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沒有了利用價值,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被拋棄,或者死亡。
陳曦如此問話,意思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了。
林千雪在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后,她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對著陳曦說了一句:“沐冰很顯然已經被玄冰圣宗所拋棄了,應該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師尊打算殺了她嗎?”
“怎么?你不想殺她?”陳曦輕輕抬了抬眼皮,然后出聲問了一句。
自己這位大弟子,雖然表面上十分的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但實際上,她的內心非I常溫柔,和外表的冰冷完全不同。
“師尊,弟子確實不想殺她。”林千雪低下了自己的頭,然后對著陳曦說了一句,她的聲音中有羞愧,也有一股莫名滋味。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為師應該和你講過吧。”陳曦并沒有發火,而是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
“師尊,弟子真的下不去手,畢竟她是我從小到大的唯一玩伴。”林千雪硬著頭皮說道,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心中有些難過。
“既然你不想殺她,那就留她一條性命吧。”陳曦也不想強人所難,于是他輕聲說了一句。
“多謝師尊大人!”林千雪在聽到陳曦的話后,她的眼睛一亮,然后急忙說了一句。
“雖然不殺沐冰,但是我們天帝宗可不養閑人,就讓她去給水火老祖打個下手吧,如果她不愿的話,就任憑你處置。”陳曦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了一句。
陳曦其實已經和玄冰圣宗徹底撕破臉皮了,所以心中也沒什么忌憚。
但是玄冰圣宗這一手騷操作,卻令陳曦有些犯了迷糊。
他們沒有營救沐冰,反而是選擇重新挑選一名宗主,這莫非是在向天帝宗示好,又或者說是服軟?
陳曦右手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面,他眼中若有所思,整個人一副沉思的神態。
“師尊,您還有什么事情嗎?若是沒有的話,弟子就先行告退了。”林千雪小心翼翼的看了陳曦一眼,然后輕聲說了一句。
陳曦在聽到林千雪的話后,這才回過神來。
“為師最近需要閉關一些時日,千雪,你作為本座的大弟子,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職責吧。”陳曦抬起頭看了林千雪一眼,然后語氣淡然的說了一句。
“師尊需要閉關多久?”林千雪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后出聲說了一句。
“大概兩個月左右,為師不在的日子里,有袁老坐鎮天帝宗,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亂子。但是宗門之內的一些繁瑣雜事,卻還是需要一個人來處理。”陳曦略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出聲說了一句。
“師尊請放心,您不在的日子里,弟子一定會守護好天帝宗!”林千雪已經明白了陳曦的意思,她對著陳曦十分恭敬的說道,眼中滿是堅毅之色。
“嗯,宗門現在的人手有些少,可以招收一些弟子,要求不高,只要根骨上佳,平行端正即可。”陳曦在略微思索著一會兒后,便開口說道。
“是,師尊,弟子明白了!”林千雪重重點頭,然后毫不猶豫的出聲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楚云和黃泉他們兩個比較能惹事。如果必要時候,你可以去管林凡借陰陽道劍,就說是本座的命令。”陳曦繼續交代了一些事情,他看著林千雪說道。
“用陰陽道劍?應該不至于如此吧。”林千雪在聽到陳曦的話后,她明顯愣住了,然后小心翼翼地說道。
“恩,陰陽道劍好像只能鎮壓一個人,確實是不太夠用。”陳曦在聽到林千雪的話后,他輕輕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然后自言自語了一聲。
“……”林千雪在聽到陳曦的話后,整個人都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楚云和黃泉他們兩個,在師尊的心中,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形象啊?
林千雪在想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卻悄然升起一抹愁緒。
我林千雪,在師尊心中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僅僅只是他的弟子,而已嗎?
陳曦并不知道林千雪此刻的心中所想,他只是打開自己的空間戒指,然后在里面仔細的翻找了一番。
“找到了。”陳曦的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輕伸出右手,做出虛握之狀。
“嗡嗡嗡……”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從陳曦的手中匯聚而來,在他的手心中,有一枚十分古樸的銅鏡。
“這昊天鏡也是一件帝器,雖然有些殘損,但是威力也不在陰陽道劍之下,你暫且先用著吧。”陳曦對著林千雪輕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
“帝器?”林千雪在聽到陳曦的呼喚后,她直接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驚訝。
目前的天帝宗只有一件帝器,那就是陰陽道宗的陰陽道劍。
陰陽道劍的來歷,林千雪已經知曉,是林凡從陰陽道宗之中獲得的。
可是這昊天鏡從何而來,林千雪卻完全不知,她沒想到天帝宗之內,居然也有這種級別的寶物!
“昊天鏡,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林千雪在接過那枚古樸銅鏡后,她輕輕皺了皺眉頭,然后自言自語了一聲,心中滿是疑惑。
很快,林千雪便眼睛一亮,她已經想起了這昊天鏡的來歷。
“這莫非是昊天道宗,用來鎮壓氣運的無上至寶昊天鏡?”林千雪有些驚愕的張著小嘴,然后對著陳曦問了一句。
這東西不是早已經消失了嗎,怎么會出現在師尊大人的手中?
莫非師尊大人,真的和昊天宗有所關聯??
“千雪,昊天鏡的威力很強,平時你就放在這宗門大殿之中即可,到了必要時候可以將它取出,但是切記。以你現在的實力催動昊天鏡,實在是有些勉強,若是一次兩次還好,超過三次之后,你就有可能會受到反噬!”陳曦突然臉色一變,然后十分鄭重地對著林千雪說道。
“師尊,弟子明白了!”林千雪微微彎下身子,然后神情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