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月讀曾震驚不已的那個膽敢傷害時王父母的狂徒,就是斯沃魯茲。
可是,月讀不懂。
斯沃魯茲來這里進行這樣一場所謂的王選試煉到底有什么意義?
時劫者的目的,不是要推舉出一位新王來逆轉被逢魔時王統治的未來嗎?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顧慮常磐莊吾到底是誰,是不是同名同姓,直接不選叫這個名字的人不就行了嗎?
這樣想著,月讀忽然回憶起了蓋茨剛從未來來到過去時的那個最初的目的。
——殺掉還未獲得力量的時王,以此來改變未來。
以此類推…
難道說,斯沃魯茲這樣做,是為了找出擁有稱王資格的年幼的常磐莊吾,然后,毀掉他?
就在月讀這樣想著的同時,常磐莊吾的父親和加古川飛流的父親先后走到斯沃魯茲的身前,質問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對此,斯沃魯茲只有一個回應。
“我可不會征求你們的意見。”
話落,斯沃魯茲隨手一揮。
暗紫色的能量擴散。
常磐莊吾的父親和加古川飛流的父親便瞬間倒飛了出去。
而在他們落地之前…
噠噠噠——
大巴上家長們的時間全部停轉。
他們都變成了一動不動的雕塑。
小孩子們驚恐地喊著爸爸媽媽。
其中,唯有常磐莊吾憤怒地站了起來,質問斯沃魯茲。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向斯沃魯茲沖了過去。
常磐莊吾的勇敢,讓加古川飛流一時間忘了恐懼,視線緊緊粘在常盤莊吾的身上。
而這樣的常磐莊吾也成功引起了斯沃魯茲的注意。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樣,揪住沖到他面前的常磐莊吾的衣領緩緩站了起來。
期間,常磐莊吾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沒辦法,這時候的常磐莊吾,實在是太弱了。
眼前的這幅畫面,再加上腦海中那個“斯沃魯茲是來找出年幼的時王殺掉”的猜想,讓月讀在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搶先做出了反應。
“放開莊吾!”
只見月讀舉起轉換為槍模式的未來手機,毫不猶豫的對斯沃魯茲扣下了扳機。
能量子彈射出,但卻被斯沃魯茲用附著了時間之力的帽子拍開,然后,那枚被斯沃魯茲拍飛的能量子彈,說巧不巧的,就落在了加古川飛流的座椅側。
加古川飛流頓時就被震暈了過去。
雙眼微微睜大,用余光確定加古川飛流沒有大礙的月讀,為了避免這一狀況重現,立刻舉著槍模式的未來手機快步拉近與斯沃魯茲之間的距離,并質問他。
“你來這個時代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想干什么!?”
這是斯沃魯茲第三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了。
但斯沃魯茲卻仍是一點兒要做出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不僅沒有,他還反問月讀。
“你是穿越時空過來的介入者吧?”
斯沃魯茲一眼便認出了月讀未來人的身份。
“不過,你休想阻止我!”
話音未落,斯沃魯茲便突然伸手,對著月讀的腹部就是一記能量沖擊,將月讀擊飛了出去。
趁此機會,斯沃魯茲將包括常磐莊吾在內的所有小孩子們全部能量化,匯入他自己化作的紫色能量球中,沖破大巴,在對大巴造成必然會爆炸的傷害后,打開時空隧道飛了進去。
他要帶著這些在2000年出生的小孩子們,去另外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繼續對他們進行生與死的王選試煉。
谷章</span與此同時。
蟲洞下方。
速度失控的大巴沖入了一個隧道之中。
車內。
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月讀立刻對大巴施展時停。
然而,斯沃魯茲留下的力量卻讓大巴免疫了月讀的時停。
危險!
就在這大巴即將爆炸的千鈞一發之間,一道極光帷幕突然從車頭展開,迅速向后掃過全車。
隨即。
轟——
一如歷史中記載的那樣,大巴車爆炸,車禍全毀。
時空轉換,月讀發現,她來到了一個新的時空。
那是大魔神機正在破壞世界的歷史現場。
但月讀的視線卻只在大魔神機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了。
比起大魔神機,她現在更在意那輛大巴車上的大人們的生命。
可是環顧一周,除了一身大巴司機制服的門矢士,月讀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那輛大巴車上的大人的身影。
不好的預感在心間升起,催促著月讀立刻去問門矢士。
“那些車上的大人們呢?”
“死了。”
門矢士給出的答案,讓月讀瞬間陷入呆滯。
“怎么會…”
“為什么不會?歷史,不就是這么記載的嗎?”
“可是,你明明可以救他們的!”
“哦?”聽到這里,門矢士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月讀,“你這句話,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想讓我改變常磐莊吾的過去?”
言外之意,你就不怕引起未知的可怕連鎖嗎?
毫無疑問,此乃正論。
雖然是正論,但是被門矢士說出來,月讀卻總感覺哪里有點兒違和感。
就好像,她忽略了什么能夠拿來反駁門矢士的證據一樣。
是什么呢?
懷著那股異樣的情緒,月讀凝眉看著門矢士,不斷張口欲言,又欲言又止。
打斷月讀思考的,是從不遠處突然響起的一些小孩子們的聲音。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月讀立刻看到了那些被斯沃魯茲劫走的小孩子們。
常磐莊吾和仍處于昏迷中的加古川飛流也在其中。
“莊吾!”
在看到常磐莊吾的瞬間,月讀當即就忍不住喊出了聲來。
可是眼前這幅巨大機器毀滅世界的畫面帶給常磐莊吾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因此,月讀的喊聲沒有傳達到常磐莊吾的耳中。
意識到這一點后,月讀扭頭看一眼被建筑碎塊封住的道路,抓住天橋護欄,立刻就要翻過去。
但下一秒,她就被門矢士給壓住肩膀阻止了。
“你最好還是什么也不做的好。”
面對門矢士的告誡,月讀不解的問他。
“為什么?我先前不也…”
說到這里,月讀猛地反應過來,意識到門矢士話中的違和感到底出自哪里了。
“門矢士!”她緊緊盯著門矢士,目光攝人的問他,“如果我真的什么也不能做的話,你為什么要把我扔到車禍的那一天?又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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