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為人雅量過人,掌權共十八年,為宰相十二年。有人毀謗他,他往往反省自己不加爭辯;至于他人有過失,即使是真宗盛怒,可以爭辯的就爭辯,必得而后已。
至于為什么會針對王欽若呢,因為趙恒封禪泰山一事上被王欽若給坑了,成了他一生大恨,老實人一向實誠,一輩子的清名就栽在這件事上了,要不是卓群的出現,王旦就憋屈死了,所以這次老實人發狠了,要呲呲牙,亮亮自己的牙口,就要懟死王欽若,讓滿朝文武看看自己也是有脾氣的。
“王相,邊關用人重在膽略,定國一向膽小如鼠,我怕,他去知邊會傷了將士們當的心氣。”寇準又站出來說道,“不若讓謂之也一同前去勞軍,畢竟謂之也是參知政事權三司使么,執掌天下錢糧。”
趙恒,趙元佐和幾位武將一看的,這來個更狠的,誰不知道王欽若和丁謂把你得罪狠了,你這也是殺人不見血呀。
于是,眾人就聚在一處開始吃瓜看戲。
王欽若又是怎么得罪寇準的呢,宋真宗景德元年遼蕭太后與遼圣宗耶律隆緒以收復瓦橋關(今河北雄縣舊南關)為名,親率大軍深入宋境。蕭撻凜攻破遂城,生俘宋將王先知,力攻定州,俘虜宋朝云州觀察使王繼忠,宋軍憑守堅城。宋廷朝野震動,真宗畏敵,欲遷都南逃,宋朝大臣王欽若主張遷都升州(今江蘇南京),陳堯叟主張遷都益州(今四川成都);宰相寇準力請宋真宗趙恒親征。這一仗宋朝贏了,可惜趙恒畏敵如虎,只想媾和,而以王欽若為首朝中大臣們也都懼怕契丹,紛紛表示支持合議,甚至聯合起來攻擊寇準擁兵自重,寇準無奈之下,也只得同意與契丹講和。之后王欽若對宋真宗說,寇準給宋真宗簽的是城下之盟,是莫大的羞辱,而后又說御駕親征就是再拿宋真宗作為賭注,賭寇準的一世英名。
結果宋真宗大怒,從此絕口不提檀淵之盟,又把寇準免去相職,貶到陜州去做知州。
而丁謂呢,寇準既是他的座師,又是他的好友,但是誰又知道溜須拍馬中的溜須,就是寇準說丁謂呢,當初,中書省聚餐,寇準不小心吧胡子落入湯中,丁謂就幫他把胡子擦干凈,而寇準呢就諷刺他你都是副宰相了就知道給上司溜須么?這件事被人傳的滿朝皆知,從此丁謂就恨上寇準了,寇準被貶之事,丁謂也是出了大力的。
王若欽急忙上前一步,說道,“我乃是樞密使,執掌全國兵馬要事,現在又身負皇命需要選官詳校道藏經,片刻不得耽誤,還是等到大朝之時,由百官商議吧。”
王欽若不要看他是宋真宗一朝的五鬼之一,但是在當時他有名呀,王欽若與楊億等主持修纂的冊府元龜,歷時8年。編書呀,在古代這時文人的大事,再說了王欽若在朝中,名聲好呀,給宋真宗舉薦了不少人才,百官中不少人都是由王欽若舉薦的,至少都不會說他的壞話。
丁謂也上前一步“我身為計相,執掌全國錢谷出納、均衡財政收支,一刻不可離去,不然天下錢糧轉運會出大事的。”
寇準言道:“三司使之事可交于戶部處理,選官詳校道藏經,還有楊億在呢,此等軍國大事不可耽誤,你二人就去準備吧。”
王欽若回道“寇相,我二人都沒有掌過兵事,怕是會壞了大事的。”
王旦說:“常言道為相者要出將入相,讓你們去邊鎮歷練歷練也是為了你們好,等你們回來之時也好做個參知政事。”
兩人一聽這話差點沒七竅冒煙,合著我們就要出將入相,你王旦可成出將入相了。
丁謂對王旦施了一禮:“不知王相何時出將入相的。本官景德元年,就已上過戰陣的,已是出過將了,現在已是參知政事,這相也是入了的,本官就不用去了吧。”
“老夫景德元年,曾隨御駕親征前往檀州,之后才升任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旦看了一眼丁謂“”謂之啊,定國不懂兵事,正好有你在旁協助呀,這是大事呀。”又看了一眼王欽若“既是大事又豈能放于朝堂討論,定國也是編過冊府元龜的人了,豈不知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的道理。”
“是呀。”寇準補了一刀“定國一直在修書,未成經歷過什么軍政大事,這回就是給你補充資歷了。”又看向丁謂“謂之啊,我是你的座師,又怎么會害你呢?”
趙恒和其他幾人看著四人之間的唇槍舌劍,只覺得目不暇接,精彩極了,明明是恨不得馬上讓王欽若和丁謂去死,又做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嘶,這王相一發起狠來,真是狠辣之極呀。”趙恒倒吸了一口涼氣,“王相從不說人之短,這是第一次出手整治朝中政敵吧。”
趙元佐看著王旦說道:“王相一生無有污名,卻被王欽若給毀了,他能不恨么。”
“至于寇準,這是平常之事,不用管他,他在朝中一向是有仇必報的。”趙元佐說道。
寇準,王旦和王欽若丁謂四人引經據典,在那里爭論不休。
趙恒和幾名武將在一旁商議,楊延昭是否能對付李德明,他們倒是不用擔心。
但是還有誰來整兵備戰準備北伐,就是難題了,李繼隆本來是最好的人選,可是檀淵之盟的第二年就死了,不然他倒是合適的人選。
王德用太過年輕只能成為前鋒大將。
馬知節只能是監軍,沒有領過兵,再說他是樞密副使,樞密使王欽若要是離去了,位置就要由他頂上。
沒錯,王欽若,已經在心里決定把王旦的話變成現實,讓王欽若去邊鎮,而他不會把丁謂派出去的,丁謂只是和寇準不和而已,而其本人倒是朝廷中少有的干才,錢糧運轉離不了的。所以趙恒是不會讓他上戰場的。
這四個人,都是有所猜測的,但是,這種情況不爭一下,傳出去就不好了,都是相位了,誰還不要個面子。
王旦是拍板的宰相,寇準只是單純的想要插刀,而丁謂只是要讓人知道他是計相,不會出去的。
而王欽若,在王旦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