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以他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剛踏入班門就被蕭龐塞了個拖把在手里。
“你拖地。”
把書包往自己桌上一扔,劉景才想起來今兒該他們組值日的這個事情。
說罷,蕭龐拿起黑板擦以最快的速度,極為潦草的擦了下黑板,拿著剛涮拖把的時候順道涮的抹布,正擦第二遍呢,上課鈴就響了,不由得立馬加快了速度。
下午第一節正好是英語老班的課,當英語老班踏入班門的那一刻,這倆人還沒干完。
“呀,你倆這么勤奮啊。”
下面坐著的同學有的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哪里是勤奮,這倆人都忘了今兒是他們組值日,幾乎前后腳踏點兒來的。
這個點了自己該干的活都沒干完。
也許是英語老班今天心情不錯的緣故吧,開口說道:“你們多跟他倆學學,就算不學習,熱愛勞動也是不錯的嘛。”
下面絕大多數人終歸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撓了撓頭,英語老班不明所以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你們笑什么啊?”
“沒什么,沒什么,老師你講課吧。”
這天氣忽冷忽熱的,徐小萌的病才好沒多久,就又過上了一天光是擤鼻子就能用一卷半衛生紙的日子了。
張駿在一旁說道:“這次你總不能說是我傳染的了吧。”
把所有該吃的藥一一放在手心,緊接著一把扔進嘴中,灌口水下去,一個吞咽便是喝完了所有的藥。
“以前也沒發現你這么容易生病,跟個瓷娃娃似的,搞不好哪天啊,就碎了。”
摸了塊糖放在嘴里,徐小萌說道:“之前咱倆又不熟,你怎么會知道我病沒病。”
揉了揉鼻子,張駿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說些什么,停了半晌才說道:“你吃的這都是些什么藥,怎么這么多。”
徐小萌又喝了口水之后,還真就挨個指著跟張駿全說了一遍:“這兩盒消炎的、這個止咳的、剩下那個是治感冒的。”
看著這四盒藥,徐小萌往桌上一趴,滿臉憤憤然。
“以前醫生開藥都是論天,包三天的藥,然后讓你去吃,現在的醫生開藥都是論盒,我都懷疑他們藥是不是賣不出去了。”
“而且這次是新來的醫生給我開的藥,我覺著不太行。”
“我給他報藥名,可他不聽我的。”
對于這個話題,張駿接不太上來,他不怎么生病,對此自然也不怎么了解。
于是張駿雙手一拍說道:“厲害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久病成醫嗎?”
徐小萌點了點頭很是贊同:“嗯,差不多吧,你啥時候生病了,我跟你說該吃啥藥。”
張駿抱著籃球剛想跟徐小萌打個招呼,就看見一個男生叫住了徐小萌,而他被顧明拽著回班被迫聽顧明敘說他最近的感情問題去了。
看著面前的人半晌,徐小萌都沒能認出來這位高她一頭半,有點偏日系的的男生究竟是誰。
皺著眉頭又想了半天,徐小萌依舊腦子一片空白。
這人…誰啊?
是不是認錯了,我是該直接走嗎。
最終,徐小萌覺著她還是應該問上一句,于是開口說道:“你是…”
“是我啊,李宏,小學我坐過你后桌。”
又看了一會兒,徐小萌裝作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啊,你也在四中,真巧。”
回去翻翻畢業照好了,完全想不起來,我是失憶了嗎。
“我在四班,你呢。”
哦,理科班的啊。
徐小萌:“七班。”
一番尬聊之后,徐小萌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長舒一口氣。
果然,人際交往這種東西,好難。
坐在自己角落的位置上過了一會,熟悉的安全感才重新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同桌,同桌,我跟你說。”
見張駿跑過來,徐小萌先是讓出了些許地方,足夠張駿回到自己的座位,緊接著才看向坐回座位的張駿問道:“怎么了?”
張駿緊接著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壞消息。”
眨巴了下眼睛,張駿說道:“這星期咱們不放假。”
“唉?為什么啊。”
張駿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笑道:“你為什么不問我好消息是什么?”
“那好消息…”
話還沒問出口,徐小萌就琢磨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
“哦”了一聲后說道:“好消息就是那個壞消息是假的,對吧。”
張駿驚訝道:“哎?你智商變高了。”
一個白眼翻過去,徐小萌低聲道:“你才智商低呢。”
在這兒繞了一個大圈,張駿才開口問道:“剛剛我見你跟人說話,他是……”
徐小萌:“我小學同學,沒想到還能在高中碰見,他變化太大了,要不是他喊我,我根本認不出來。”
張駿:“那他好看嗎?”
徐小萌點頭。
張駿皺眉,緊接著問道:“他叫什么?”
這句“他叫什么”把徐小萌問的當即一愣,剛剛那位同學說他叫什么來著,什么來著,明明才說過的。
徐小萌最后慢吞吞的說道:“我忘了。”
張駿頓時就樂了。
“同桌,你這個腦子呀!該換個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