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地理老師就猶如張駿所說,的確長的是其貌不揚,眼睛幾乎快瞇成一道縫隙,兩邊的臉頰肉眼可見的有些許的不對稱。
講課的時候也不站在講臺上,而是站在講臺的左側,后面的學生若是不伸長了脖子,根本就看不見地理老師的人影。
“后面的給我安靜點,不想聽就給我睡覺。”
這個地理老師跟上一個地理老師一樣對同學們都沒有絲毫的威懾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好欺負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我好欺負”氣息的地理老師,使的七班這群見風使舵的家伙立馬就讓課堂亂做了一鍋粥。
新地理老師講課的聲音不大,只要班級里稍微吵吵點,就算是想聽課的人都聽不了。更何況現如今跟鬧市似的班級。
那一聲怒吼來自于七班的班長,這一群人嚴重的干擾到了品學兼優的班長的學習質量,忍無可忍之下班長發出了怒吼聲,正如魯迅所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七班班長選擇了爆發。
而這個地理老師也是一位自嗨型的選手,從開始講課到班長發出怒吼聲,硬是一直低頭看著課本在講課,連頭都沒有抬過,后面是怎樣群魔亂舞的狀態他是肯定沒有看見的,至于聲音,估計沉迷自嗨的地理老師已經自動過濾掉了噪音。
于是聽見怒吼聲的地理老師愣了愣,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氣的不能行的班長對后面的同學很是友善,似是在勸說的語氣說道:“剛剛班級后面好像是有點亂,不想聽的同學可以趴下睡覺。”
可能地理老師也覺著同學們不一定聽他的,于是又加了一句:“聽不清的同學可以搬板凳往前坐。”
然而安靜了沒多久,后面的同學們就又開始群魔亂舞了起來。
徐小萌搬起板凳,果斷的就往前面坐,飛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張駿被吵吵聲吵醒,揉著頭發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但忍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說話的同學能不能不要吵著睡覺的同學,你們太過分了。”
張駿的聲音不大不小,部分人聽見都有意識的安靜了一些,他們跟張駿是遞煙之交,些許請求還是可以滿足的。
然而依舊還是會有說小話的聲音響起,不過這種程度,對于經歷了無數次課上睡覺歷練的張駿來說,這都不是事兒,正打算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班長一摔書,氣鼓鼓的說道:“你們能不能安靜,還讓不讓人聽課了!別人說話你們都不聽的嗎?”
班長一小姑娘被氣的直接就摔門而走。
一班人都愣在那里了,許久之后才有人開始說話。
“發生什么了?”
“應該是……咱們太吵了。”
“女的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精神不正常,咱們作為男同胞得理解,是吧同桌。”
“滾,你才精神不正常。”
“咋辦啊?”
“能咋辦,去個人勸勸啊!”
最終,選派出了一個與班長關系最好的女生去游說去了,地理老師站在那微抬腳,又放下,反復了好幾次后還是出去加入了出門勸說的行列之內。
班長紅著眼睛回來,一屋子的人安靜如死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又把人給惹生氣了。
某種意義上,眼淚這個武器,殺傷力還真的是挺大的。
班長往板凳上一坐,愣了半晌,班里沒人吭聲,就連地理老師都被班級里的低氣壓所震懾,站在講臺下的一側邊,不知所措,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班長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帶著些許的哭腔說道:“老師,你講課啊!”
地理老師點頭,拿起書,又迅速的給書掉了個頭(因為拿反了),有點驚慌失措的說道:“剛剛咱們講到哪里了?”
徐小萌出聲道:“講到日本那邊的洋流了。”
“哦,那咱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