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脫險 在王琳眼中,三團黑氣在空中劇烈的交戰,掀起陣陣罡風;交戰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三個氣息逐漸萎靡,顯然這種劇烈的碰撞消耗太大。
“咯咯咯!”而此時,畫皮女發出了一陣狂笑,其畫皮陡然在空中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覆蓋到一個昏迷的書生身上,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一閃注入了畫皮中,書生頓時氣絕身亡。
“孽障,爾敢!”夜巡使大吼一生,當著他的面殺人,讓其感到極為屈辱。但畫皮女速度極快,接二連三的將七個書生的魂魄吞噬殆盡,而此時,她似乎完全恢復了,周身黑氣繚繞,緩緩的懸浮了起來直面兩人,完全不像先前那樣的閃避纏斗了。
“不知道吞噬了修煉香火之力的神祇,我的修為會進化到何種程度!”畫皮女盯著兩個直勾勾道。
“中計了!大哥,一會我纏住他,你趕緊走,請城隍大人和判官大人前來誅殺此孽障。”一個湊到另一個身邊道。
“胡說,你我兄弟相交也近二百年了吧!你覺得我會舍你離開么,大不了一同魂飛魄散,也比我茍活著日日受煎熬強。”另外一個朗聲道。
“呵呵,是我有點自私了,既然如此我們就酣暢一戰。”另外一個夜巡使道。
“說完了!那就受死吧。”畫皮女見自己的恐嚇計謀沒有實現,頓時陰森一笑陡然開始攻殺起來,其畫皮如游龍般在空中飛舞,速度極快,很快就壓制了兩個。但這兩個夜巡使也拼死作戰,而且個個奮勇爭先,將危險拉向自己,竟然又支持了半個時辰,雖然岌岌可危,但始終屹立不倒。
王琳雖然聽不出三個說什么,但從交戰形勢上可以看出來,兩個“幫手”岌岌可危,速度跟不上,完全是被動挨打。身體越發的黯淡,似乎要隨風消散一樣。
“咯咯咯,最后一個美妙的靈魂,等我吞噬了他就輪到你們兩個了。”畫皮女陡然嬌笑一聲,朝著王琳撲了下來,瞬間就到了王琳上空,速度是非常快。
兩個夜巡使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下意識的要逃離,但隨即止住了身影,畫皮女太狡猾了,汲取了這個書生的靈魂后將實力恢復部分,若是兩人逃離等于是失去了抵抗意志,此時樓船已經到了青湖灣,在青江河道一個角落里,距離青江渡口岸邊有十里距離,恐怕等不到他們逃到岸邊就會被畫皮女追上,到那時意志脆弱、心氣潰散,只能待宰;反不如趁此機會修整片刻、增加力氣以力再戰,這是兩人二百多年征戰的經驗積累判斷,所以并沒有趁此逃走。
“噗!”看著畫皮女朝著自己撲下來,一直用龜息食氣法封閉自己氣息的王琳猛然口一張,同時調用腦海中能量注入舌尖中,伴隨著虎嘯之聲,一口舌尖血噴了出去。
之所以選擇龜息食氣法,那是因為龜息食氣法真言就是“斂心神,如龜蜷縮,氣息無,靈氣如絲如雨潤心神。”因為先前在施展這個食氣法的時候,有一次王大牛差點以為王琳死了。
“啊!”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響起,畫皮女本就消耗甚多,此時猝不及防之下先被虎嘯氣息卷著舌尖血擊中,頓時全身如同炒黃豆一樣爆發出了一連串的爆裂,畫皮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黑氣潰散,讓其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唔!”這一幕落在兩個夜巡使眼中,頓時錯愕一下,他們先前只是感知到這個昏迷的書生似乎陽氣稍微旺盛一些,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此時才知道這個書生竟然是偽裝昏迷,關鍵時候給了畫皮女雷霆一擊。
“修仙者!”這是兩個人共同的想法,畢竟要是普通人,這種陣仗,即便清醒了也會被嚇昏過去的。而且,王琳竟然傷害到了畫皮女,絕非普通人;那一虎嘯無比玄妙,必然是修仙者具有的能力。
以兩人多年的爭斗經驗怎會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狠厲的攻殺同時發出,瞬間轟在了畫皮女的身上,直接將畫皮撕出了三道裂痕,如同破布一樣了。
“啊!我不會放過你的。”精于算計的畫皮女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黑氣纏繞住畫皮沖出樓船破空而去,其后四道黑氣緊緊跟隨消失在茫茫的青江江面上。其速度極快,兩個夜巡使損耗太多,根本追不上。
而此時,王琳腦部能量耗盡,那一聲虎嘯似乎耗盡了所有力氣,瞬間就昏迷了過去,這次是真的昏迷過去了。
“大哥,上界律令,修仙者不得在凡塵使用術法。此人違犯了律令,是否要拿回去問罪?”此時,兩個夜巡使不再追殺畫皮女,畢竟有本命真器在,他們追不上。兩個緩緩的懸浮在王琳身邊,其中一個詢問道。
“兄弟,上界已愈百年不顯于世,各地鬼妖作亂,大亂初現,以我們神道的能力恐怕難以抗衡,修仙者雖被上界打壓隱藏而不顯于世間,先前更是和我們神道爭斗多年,也是累積了不少恩怨。但他們畢竟是正常的人類,大部分的心還是偏向于人族穩定的,說不定未來神道和仙門會有合作的一天。況且這個小兄弟剛才救了我們,我們豈能恩將仇報。”另外一個夜巡使道。
“哈哈,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另外一個夜巡使聽后舒了一口氣一笑道。兩個沒有立即離開,反而留在了樓船上,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兩個的身影才緩緩消散了。
“少爺,你終于醒了!”王琳悠悠的醒來,覺得頭疼欲裂,全身酸軟,睜開眼睛看到一臉緊張的王大牛,更是有兩個陌生人在旁邊,一個年約七旬的老者,一個三四十歲的書生。
“這是在哪里,我昏迷多久了?”王琳虛弱的問一句道。
“這是郭北縣醫館中!少爺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王大牛弱弱的回答一句,趕緊扭頭看向兩人稟報道:“老爺,大少爺,二少爺醒了。”
“家門不幸,孽子、孽子。幾日前,方先生來書信還褒獎于你,言稱你浪子回頭,想不到轉眼你就去花船廝混,真是屢教不改、有辱斯文、辱沒門楣,孺子不可教也!”哪個七旬老者看王琳醒來頓時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