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
跟著聲音的是一個熊抱。
“好久不見,你現在在哪上?”
抬頭看了眼侯鐘,張駿心說:這兩年你是打激素了嗎?長這么快,一米九幾啊這得。
“四中。”
侯鐘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臉不可置信道:“你…你咋去四中了?”
對于這個話題,張駿顯然不想多說,轉移話題道:“你幾號。”
一指三考場,侯鐘說道:“七號。”
張駿:“有緣,我八號。”
“真的?”
“真的。”
侯鐘一咧嘴笑了起來,心說:穩了。
尚未全部落座,張駿就見到坐在他后面的侯鐘與坐在他左邊李潤正聊的起勁。
從這二位的言語之中,可以得出,他們都是三中的,學習成績不太理想。
剛開始還好,說著說著,就演變成了侯鐘跟李潤一通猛夸張駿。
以至于李潤看著張駿的眼神微妙至極,到最后李潤才拍著張駿的肩膀說道:“我懂,我懂,你們這些好學生都有個臭毛病,非得在那瞎謙虛。”
張駿:真沒有。
等全部人落座,張駿觀察了一下,還真是兩個攝像頭,三個監考老師。
運氣真好,體驗了一把最嚴監考。
外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掃描的儀器響了好久,故障了?
直到考試開始了有三分鐘,一直空著的那個座位的主人才穿著拖鞋姍姍來遲。
監考老師說道:“在考場的同學注意一下,之后的考試不要穿帶金屬的衣服和鞋子,不然你們就只能先穿我們準備的鞋子衣服了。”
“心里素質不好的話,這樣一折騰,不僅影響你們自己考試,進進出出的也影響其他人考試。”
卷紙傳到張駿手中,隨意瞄了一眼,張駿轉身把剩下的卷紙傳給了侯鐘,拿起考場自備的文具,先填涂了名字考號座號。
翻看了一下卷紙,他覺著會考好像沒他想象中的那么難,這題也太簡單了點。
當然,不僅是他一個人這么想,整個考場的人在看見卷紙的那一瞬間,幾乎都勾起了唇角。
寫完選擇,張駿把卷紙往左邊一推。
侯鐘與李潤瞟了一眼,拿起橡皮改了幾題。
等寫完了改錯、翻譯和古詩,張駿故技重施,大概有十來分鐘后,站在后面的監考老師邁步走到了張駿的旁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卷紙。”
張駿特無辜的把卷紙、答題卡和演草紙拿起來,桌子上除了文具以外空空如也。
不得不說,張駿的長相極具欺騙性,老師咳嗽了一聲后說道:“我不是懷疑你,就是你卷紙太往外。”
張駿一副剛注意到這件事情的模樣,把所有卷紙都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
題這么簡單,就算不抄,問題也不大。
在說了,基本絕大多數的題,那兩個人都把答案對過一遍了。
看了眼表,張駿提筆開始寫作文。
一出考場,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句話都是:“這題簡單啊。”
“怎么樣。”
侯鐘攬著張駿說道:“跟你寫的不一樣的地方我差不多都改過來了,作文我也寫滿了,穩的不行不行的。”
“這題也太簡單了,政史地我自己來就成,數理化生就靠你了,你沒忘完吧?”
張駿:“沒。”
“我去趟廁所,煙癮上來了。”
然而還差一步就邁入廁所,張駿就被人拽住了胳膊,低頭一看,竟是楊琳。
“張駿,你……”
楊琳的聲音中透著氣憤,還沒把話說完,周圍人視線就都停留在了兩人的身上。
就張駿和楊琳這兩個人現在這狀態,咋看咋像狗血言情劇,來上廁所的人也不著急,這么多人,進去了也沒那個坑。
“咱們去那說。”
張駿一指一處僻靜的地方,楊琳點了點頭,天氣分明不怎么冷,太陽還分外明媚,可楊琳的臉卻是通紅。
一到地方,楊琳直接就甩開了張駿的手,跺著腳說道:“那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啊?”
張駿算是徹底蒙圈了。
“你別急,慢慢說。”
楊琳倒是沒哭出什么梨花帶雨的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駿的眼睛有問題,反正他是只能看出來楊琳的妝暈了。
還有就是從楊琳斷斷續續的哭訴之中了解到,學校有人傳她的壞話。
張駿“哦哦,啊啊”的敷衍中,夾雜著楊琳不間斷的抱怨,以及時不時的詢問。
詢問張駿究竟知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張駿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才認真道:“你現在不應該想這些。”
楊琳抬頭,臉上倒也沒多少淚水。
張駿繼續道:“你應該好好準備,會考才剛剛開始。”
也不知是察覺出張駿并不想在她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還是被張駿的一句“會考才剛剛開始”給氣到了,楊琳轉身就走。
張駿坐在石凳上,拿出手機,本想給張穎發個消息,可一句“你傳的”,愣是半晌沒發出去。
可見,這信號屏蔽工作,一中考場做的是真挺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