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徐小萌托腮心說,跟我講八卦,其實根本不用這樣開頭,應該說“你沒聽說吧”才對。
見徐小萌搖頭,董卿又側了側身子說道:“那我跟你說啊,聽說呢,十班的肖勇說他錢丟了,然后宿管阿姨一去寢室,看了一眼就說是肯定是郭義偷的錢,這跟栽贓有什么區別,調查呢,都不調查的嗎?”
徐小萌對八卦什么的不太感興趣,不過見董卿說的起勁,就答了一句:“那咱們老班呢,怎么處理的。”
“嘖”了一聲,董卿說道:“還能怎么處理,跟著去男寢找了唄。”
“要我說,肯定是那肖勇找事,自己弄丟了錢,非得往咱們班人身上賴,就欺負他們寢室就郭義一個外班人。”
剛換了座位沒多久,雖說跟董卿和徐小萌不怎么熟,可錢勇還是沒忍住在一旁插話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就郭義那窮酸樣,真偷了也說不定。”
“嘿”了一聲,董卿不樂意了,盯著錢勇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跟肖勇就差一個姓,就真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啊,那你可得趕緊去跟禁煙大使攀個親戚去。”
安安靜靜聽著八卦的張駿轉了下筆,心說:這事兒楚易竟然沒攔著?
下課,張駿就去找楚易問了句,結果這家伙沒頭沒腦的回了句:“正好,本來我打算當惡人的,現在有人當了,不錯。”
張駿瞬間懵逼,心說:你打算當哪門子的惡人。
“你想,以郭義的性格他會拿肖勇的錢嗎?”
順著這個思路稍微一想,張駿基本上明晰了楚易的想法。
“怎么,郭義家里人,還能順道把宿管給搞下去?”
楚易:“能。”
聽見角落里的聲響,陸茵拽了一下蔣毅說道:“好像有我同學。”
順著陸茵,蔣毅跟著就走了過去。
瞇眼一笑,抬腳把邊上的易拉罐給踢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其中一人。
一抬下巴,陸茵笑著說道:“你們,滾。”
周洲抬頭,他想,陸茵一臉不屑的囂張模樣,大約他是許久都忘不了了。
摸了摸鼻子,周洲有些尷尬,如果可以,他現在不想碰見任何熟人。
被打中的人兇狠扭頭,可看見蔣毅卻皺起了眉頭。
“蔣毅?”
“嗯”了一聲,攬過陸茵,蔣毅懶懶的說了句:“那個人,我朋友。”
看了眼周洲,領頭的一臉煩躁的說道:“認識蔣毅,你不早說。”
說罷扭頭對蔣毅說道:“哈哈,我們不知道他認得你,這就走,這就走。”
剛沖周洲點了下頭,蔣毅直接攬著陸茵,邁開大步就走,陸茵都有點跟不上。
抬頭,看著蔣毅眨了下眼,陸茵俏皮道:“怎么,你吃醋了啊。”
冷哼一聲,周洲偏頭,見陸茵沒接著說話,一低頭,兇狠中又透著一絲委屈道:“知道你還不哄我。”
把蔣毅的胳膊拽下,陸茵抬起雙手捧住了蔣毅的臉,好一陣揉捏,見蔣毅一臉無奈,陸茵故意說道:“心情有沒有好一些?”
一只手捏著陸茵的一雙小手,蔣毅輕聲道:“陸茵……”
“嗯?”
蔣毅:“我臉被你捏疼了。”
輕輕踮起腳,柔軟的嘴唇下一刻就觸碰到了蔣毅的臉頰。
一觸即逝,緊接著陸茵甩開蔣毅的手,搓著紅透了的臉頰,邁開步子,一下離蔣毅起碼有五米遠。
而蔣毅一臉傻笑的摸了下臉,抬腳就追了上去,一把拽住陸茵的手腕說道:“我另一邊臉也疼。”
一抿嘴,陸茵再次踮起腳,伸手捧住了蔣毅的臉,蔣毅的胳膊也順勢環住了陸茵的腰。
下一刻陸茵雙手捏住蔣毅兩側的臉頰往反方向一扯,挑眉說道:“得寸進尺。”
摁下陸茵的手,蔣毅說道:“好啦,我送你回家。”
陸茵:“我打的。”
膩膩歪歪的抱著陸茵,把腦袋放在了陸茵的肩頭,蔣毅的拉著陸茵的小手說道:“不安全,我送你。”
陸茵:“送我干什么,你還得再打的回來,浪費。”
“沒事兒,我有錢,任性,就想浪費。”
“再說都這么晚了。”
晚上走讀生夜自習都得上到九點半才能走,現在才八點,哪來的“這么晚了”一說。
隨手攔了輛車,陸茵還沒坐到副駕駛,就被蔣毅給塞進了后車車座,順勢自己也要上來,結果被陸茵給推了出去。
“我自己能回去。”
蔣毅委屈巴巴的一撇嘴說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啊。”
說罷,敲了敲司機大叔的窗,等車窗玻璃放下后報了個地點說道:“多少錢?”
等付了錢,蔣毅又扒著后車窗玻璃看著陸茵,活像是要生死離別。
“你真的不用讓我送嗎?”
陸茵:“不用。”
氣鼓鼓的走了,還沒等車啟動,蔣毅又拐了回來,敲了敲司機大叔的前玻璃窗,等玻璃窗再次放下后,蔣毅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的車牌號我記住了。”
陸茵捂臉。
司機大叔:……
說罷,又眼巴巴的看著陸茵說道:“你真不用我送嗎?”
“都說了不用了,我又不是二級重度殘廢。”
低頭“哦”了一聲,蔣毅從褲兜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下一刻陸茵的手機就響了。
陸茵:……
蔣毅笑著說道:“那保持通話,不然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