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賴萬杜茲以南10公里附近的庫爾德人軍營。在作戰會議室里有幾名軍官在開會。
正對賴萬杜茲村莊及其周圍出現了各種意見的時候。
呼啦!
帳篷被粗暴地掀開,有人迅速走了進來。
“隊長!”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我們發現維和部隊的軍用卡車現在正朝著村子駛來。”
“維和部隊?”
庫爾德人軍隊長的臉上浮現出疑惑表情的時候,進來報告的軍人接著說道。
“聽前方傳來的消息,應該是無國界醫生組織派醫生到村子里治療病人。”
“派醫生?你知道那個醫生的名字嗎?”
“好像叫什么張醫生,”
“張醫生?啊!張醫生!”
庫爾德人軍隊長露出了回憶起來的表情,反而報告的軍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隊長你認識他嗎?”
“看來是阿卡沙特英雄來這里了。”
“啊,這個…”
報告的軍人好像也聽到了張一凡的傳聞。
“現在,大家集中注意力看地圖!”
庫爾德人軍隊長讓參謀們的視線集中到地圖上,指著作戰地圖的期中一個點。
“以后這里絕對不能進行炮擊。“
“賴萬杜茲村全部都是嗎?”
“是的,既然是張醫生來了,那我們就要表現出我們的誠意。只有這樣,我們的人受傷了才好找他治病。”
這名庫爾德人軍隊長好像對張一凡在賴萬杜茲所做的事情非常的熟悉。參謀們雖然多少有些不滿,但因為是上級的命令,所以也就只能同意了。
奇怪的是,當天遜尼派軍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禁止炮擊村莊。抗命者立即處分。”
非常果斷的命令。
兩年后。
賴萬杜茲村里唯一的診所陽臺上,能看見兩名穿著白色或黃色大褂的醫生。
這兩位醫生就是張一凡和鄭平安,張一凡的皮膚比以前曬得更黑,嘴角掛著微微的微笑。鄭平安原本胖乎乎的身材也瘦了下來,露出的前臂上全是肌肉。
現在,張一凡正在享受難得的喝咖啡的奢侈時光,并看著旁邊的鄭平安。
變了很多。不僅僅是皮膚曬黑了。眼神變了。鋒利而堅強的眼神。就憑這一點就能發現鄭平安變了。
張一凡微微一笑,張嘴說道。
“平安啊。”
“什么事?”
“都過去2年了。”
“是啊。地獄般的一天天過去了,才發現沒什么大不了的。”
聽到鄭平安平靜的回答,張一凡安靜地說。
“現在該回去了。”
“該走了。”
鄭平安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然而,張一凡用可憐的聲音再次說道。
“我想念熱干面了。”
“我想吃蓋澆飯。”
聽到鄭平安果斷的回答后,張一凡把咖啡杯放到嘴邊。
現在自己已經在國外生活了3年。想到現到祖國,腦子里有點復雜。
“不可能一樣。”
內心嘀咕著。
張一凡喝完咖啡后,慢慢地開口接著說道。
“我會聯系克拉克大校的。”
“無所謂了。”
鄭平安還是非常的平靜。
“你這家伙。”
張一凡微微一笑。
2年來,鄭平安的表現可圈可點。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已經鍛煉出了強壯的和精神。
正當張一凡慢慢站起來的瞬間。
轟隆。
傳來了粗糙的柴油發動機聲音。
“怎么回事?”
張一凡小聲嘀咕的同時向遠處看望了過去。一輛軍用吉普車揚起灰塵,直奔診所。
“誰又受傷了?”
不知何時,站在旁邊的鄭平安發出了略微緊張的聲音。然而,張一凡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
吱拉。
軍用吉普車聽到了診所門口,一名軍官急急忙忙的跳下車。他一看到張一凡就高興地趕緊跑了過去。
“張醫生?”
“傷員呢?”
聽了張一凡的話,軍官有點尷尬。
“那個…”
“出什么事了?”
軍官似乎從張一凡溫柔的話語中得到了勇氣,開口說道。
“實際上是有傷員的。“
“那你為什么沒帶過來?”
張一凡無語地問道,軍官撓了撓頭說道。
“因為是在交戰區域里面。“
“這是什么意思?”
面對張一凡的問題,軍官如實說道。
“實際上…”
張一凡靜靜地著的同時,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
離這里不過幾公里的地區。是一個因沖突而陷入無休止戰火的地方。炮擊和機槍聲不斷的地方。但是從某一刻開始槍聲就停止了。
原因之一。是因為在交戰地區中倒下的軍人。如果遜尼派軍人殺死受傷的庫爾德人軍人,對方也能同樣殺死傷員。
雖然是戰爭期間,但是為了保護受傷的軍人,槍聲就自動平息了。
雖然人們普遍認為在戰爭中犧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任何人草率的行動導致同事死亡的情況,大家都不想碰到。
最終,遜尼派軍方面舉行了會議。
無視攻擊的強硬派與為了士兵的溫和派相撞。然后大家就想起了張一凡。知道張一凡在附近,所以有人建議讓他來治療。
雖然知道張一凡討厭戰爭,但大家都確信如果有傷員,他會來的。
“…到此為止。“
軍官的解釋結束后,張一凡對鄭平安說道。
“帶上急救箱。我們走吧。”
“好的。”
鄭平安乖乖地回答。但是有一個人跳了起來。
“不是,現在過去?你是不是瘋了?”
“那你留在這里吧?”
張一凡平靜地說道。接著,什哈卜的表情扭曲了。
“我瘋了。”
什哈卜一邊說著,一邊專心收拾東西。
不到一個小時,一輛軍用吉普車就到達了遜尼派軍營。
一輛揚起灰塵的吉普車上,兩名在戰爭中穿著完全不搭配的白大褂的男人走了下來。他倆就是張一凡和鄭平安。
張一凡一下車就說。
“現在不要就進戰場。”
“不進去,那你為啥這么著急過來?”
“因為太危險了。”
張一凡現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相反,鄭平安比以前更加有活力。與現在表面上平靜的張一凡不同,鄭平安甚至是外表也表現出了對患者的憂慮。就像2年前的張一凡。一模一樣的干勁,語氣也非常的直白。
“那我自己先過去?”
“你想被槍打死嗎?你現在只要隨意地走動,瞬間就會變成馬蜂窩。”
“是嗎?”
“先看看情況,不能盲目的過去。”
張一凡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周圍。
看到了遠處安營的庫爾德人軍隊陣型。但是距離太遠,如果盲目地過去,被打死的概率很高。
正當張一凡環顧四周的時候,從吉普車里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導游兼醫療輔助的什哈卜。只見他外面裹了好幾層厚厚的棉被。看起來像是防彈衣的替代品。
然后,用棉被遮住身體的什哈卜降低了姿勢,小心翼翼地走到張一凡和鄭平安的身邊。
“你們兩個!不降低姿態嗎?”
“為什么要降低姿態?”
“你倆就這么站著,挨槍的話,誰來治療呢?你倆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嗎?”
什哈卜的聲音充滿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