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程家祁接過問了句:“禮物?”
“你衣服。”
“哦”了一聲,程家祁說道:“走,我帶你去游樂場玩兒。”
直接拉住楊雪婷的手,根本沒有給楊雪婷反駁的機會,隨后程家祁一揚他手中的相機說道:“我給你拍照。”
他們兩個人雖說年齡不大,可也算不上小,但卻是先玩了旋轉木馬,后玩了碰碰車,要不是楊雪婷拽著程家祁,這家伙都爬上滑梯了。
程家祁在看著他拍的照片,而楊雪婷卻是枕著自己的雙臂,看向天空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玩過山車之類比較刺激的項目呢。”
“你想玩啊?走,排隊去。”
側身,用手指揪了揪程家祁的衣服,楊雪婷說道:“不玩兒,總坐過山車,沒意思。”
“在你的計劃中,接下來咱們要去哪里?”
程家祁往后一倒,也躺在了草坪之上,看著天空中漂浮的云朵說道:“接下來的安排依舊很老套,去坐摩天輪。”
當坐上摩天輪,狹小的空間只有程家祁和楊雪婷二人時,兩個人倒是沒有什么緊張的情緒,心臟的跳動依舊很平穩,雖說兩人坐的很近。
程家祁在拍外面的風景,而楊雪婷靜靜的看著程家祁在拍照,莫名的,就有些期待程家祁究竟能拍出什么來。
“雪婷。”
聽見程家祁的聲音,楊雪婷無意識的笑了一下,望向了程家祁鏡頭的方向,那一幕永久的停留在了程家祁的相機之中。
接下來的行程也沒有太多的意外,甚至于去看電影的次數太多,以至于去買爆米花的時候,小姐姐笑著說了句:“你們又一起來看電影啊,真好。”
兩人笑了笑,至此楊雪婷都覺得事情的發展都很平淡,沒有什么出乎人意料的地方。
這個電影挑的有些無聊了,程家祁靠著座椅先行進入了夢想,楊雪婷緊接著沒撐多久就靠在程家祁的肩頭也睡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楊雪婷迷迷糊糊之間聽見程家祁說道:“醒了?”
“下一個地點,水族館。”
水族館楊雪婷也來了不止一次,可旁邊站著的人是程家祁卻有哪里不一樣了起來,很舒心,這種感覺許久沒有過了。
很意外的,程家祁這次沒有拉著自己的手,楊雪婷朝著程家祁的身邊靠近了些許,手悄悄的朝著程家祁的手移動。
程家祁低頭溫和道:“分手吧。”
被劉海遮住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意外,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自己還尚未拉住程家祁手的手,抬眼說道:“好啊。”
緊接著上挑的眼尾戴上了一抹笑意,開口說道:“你就是上天派來,幫我解決麻煩的嗎?”
一攤手,程家祁說道:“當然,你這種情況我可以理解,咱倆如此投緣,伸手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他們應該已經相信你喜歡我了,稍微懂點事兒也不會再去煩你。”
莫名心里有些失落,楊雪婷鬧不準是怎么回事,不過還是禮貌道:“謝謝。”
看著程家祁遠去的背影,楊雪婷大聲的問了句:“咱們是朋友嗎?”
程家祁轉身,揮了揮手一邊用肢語言告別,一邊開口說道:“不一直都是嘛。”
次日,張駿和蕭龐兩個人吃著烤串,而程家祁看也不看一眼他點的飯,一瓶啤酒他磨磨唧唧喝了有半個多小時。
蕭龐問道:“什么情況?”
看了一眼程家祁,張駿小聲道:“這狀態,我猜是失戀了。”
蕭龐眼睛瞪的溜圓,壓低聲音道:“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嗎?”
“不過哪有他種借酒消愁的人啊,半個多小時了,一瓶啤酒都沒喝下去。”
程家祁一拍桌子說道:“你們夠了啊,我都聽見了。”
既然程家祁都這么說了,張駿干脆也不小聲說話了,直接對蕭龐說道:“他酒量不行,頂多兩瓶啤酒就醉了,他再不磨蹭點,他這借酒消愁,撐死也就只能持續十來分鐘。”
這下子蕭龐更加震驚了。
“兩瓶啤酒?我耳朵沒問題吧,他這酒量也太小了點吧,咱們班女生搞不好酒量都比他大。”
一拍桌子,程家祁指著蕭龐的鼻子說道:“你再說話,這頓你請。”
瞬間蕭龐閉嘴,默默吃烤串。
搭著張駿的肩,程家祁問了句:“你覺著楊雪婷怎么樣?”
眨巴了下眼睛,蕭龐特想問一句:誰是楊雪婷。
可還沒開口就被張駿瞪了一眼,只好氣呼呼的大口吃著烤串,還順便要了瓶冰可樂。
張駿:“你猜。”
程家祁:“你猜我猜不猜。”
張駿:“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一擺手,程家祁制止道:“打住,我換個問法。”
說到這兒,程家祁看了一眼蕭龐,蕭龐一咧嘴心說:蹭吃蹭喝也不容易啊,得,我現在不方便在這兒呆著。
“那個…我去廁所。”
程家祁:“你還喜歡楊雪婷嗎?”
這些日子,一有機會程家祁就這么問一句,一有機會就問。
聽的張駿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不喜歡了,早就不喜歡了,我要怎么說你才信啊。”
張駿都快被這家伙整崩潰了。
你是沒談過戀愛是怎么著,你這是什么鬼狀態啊,也不像你啊。
程家祁指著張駿說道:“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真可憐。”
要不是看程家祁難受,張駿都想直接把這個人揍一頓算了,毛病唧唧的。
“我也去廁所。”
說罷,張駿就直奔小賣鋪,好巧不巧的偶遇了正在吃炒酸奶的蕭龐。
蕭龐問了句:“說完了沒?”
張駿:“他醉了。”
“啥情況啊,他不是兩瓶啤酒的量嗎?”
張駿一翻白眼道:“這家伙怕疼,怕苦,怕累,怕難受,磕破點皮兒都能矯情半天,他會真把自己灌醉?”
“那…這是。”
張駿:“他難受,想耍酒瘋。”
“那咱們……”
張駿:“主演有了,總得有陪演才完美不是?”
“我冷靜冷靜再回去,現在他太矯情了,我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