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酒也就是古代給刑場上的犯人們喝的送行酒,這酒一定要烈,在以前都是那些劊子手們準備的,有的是買的,有的是自釀的。
而這次鄭賢帶來的就是自釀的,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年了,里面都出現了酒膏了,酒膏這東西是不能直接飲用的,飲用口味極差,勾兌后濃香撲鼻,放到勾兌的好手手里,那就是絕佳的神品,而且酒膏的味道可以掩蓋不少的雜味,比如說雄黃。
王藤新單手就把那一大缸的酒抬了起來,看了看里面的黃色酒膏,他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斷頭酒,斷頭酒,一杯飲下就該斷頭了。
“是好酒,今天大家有口福了,上好百年雄黃酒,這味道絕對可以的,我這就去勾兌,雄黃老酒好東西啊。”
王藤新一路笑呵呵的和那些個西方人打著招呼,不停的和他們說著有口福了,百年老酒可以喝了,并一邊的被人嘲笑著,他也都是樂呵呵的什么話都沒說。
這時候也有不少的諸夏人也都和王藤新一起去廚房啦,而那些個外國人則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讓他們給做好吃的,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這讓大家看起來極度的不爽。
而且以卡西利亞斯還有莫度他們為首的西方人,還在那里小聲的說著他們這些高貴的人就是應該給伺候的,要是誰讓他們不滿意的話,就讓古一把人給趕出去,諸如此類的話。
就好像他們才是這里的主人,其他人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樣。
他們的行為讓鄭賢決定了一定要搞死他們,不只是他們,這次還要把白頭鷹那些西方勢力一起搞殘了,至少讓他們再次幾十年不敢東顧。
等他們見到古一的時候,古一使用的是那個西方女性光頭的幻身,而不是自己的老年東方男性的真身,這讓大家更加的不高興了,因為他的這副幻身給人的想法就是卡瑪泰姬是西方人做主的。
而東方人只是這里的仆役,而諸夏人在古一的無視下地位就更低了。
“鄭局長,你和中隊過來是有何貴干呢?”
古一飄到了他們的身邊問道,古一對美隊是叫隊長,而對李峰是叫中隊,這下親疏遠近就立刻分出來了。
“有事,關于紐約出現的那些人的事,我們是來和你商量的,畢竟你在紐約是有地盤的。”
鄭賢表現得不動聲色,好似沒有聽出故意話里的疏遠一樣,而他說的地盤就是紐約的圣殿,位于曼哈頓布利克街177a號的那處圣殿。
“是呀,那些不知道從哪闖入我們時空的人太可惡了,居然在白頭鷹濫殺無敵,要是不我剛剛和多瑪姆打了一架,我都想去將他們趕走了。”
古一的臉上流漏出悲傷的表情,好像白頭鷹是他的祖國一樣。
“我們來這就是為了那些人的,我們去和他們見面了,他們是來自一個平行時空的,來這里是為了阻止一個叫做薩諾斯的家伙毀滅世界的,在他們那里你的徒弟繼承了你的衣缽和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蘭奇,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鄭賢好像毫不在意的說道,好像不在乎斯特蘭奇是外國人一樣。
而古一則是大驚失色的說:“不可能斯特蘭奇是我們中最優秀的,他是不可能戰死的,我可沒有看到他的死亡。”
在這句話里,他讓鄭賢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古一確實想把自己的全部托付給一個外國人,古一確實是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了,也忘了自己的責任了。
這讓鄭賢徹底決定,要把他和他喜愛的那些西方學徒,全部干掉了。
之前還只是對這件事懷疑,但是現在確認了。
“算了先不說了,我給你帶了些美酒,百年的老酒,都已經成酒膏了,這此特意帶來給你喝的,喝完了我們有正事要談的。”
鄭賢看著端著酒上來的王藤新說道。
“百年酒膏?誰勾兌的?”
古一輕輕的嗅了嗅空氣中的酒味,可真是好酒呀。
“老師,是我用五十年的陳釀勾兌的,天有些寒,涼酒不得飲,我特意給您加熱了,這已經是溫酒了,請用。”
王藤新把一壺溫燙的斷頭老酒,放到了故意的面前。
“對了,古一,你是明朝人吧?”
鄭賢看著古一在聞著酒味,就端起來自己的冷酒對著故意說到,說完話,就直接把酒一飲而盡,之后又對著古一亮了亮杯底,以示無酒。
古一這時候也是喉頭微動,饞的不行了,也端起了酒飲了下去,溫熱的老酒下肚之后,就像是一道火線直接的從喉頭到胃部全都是溫熱的。
“好酒,對,我是大明成化年間生人。”
王藤新看到古一喝完了酒,就立刻又給他斟了一杯,就像一個貼身小廝一樣的服侍著古一,只是眼神中無悲無喜。
“你是余姚的大支姚家的嫡系子弟吧,我可是聽聞你也是考過進士的人。”
鄭賢看著故意詢問道,一邊問著一邊喝著酒。
“對,余姚姚氏,余姚都是以我們姚氏成名的,那可是虞舜的嫡支,千萬年都沒改變的,知道那蠻夷入關,嘿!”
古一又連著喝了三杯酒,面色都有些紅了,“我也確實考過進士,那時正德的恩科吧,那個小子就喜歡弄這些東西的,可惜他死的早了,不然大明能多活上百十年呢,可能就沒有蠻夷的事了,都死兵權鬧得。”
“這么說你也是讀了四書五經的人了,那你怎么看華夷之辨呢,我很喜歡這兩句夷狄譬如禽獸,得其善言不足喜,惡言不足怒也,和霜露所均,不育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這話你怎么看呢,你也是治過四書五經的人吧,怎么會育異類,取雜種呢啊!”
鄭賢這個時候也和古一喝了十幾杯的酒了,突然詢問道。
這話說的讓古一臉色大變,他現在知道鄭賢是來干什么的了,這讓他有些慌張了。
再怎么說他也是讀了四書五經的人了,著夷夏大防在他心里也是有的,但是他現在卻是信奉了自由和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