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把飯遞給了張駿,由于兩人今天吃的是擔擔面的原因,直接把飯丟書包是不可能的。
于是手提著面,讓書包遮住飯的同時調整了下書包的位置,看著就像是懶得背書包,手提溜著的模樣。
就是吧,這個時間點,細一想,就能夠猜測到書包里究竟裝的是啥。
宿管阿姨抬眼瞥了下走進來的張駿楚易二人,沒管。
等走上了樓梯,張駿好奇的問了句:“你們宿舍門口安的那兩個東西有啥用?”
楚易接過張駿遞過來的飯皺起了眉頭,著實是想不起來宿舍門口安了個什么東西。
“攝像頭?”
手上提著飯,張駿單手筆畫道:“不是,就是墻上綠色那兩個。”
楚易恍然大悟,緊接著說道:“哦,那個啊,按指紋的,每天晚上都得按,煩都煩死了。”
一個拐彎后,第一個房門就是楚易他們寢室,張駿本以為進來后會是一片亂象,根本無法下腳的那種,結果卻是出奇的干凈整潔。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盆與鞋放的極為對稱,毛巾統一疊成長條狀掛在盆上。
“這么整齊?”
楚易搞開自己十塊錢的小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學校要求的,衛生抓的死嚴。”
說罷,伸手一指對面說道:“坐唄,你跟我客氣啥。”
吃了大約有一半的飯,兩個張駿不認識的同學拿著一快遞盒走了進來,看見張駿這張陌生的面孔,“咦”了一聲。
聽見聲響,楚易筷子一指張駿,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張駿。”
張駿笑了笑,對方回以笑容。
緊接著楚易特隨意的對張駿說道:“那倆人是高三的。”
正徒手拆快遞的仁兄聽見楚易極為敷衍的介紹后說道:“啥叫那倆人,你敢在敷衍點嗎?”
眨了下眼睛,咬斷了正往嘴里吸溜的面條,隨便嚼兩口咽了下去,楚易一指正擺弄染發膏的倆人再次開口說道:“高三。”
“操,叫學長。”
張駿笑著問了句:“學長,會考難嗎?”
話題就此拐了個彎。
某學長瞇縫著本就不大的眼睛,顯然對于張駿這聲學長極為受用,心情極好的說道:“不難,反正我考試那會不難。”
看著張駿那副求學若渴的神情(并沒有)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依舊不會吧,不過是抽卷改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能過。”
“你倆有空沒?吃完飯給我倆染個頭。”
雖然有著大把的作業,然而楚易跟張駿跟倆大閑人似的同時開口說道:“中。”
攪拌完染頭膏,一人拿著一個小碗,套上一次性手套,拿著小梳子,一擼袖子,興致勃勃。
可剛開始,學長們心里就慌的一匹,實在是張駿和楚易這倆貨的染頭手法過于狂野,首先就糊上了一大坨。
以入深秋,染頭膏剛上,二位就是頭皮一涼。
“我倆是染頭發,不是染頭皮。”
倆人手一頓,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給人染頭發來著,用不著往頭皮上糊。
隨即又是一大坨糊在了頭發上。
“第一次嘛,諒解一下嘍。”
“意外,純屬意外。”
折騰完,楚易每玩一會手機就會催一句:“你們咋還不洗頭?”
“客服讓等會在洗,我們都不急,你急啥?”
又看了眼官圖,楚易“嘖”了一聲說道:“想看你少白頭。”
隔著頭套摸了摸濕乎乎的頭發的學長一翻白眼說道:“滾,這是奶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