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真沒騙我?”壯漢甲想了想,問道。
“兄弟,我們都一起為姜老做事多久了?你想想,我有必要騙你嗎?”壯漢乙十分無奈的說道。
“行,兄弟,我這次聽你的。”壯漢甲拍了拍壯漢乙的肩膀。
“得了吧,有這力氣你還是省著點用吧…”壯漢乙嘆了口氣。
外面有人似乎在喊壯漢甲過去吃宵夜,壯漢甲跟壯漢乙交代了幾句就走開了,壯漢乙不屑的說道,“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玩意兒。”
“嘿,你們不是兄弟嗎?背后說人壞話是不是不太好?”沈覺從帳篷里探出個頭來,打趣道。
“你信不信我這就叫他回來?”壯漢乙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覺,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了不了,麻煩你了!”沈覺連連擺手,縮了回去。
“哥,你跑出去觸那霉頭干嘛?”裴心悠低聲問道。
“你以為我傻?”沈覺笑了笑,說道,“我順便看看外面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裴心悠問。
“現在帳篷外面就那一位守著,其他人好像都去吃宵夜去了,咱們這個帳篷應該是在他們營地中間靠后的位置,后面是山壁,不太好逃。”沈覺說。
“這么完了還吃宵夜?不是,那怎么辦啊?”裴心悠擔憂的問道。
“沒事兒,有我在呢,靜觀其變。”沈覺說。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寂靜了一夜的局面突然變得熱鬧起來,裴心悠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哥?醒醒!”裴心悠將沈覺給搖醒了。
“怎么了?”沈覺迅速清醒過來,坐了起來。
“哥,你聽聽外面的聲音,我怎么聽著那么像是云兒的聲音啊?”裴心悠說道。
“我去…”沈覺迅速被睡袋里面鉆了出來,掀開帳篷的簾子,“唉,大兄弟,那邊什么情況啊?”沈覺對守在帳篷外面的壯漢說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才醒了過來換班的。”壯漢回答道。
“哦,原來你不是昨晚那個啊…”沈覺十分遺憾的說道。
“你看人都不看臉的嗎?我比他帥多了好嗎?”壯漢不服氣的說道。
“哦,抱歉啊,恕我眼拙。”沈覺笑嘻嘻的說道。
“我勸你還是回去呆著吧,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門外的壯漢說道。
“呀,兄弟還是個熱心腸,謝啦,不過我還是好奇。”沈覺說。
“好奇嗎?”壯漢笑嘻嘻的蹲下來,對沈覺說道,“好奇也憋著。”
“…”沈覺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哥?”沈覺縮回來的時候面色十分難過,裴心悠擔憂的問道。
“是不是云兒他們也被抓來了,出什么事兒了?”裴心悠問道。
“不是…”沈覺擺了擺手,說道,“打聽不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那你怎么這么難受的樣子?”裴心悠納悶的問道。
“沒辦法,門口那哥們兒的嘴實在是太臭了,剛還蹲下來跟我說話,嘔…”沈覺說著又開始一陣反胃。
“哥…”裴心悠嘆了口氣,十分無語的看著沈覺。
“好啦,總之咱們暫時也逃不掉的,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就是想你帶路,且等著好了,到時候隨機應變。”沈覺說。
“怎么說呢?”裴心悠問道。
“人啊,不做事的時候反而不會有破綻,等他動起來,自然就能找到破綻了,到時候找個機會逃走就是了。”沈覺說。
“好吧…”裴心悠若有所思,說道,“哥,他們昨天說的誤會一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說話吐半截天打雷劈,神神叨叨的,不過我想,應該是一開始以為我才是他們要找的人,后來才發現是你,左右咱們是夫妻,不算太虧。”沈覺說。
“為什么會認為是你呢?”裴心悠沉吟道,“其實我也一直有個問題,我那個時候是想找個人假結婚的,然后你的資料就被推送給我了,恰好有非常合適,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這…”沈覺想了想,笑道,“我也是來了才知道這件事兒的,一來就是民政局門口,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啊…”
“你還想掙扎不是?”裴心悠嬌嗔的看著沈覺,說道,“想想也是,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沈覺問道。
“怪不得那次見你就感覺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裴心悠說。
“怎么?我們之前見過?”沈覺好奇問道。
“見過的。”裴心悠點了點頭,“有一年慈善晚宴,我們見過的。”
“慈善晚宴?”沈覺努力搜尋著屬于原身的記憶,“啊…好像是!”
轉頭再看裴心悠的時候,發現裴心悠一臉驚愕,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了心悠?嗯?”沈覺搖晃了裴心悠幾下,裴心悠仿佛呆滯住了一樣。
“我早該想到了…”裴心悠神情懊悔不已,“果然,就是那次慈善晚宴…”
一切的來龍去脈都是十分清晰了。
自從爺爺和奶奶相繼去世之后,裴心悠就被寄養在爺爺一位故人家里,直到爺爺那位故人去世,裴心悠又二度被那位故人的子女收養,一直以來,身份都被隱藏得很好,更名改姓,任誰都想不到她就是顧永平的孫女。
明明可以風平浪靜,一輩子銷聲匿跡的,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參加那次慈善晚宴。
那次慈善晚宴是要求參加的嘉賓都匿名送上一件藏品,裴心悠平時不愛手機這些珍寶古玩,好在爺爺當年給她留下來不少古籍孤本,裴心悠也不愛看這些,就隨意捐了一本。
想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被對方找到了蛛絲馬跡,然后順騰摸瓜將當年參加慈善晚宴的所有人都搜羅起來參加這次荒野求生的綜藝比賽,借機找出當年顧家留下的那個孩子。
裴心悠恍然大悟,原來真是這么大一個局,仔細想想,這次在島上遇到的嘉賓似乎都是在慈善晚宴上見過的人,怪不得,怪不得…
所以,這位姜老?難道就是當年將顧家趕盡殺絕的那個人嗎?
想到這兒,裴心悠不禁捏緊了拳頭,胸中升騰起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