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莫西,請問是常磐先生嗎?”
“嗯,你是?”
“常盤先生,我是那天在乾巧大叔病房里做護理的護士啊,你還記得我嗎?”
“嗯,嗯嗯——我記得,不過,既然你現在給我打了電話,也就是說乾巧大叔他…”
“是的,他醒了!”
從值班的好友那里得到這個信息的小護士肯定的答道。
于是,一大早接到了小護士的這個電話后,常磐莊吾抹把汗,也顧不上繼續鍛煉了,連忙飛奔回了朝九晚五堂,敲響了月讀的房門。
咚!咚咚!
小心翼翼的兩下后,他輕聲喊道。
“月讀,醒了嗎?”
房門被從里邊打開,一身睡衣的月讀奇怪的看著這么早就回來了的常磐莊吾。
“…有什么事嗎?”
嘶——
常磐莊吾驚喜的看著換了衣服沒有白披風的月讀,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
‘睡衣,很贊哦~~’
“說正事!”
“呃,好的,別這么兇嘛,我們談正事。”面對一臉黑的月讀,常磐莊吾有些怵的迅速做好表情管理,恢復正常,嚴肅的說道,“吶,月讀,你還記得乾巧大叔吧?”
“當然,我還記得你給他留了一個Blank手表。”
“是的。”說到這里,常磐莊吾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就在剛剛,我得到消息說,他——醒過來了!”
“真的?是因為Blank手表的緣故嗎?”
“還不確定,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不然的話,也太巧了。”
“嗯,但是這應該怎么驗證呢?”
“很簡單,我們不是他的‘親戚’嗎?把他接過來觀察一段時間就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是因為Blank手表而蘇醒的話,那么,毫無疑問,在原本的歷史中,他是一位真正的假面騎士,騎士手表一定會在某一天出現在他手上的。”
“嗯,只能這樣了。”月讀點點頭,“可是讓誰去接他呢?”
就在這時,房門再度被敲響。
“嘿,這不,去接乾巧大叔的人出現了。”
離門較近的常磐莊吾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轉身打開房門,指著那張果不其然出現在門前的蓋茨的臭臉說道。
“讓他去!”
“嗯,那就麻煩你了,蓋茨。”
月讀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一視同仁的指著門外,對常磐莊吾和蓋茨不容拒絕的說道。
“現在,請你們,全都,離開我的房間!!”
咣當!
看著那扇在自己剛剛退出門檻就哐的關上的房門,常磐莊吾的嘴角不禁抽了兩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月讀的脾氣這么大啊?”
“蓋茨,你…”他轉身看向蓋茨,只是話剛問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然后擺擺手說道,“算了,你趕緊去接人吧。”
“哈?”一臉懵的蓋茨一把拽住了想要離開的常磐莊吾,‘砰’的把他攔在了墻前,“到底是什么事?給我說清楚了,別光說結果啊時王!!”
只是他這一頓操作下來,直接將常磐莊吾給整的腦袋瓜嗡嗡的。
壁咚啊臥槽!
你個大老爺們!我也一個大老爺們!這樣合適嗎?
“你松開!”
“不,你先說!”
“別鬧,你松開我就說!”
“不行,你先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到最后干脆直接吵了起來,幼稚的不行。
然后這一切伴隨著一道‘啪’的開門聲,世界終于清靜了。
從屋內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月讀扭頭,視線在常磐莊吾的臉上,蓋茨的臉上,手臂,以及他們兩個之間的整體姿勢上掃過,嘴角向后一扯。
“嘖!”
砸了下嘴,面無表情的繞過他們,在丟下一句輕飄飄的“你們繼續”后,頭也不回的下樓了。
常磐莊吾連忙順著墻壁滑下,以一種非常丟面子的姿勢從蓋茨拄在墻壁上的手臂下鉆出,向月讀追去:“不!月讀,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啊——”
然而這最終也只有聲音傳了出去,因為站在身后的蓋茨下意識的一把揪住了常磐莊吾的后領,將他留在的原地。
常磐莊吾:“你干什么!??”
[○・`Д´・○]
蓋茨:“…先把事情說清楚了。”
常磐莊吾…常磐莊吾一臉難以置信外加生無可戀和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蓋茨:“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早餐桌上,常磐順一郎有些疑惑的問道:“蓋茨呢?你們沒叫他來吃飯嗎?”
有些沉悶的餐桌兩邊,常磐莊吾“咳哼”一聲,偷偷瞥了對面的月讀一眼,起身拉著常磐順一郎走到了餐廳外。
“叔公,我記得我們家樓上還有一間空房間的,對不對?”
“嗯,是這樣沒錯。”常磐順一郎點了點頭說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是這樣的,您不是在問蓋茨為什么不在嗎?”常磐莊吾討好的揉著常磐順一郎的肩膀說道,“其實他今天是去接人去了,是他的一個叔叔,據說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所以我就跟他說,他叔叔在沒有找到其他住的地方之前,可以讓他暫時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您看…”
常磐順一郎好笑的看著莊吾。
“你呀——”
本來,他就是覺得這棟房子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住太冷清了,所以才有了將樓上的空房間租出去的想法。
現在又有人要住進來,還是已經熟悉了的人的親戚,他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這有有什么不可以?不過既然蓋茨已經去接去了,那么也就是說他的叔叔今天就要住進來了吧?”
說著,常磐順一郎將手中的勺子遞給常磐莊吾。
“不行,我得上去收拾一下那間空房間,被褥也得拿過去一套…”
眼看著自顧自就要上樓去的常磐順一郎,常磐莊吾連忙拉住他。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啦叔公,不用著急去收拾,一會兒我也會幫忙的,所以完全來得及,先吃飯先吃飯。”
“可是…”
“沒有可是,先吃飯!”
一邊說著,常磐莊吾推著常磐順一郎回到了餐廳內。
餐桌前,看到常磐莊吾和常磐順一郎回到座位上后,月讀這才重新拿起餐具,開始繼續用餐。
醫院。
成功接到乾巧的蓋茨驚訝的發現,乾巧根本就不像是小時候一場車禍,就一直昏迷了二十多年的樣子,有著顯而易見的成熟和穩重。
甚至在詢問他時,還能說出一些車禍之后生活的故事。
只是在詢問細節的時候,他有些說不上來。
蓋茨就此去詢問了一下醫生,醫生說,乾巧可能是沉睡了太久了,所以一時醒來,腦內記憶是混沌的,有些區分不開現實和夢境之前的區別,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只是…
沉睡者也會做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