中,四人繞過九頭蛇基地的無數監控。
“就是在這里。雷達顯示這個山體的密度有問題,里面有一個巨大工事。”
托尼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儀器,在光禿禿的山頂上搜索起來。
“快來看,這里一個入口。”
在一個小坡的背面,張力找到了一個石門。
“門后面有兩人。”
隱蔽在不遠處,托尼看著儀器上的屏幕小聲說道。
熱感雷達透過墻壁,在顯示屏上顯示出了敵人的位置。
“拿著這個。如果有監控的話,把它貼在監控的攝像頭上。能夠將監控室收到的畫面暫停。”
“一人一個。”
娜塔莎和鷹眼互相打了個手勢。
兩人迅速沖進門里。大約兩三秒后,沒聽到有什么聲音,娜塔莎就出門招了招手,示意張力和托尼跟上。
“電梯,就一個按鈕,應該直接通往地底。開門的時候可能有守衛,動作要快。”
說完,娜塔莎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咔咔咔。”
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機械電梯緩緩下降,缺少潤滑的轉軸聲,在空蕩蕩的電梯通道中不斷回響。
“6個熱源反應。”
四個人半趴在地上,利用電梯門卡主視野。托尼將顯示屏擺在中間,上面閃爍著一個六筒的圖案。
“我3。”鷹眼從箭袋中抽出三支弓箭。
“我2。”娜塔莎從大腿上拿出兩把小飛刀。
三人看著張力。
“沒問題。我的槍法你們見識過的——”
點頭X3。
“怎么下來一趟空電梯?!”
六個守衛牢牢看住了電梯,卻這次的電梯里并沒有什么人。正當他們送了一口氣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仿佛地獄的大門向他們開啟。
娜塔莎最先沖出電梯。她向前一個飛越,雙手甩出,兩把飛刀直接命中一左一右距離最近的兩個守衛。
“鵝鵝鵝——”兩人捂著喉嚨,然后再也唱不出“曲項向天歌。”
這時候,鷹眼三箭已經命中了通道的墻壁上,他本人則是保持了出箭的半跪姿勢。
“呲——”
每支箭在撞到墻壁的一瞬間,分散為九支小箭,分別鉆入剩余四個人的身體各處。
“呵——簡單的幾何學。”
鷹眼自信滿滿,果然三個人死狀各異、立馬斃命,還有個一人,只受了點輕傷。
“piu~~”
還沒等這個守衛舉槍,消音手槍特有的出膛聲響起,最后這個幸運的家伙,僅僅多活了一秒鐘。
“干的漂亮,現在就是我們開無雙的時刻了。先去監控室——”
“左邊3個…”
“右邊拐彎4個…”
眾人一路清理,來到了控制室。
“里面一共有5個…用這個,EMP、閃光彈、震撼彈復合手雷。”
“砰——”
爆炸聲響起之后,又是一場毫無懸念地戰斗。
“說實話,這是我半年來經歷的最為簡單的一場戰斗。這種高科技手雷——”
鷹眼等待著托尼把設施內的設計圖拿到手。
“其實沒什么技術含量,就是貴——要知道現在你身前站著的兩個人,相當于半個美利堅軍火庫。”
“那是你們沒見過那把殺豬刀。”
鷹眼崛起了嘴,將這句話憋回了肚子里。
什么軍火,根本沒有出槍的機會。
“好了——”托尼看了看地圖,這個工事里還有十幾個人。
“我將這里的資料全部復制,并且發送了一份給尼克弗瑞。現在,我們去這里。”
托尼的手指指向了結構圖中最大的那個圓圈:“上面寫著,休眠倉。”
路上,一個房間吸引住了娜塔莎的注意力。
“這是什么?九頭蛇的牙科診所?福利不錯哦。”
娜塔莎調笑道。
恩…國外的牙科有多坑,她深有體會。
看著那巨大屏幕和里面陰森架構,托尼說道:“恐怕并不是…”
他有點無法相信,看了眼張力。
“…應該是洗腦室,仔細看,那是電椅,這個屏幕,應該是催眠和進行強制灌輸信息用的…”張力道。
“真的有洗腦?”
“…恐怕…沒有…大部分人只會有PTSD(創傷應激反應現象),而后加入精神控制藥物…”
“張,住嘴!我們不會往那個方面進行任何研究和探討——”托尼大聲喊道,心里有點惡心。
“…生銹的黑暗,永夜的黎明,扭曲的良知,被遺忘的記憶,將歸途引向錯誤的方向——”
瓦西里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回蕩,他感覺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