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茵換了個座位,高玲拉著徐小萌的手說道:“小萌,我不知道該怎么跟蕭龐相處了。”
徐小萌:“嗯。”
“你別光嗯啊,你說我該怎么辦。”
徐小萌:“你跟他說什么了嗎?”
手指繞著衣角,高玲說道:“我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么。”
徐小萌:“哦。”
“你別只說一個字啊。”
徐小萌:“嗯嗯。”
聽見上課鈴聲,徐小萌說道:“上課了。”
高玲不情不愿的轉了回去,剛想張口跟顧明說些什么,顧明就遞給了高玲一張小紙條。
抿了一下嘴,高玲笑的羞澀。
還尚未拆開,她就聽見顧明說道:“麻煩你傳給徐心。”
笑容僵在了臉上,高玲抬手把紙條扔到了旁邊人的桌子上說道:“傳給徐心。”
緊接著顧明沖著徐心笑著小幅度揮了揮手。
冷哼一聲,高玲不滿道:“咱倆換個座位。”
顧明樂呵著立馬跟高玲換了個位,就這樣,他離徐心又近了一些。
張駿摸出作文本,翻開到沒用的那頁,拿起筆在上面畫了個圈,隨后拿著水筆輕輕碰了碰徐小萌的手背。
正轉筆的徐小萌猛地停下,用水筆在作文本上畫了個叉叉。
幾個來回后,張駿一個圈畫出,緊接著一條橫線串了五個圈。
徐小萌繃著一張臉又在另一個地方畫了個圈,算是另起一局。
眼看自己又四個叉叉了,張駿忍不住轉了下筆,猶豫片刻,最終沒在那四個叉叉旁再填上一個。
皺眉,抬眼看了下張駿,徐小萌小心翼翼的在那四個叉叉旁填上了個圓,緊接著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張駿。
緩慢的呼出一口氣,徐小萌心說:他沒發現吶。
張駿隨意挑了個地方堵了下徐小萌的圓,緊接著徐小萌按耐不住欣喜,抬手畫了個圓,成功的堵住了張駿已經四子的叉叉。
“同桌,我告訴你哦,你剛剛差點就又贏了。”
張駿微微一笑,下一刻一個叉叉上去后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
低頭一看,徐小萌才發覺,不曉得啥時候,張駿這家伙暗度陳倉,另一個地方又已經四子了,而她依舊一邊沒堵。
轉身觀戰兩盤的高玲突然出聲道:“你們在玩什么啊?”
這一聲,把徐小萌和張駿倆人嚇了一跳。
話說這人啥時候轉過來的。
“五子棋。”
說罷,張駿就對徐小萌說道:“同桌,咱倆換個位,你們倆玩。”
撐著腦袋徐小萌說道:“麻煩。”
“你倆玩吧。”
無奈張駿拿起筆跟高玲玩五子棋,期間高玲有說有笑,而張駿低著頭認真琢磨下一步該怎么走。
連輸五盤后,高玲一撂筆說道:“我不玩了。”
視線剛轉移到徐小萌身上,高玲就問道:“你在看什么。”
徐小萌:“看我同桌。”
高玲:哎?
“我同桌很好看啊。”
張駿笑了笑。
“像混血兒,鼻子挺,眼睛大,皮膚白。”
張駿心說:你這詞匯匱乏的,活該你語文作文分數總是四十四、四十五的來回晃悠。
“不,你更白。”
徐小萌:“你白。”
張駿看向高玲問道:“你說誰白。”
一指徐小萌,高玲道:“小萌比你白些,不過你倆都白。”
我白嗎?
那一句“像混血兒”倒是讓高玲懷疑上了,盯著張駿看了老半天后開口問道:“你是混血兒嗎?”
“是啊,準確的來說我是三國混血,我爸是英國的,我媽是中國的,我奶奶是意大利的。”
徐小萌看著高玲認真到:“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勉強也是混血兒,中國混血美籍華人,我爺爺現在還在美國呆著呢。”
高玲:???
你們還有這背景呢,我怎么不知道,沒人跟我說過啊。
怪不得張駿長的這么好看,徐小萌英語這么好。
“這是,真…真的嗎?”
徐小萌和張駿對視一笑,異口同聲道:“這你也信啊!”
高玲:……
張駿托腮道:“你變壞了。”
徐小萌:“你教的。”
高玲覺著她得快速的把這個話題給帶過,于是轉移話題道:“小萌,你真沒談過嗎?暗戀呢,總有暗戀吧。”
沉吟片刻,徐小萌看了眼張駿說道:“其實……”
“這就得追溯到初中了。”
張駿:初中?
“當時我們班里有一個男生,他學習好,長的好,人比較高冷不愛說話,打籃球也特別的帥。”
“他落在我這兒一本筆記本,上面是初中所有課目的重點,字也特別好看。”
“我特別喜歡他,可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還有女朋友,她女朋友漂亮,學習好,跟他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我就覺著我的存在真的好多余,當時我特別難過。”
張駿的手指甲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手心的肉里,脫口而出道:“然后呢?”
眨巴了一下眼睛,徐小萌道:“你信啦?”
張駿無奈搖頭道:“你真的變壞了。”
高玲:……
你倆嘴里有實話嗎。
堵住張駿的去路,高玲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徐小萌?”
張駿不自在的看向遠方心說:有這么明顯嗎?
“不是。”
一跺腳,高玲有些氣惱的說道:“我之前問過徐小萌,她對你沒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說,她對任何人都沒想法,你覺著她像是那種有戀愛細胞的人嗎?”
“再說了,你就算跟她談,能持續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瞇起眼睛,張駿說道:“那你覺著,你在我這兒能有幾個月?”
手握成了拳頭,高玲說道:“我相信,你會為了我做出改變。”
轉身,張駿揮了揮手走了,隔著老遠高玲聽見倆字緩緩傳來:“夢吧。”
剛從廁所出來的蕭龐見著張駿說道:“你好像不太開心啊。”
看著蕭龐,張駿滿臉的糾結,最終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高玲在樓梯口。”
“謝啦。”
氣喘吁吁的跑到樓梯口,蕭龐先是撓了撓頭,隨后又覺著自己站的不夠端正,等站直了,又覺著自己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了。
“高…高玲,我…你那個考慮的怎么樣了,已經三天了。”
高玲抱歉道:“對不起,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