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臉色一變,露出了一絲不耐和厭煩的神色。
“公子,這個趙清河此前代管花云山,算是花云山半個主人。這個當口來到這里,恐怕是來者不善。”
聶小萱在司馬朗所在的地方倒是見過這個趙清河,此時趕緊給王琳傳出神念道。
并且把當日見到趙清河的有關情形給王琳詳細進行了描述,畢竟處理這些事情,她并不擅長,還是要看王琳如何決斷。
“看來這秘境防衛還不夠!他竟然也能直接飛進來。”王琳道。
“據奴婢等推測,遮蔽這秘境周圍的氣場應該是靈脈通過地氣演化形成的,等梨花姐姐煉化了這座山峰才能真正的改造這處秘境氣場,將出入口封起來。恐怕短期內實現不了。”聶小萱道。
“我只是隨口一問。隨后可以征召一些神使守山,加強守衛。”王琳傳出靈念道。改造山川地氣確實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需要對神道功法的領悟才能實現,需要較長的時間。
“轟!”但此時,聶小萱在王琳的授意下手掌展動,一道淡藍色的罡氣破空而出,轟在了趙清河身上,將其打得幾乎法體潰散,不住的高聲慘叫推出門口數十米遠,罡氣裹住他的法體,讓其根本說不出話來。
“哪里來的惡靈,敢擅闖我花云山!”聶小萱厲聲呵斥道。主要是給司馬朗看的。
“小萱姑娘且慢,他確實是來找我的,是花云山先前的總管趙清河。”司馬朗趕緊出聲勸阻道。
王琳不由得眼睛一縮,看樣子司馬朗對此人感情非同一般,王琳隨即傳話給聶小萱,靜觀其變。
“既然確實是來找司馬公的,我倒是唐突了!只是花云山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不通報就擅自闖入,此人真是無禮至極。”聶小萱手掌一收,裹住此人的靈罡收回,然后淡淡道。
那趙清河穩固了好一會,法體才重新匯聚了起來,緩緩地進入了客廳內,朝著司馬朗躬身行禮,對王琳和聶小萱倒是冷面相對。
“趙兄,這是作《明月幾時有》、《正氣歌》的孤煜居士,也算我同輩中人;這是花云山守將聶小萱姑娘,以后大家都在昆吾山修行,多認識認識,結個善緣,莫要傷了和氣。”司馬朗意有所指道。
“久仰、久仰!”趙清河朝著王琳一躬身接著看向司馬朗道:“司馬公,你是昆吾山文案大神,昆吾大神離開時讓你主持昆吾諸峰事宜,我家神主隨同大神入上界未回,這花云山當還是我家神主的,神主讓我代管,如今我來取回,請司馬公秉公辦理。”
司馬朗聽后臉色微微一變頗為尷尬道:“這花云山先前被逆賊熊強霸占,是小萱姑娘從逆賊手中奪取回來的,本神先前已經承諾讓小萱姑娘代為管理了,若是你家神主返回再另說,此時卻不易再讓你管理。”
司馬朗這話一出口,王琳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先前王琳還以為兩個“演雙簧”,要平白拿走花云山。
如此以來,那他們肯定留有后手,聯合了其它神將來謀劃的話,如此倒是棘手。如今看來,司馬朗是偏向自己這一邊的,大義在這一邊,此事倒是易于處理。
“司馬公,你我都是讀書人,孤煜居士也是讀書人,讀書人最講道理,我們總要講個理。
我就想問這個年輕人一句話,如此巧取豪奪,豈是吾輩讀書人該行之事乎?”那趙清河看著王琳朗聲逼問道。
趙清河倒是不傻,一進入這里就看出了王琳才是花云山主事者,因為王琳坐的是主座;而且王琳看起來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打扮,而且臉上稚氣未脫,覺得便于應付。
而此時,司馬朗面露尷尬之色,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他一向以讀書人自居,一向最將仁義道德掛在嘴邊,平時和這個趙清河倒是頗為投緣,經常一起誦讀典籍經義、談論道德文章,更是對先賢圣德推崇備至。
可以說他們已經相交好多年了,也頗知對方的信仰,趙清河這話倒是讓司馬朗無法回答了,因為和他平時推崇的道德規范相違背了。
“趙公,本公子就也想問汝一句話,若此時坐在你當面是那逆賊熊強神將,汝敢來質問討要花云山么?”王琳見司馬朗并沒有開口,知道他有難處,隨即淡淡一笑道。
“熊強那匹夫不過一殘暴黑熊,獸性難改,公子豈能與獸作比,豈不自墮身份。”趙清河昂然道。
“哈哈,那趙公你今日來就想以道德綁架與我,讓我拱手將花云山讓與你。
我倒是有一提議,如今熊強已死,他的青峰山尚空缺,你何不讓司馬公將它指給你。”王琳悠然道。
“我豈能做那等巧取豪奪之事!”趙清河道。
“哈哈,我恐怕你是害怕距離另外兩個妖修近,不留神就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了吧!”王琳悠然一笑道。
“唔!”那趙清河看自己的想法被揭穿,頓時語塞,然后轉身看向司馬朗道:“司馬公若是不允,我自會向其它三峰人族好友訴說,請他們主持公道,大義當前,我不信我昆吾峰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趙清河,莫要胡鬧了。昆吾主峰為你留一席之地,你可去我哪里可好。”司馬朗勸說道。
“司馬公,我的性子你知道,認準的事情不會回頭,花云山我非討回來不可。告辭了。”趙清河起身就走。
但一瞬間,一道罡氣瞬間裹住了他。正是聶小萱出手了。
“當著司馬公的面你想干什么?”趙清河頓時大驚失色道。
“司馬公,這賊子好生無禮,若非看著司馬公的面,我早就將其打殺,如今卻是不能讓其就這樣離開了。請司馬公見諒。”王琳臉色一寒道。
“孤煜居士,王琳小友,他畢竟是我好友,能否看我薄面上饒他一死!”司馬朗懇求道。
“看在司馬公的面上可饒你不死,但需要囚禁起來。大爭之世來臨,尚迂腐不明悟,我囚禁你也是為了保護你。
否則就你這樣的處世之觀,將來必然死的很凄慘。”王琳一笑道。
法壇隨即飛旋而出,瞬間將趙清河攝入了綠笛的神閣中,陷入了紫竹林中了,茫茫林海,無邊無際,趙清河在里面根本找不到方向,更有一股氣韻裹住他,讓其飛行就如同陷入了泥潭中一樣寸步難行,其頓時呆若木雞,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