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的第一束金光,預示著今天一整天的好天氣。
期盼已久的海釣總算如期進行了,大家都各司其職收拾準備著自己的東西,卡羅林將院子里的兔子和山雞都給投喂了,狗子留下來看家,一邊雪狐蜷在窩里,慵懶的瞥了狗子一眼,繼續埋頭打瞌睡。
之前常走的那條路被山體滑坡給擋了,所以還得走沿著濕地,有海水鱷的那條路,不過好在林子離濕地還是有一段距離,倒也十分安全。
到了海邊,陽光明媚,海藍天藍,今天比以往到的都要早一些,海水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不過也正好,可以在退潮的第一時間清楚的看到海邊的石灘上到底留下了什么寶貝。
沈覺開始準備海釣了。
“老李,老費,你兩先去撿一些小個的海魚海蝦或者貝類回來吧,待會兒釣魚的時候做餌。”沈覺說。
“我剛還想問呢!”裴心悠興奮的說道。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嘛。”沈覺答道。
“好啦,你兩膩死了,屠狗還請打個招呼啊。”卡羅林走過來,笑道,“沈老師,跟你借一下人咯。”
“去哪兒?”裴心悠抬頭朝卡羅林問道。
“姚云兒說要去那邊看看,”卡羅林指了指鹽田的方向,說道。
“行行行,去吧去吧,”裴心悠撐著大腿站了起來,對沈覺說,“哥,我們先過去了,待會兒開始釣魚了叫我們啊。”
“行。”沈覺點點頭。
海灘上只剩下沈覺、李成新和費爾曼三人了。
沈覺蹲在地上整理魚竿,費爾曼和李成新抱著好大一堆小魚小蝦過來。
“怎么樣沈老師,開整嗎?”費爾曼問道。
“整唄。”沈覺勾勾嘴角笑了笑。
說干就干,沈覺開始掛餌。
“沈老師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啊?”網友們操心問道。
“哈哈哈,待會兒裴心悠回來發現沈老師沒叫她,估計又得家暴了!”
“家暴?又?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昨晚啊,你們沒聽到?雖然無人機在外頭沒有畫面,但我清楚的聽到了沈老師的慘叫!”
“也可能是裴心悠再給沈老師按摩呢…”
“按摩能叫的這么慘?我們是小學生好糊弄嗎?”
“哈哈哈哈哈,男人被家暴也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大大方方承認了就是。”
“算了吧,你大方,那你承認吧…”
沈覺用麻線代替的魚線,雖然粗糙,但是結實,然后在麻線上固定了一塊浮木做魚漂,魚鉤的位置綁了一塊石頭,主要是因為海水的浮力原本就較大,綁石頭是為了讓魚鉤能順利的沉入更深的水里。
沈覺將魚線拋了出去,然后開始靜坐等待。
吹著海風,曬著太陽,再時不時看看那邊海灣鹽田旁邊的裴心悠,心情要多明媚有多明媚。
“不然把她們叫過來吧。”李成新撐著自己的魚竿,說道。
“先別叫。”沈覺說,“出太陽的時候鹽田還挺美的,讓他們玩會兒吧,過來也是等,怪無聊的。”
“沈老師,你一個喜歡釣魚的人,也會害怕無聊?”費爾曼支著魚竿,側過頭來問道。
“嘿…”沈覺也沒再解釋,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心悠這個人呢,看著挺獨立的,其實是一個特別靜不下來的人,靜下來就多愁善感的,不如給她找點事做。這一點沈覺一直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能釣上來什么魚。”費爾曼說,“講真的,我還是第一次在海灘上釣魚。”
“你以前都在哪兒釣魚?”李成新問。
“船上,或者游艇上。”費爾曼答。
“內陸狗表示很羨慕了…”李成新在費爾曼肩膀上拍了拍。
“好說好說,等咱們回去,你們來米國玩半個月就是了,帶你們玩遍夏威夷。”費爾曼熱情朝兩位“內陸狗”發出邀請。
“行啊,說來就來。”沈覺毫不客氣的答應下來。
正聊得熱鬧,海面上的魚漂有了反應。
李成新的魚漂浮浮沉沉,看起來似乎有魚上鉤了。
李成新起身,抓著麻繩準備往回拉。
“老李,咱們打個賭。”沈覺瞥了一眼李成新,說道。
“賭什么?”李成新樂呵樂呵,問道。
“賭你這一竿沒有魚。”沈覺說。
“沈老師,你這眼睛帶B超功能的吧,還能知道水底下什么情況?”費爾曼跟著起哄。
“試試就知道了。”沈覺說道。
李成新連拉帶拽將麻繩拖了回來,魚鉤出水的一瞬間,真香了。
確確實實沒有魚,魚鉤上正纏著一大兜子的海草,黑壓壓亂糟糟的看著人頭皮發麻。
“我去!還真是!”費爾曼說道。
“沈老師,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成新一邊將魚鉤上的海草取下來,一邊問道。
“看魚漂。”沈覺指了指海面上的魚漂,“一般有魚的話,魚漂會迅速下沉,或許會浮上來,但整體趨勢是下沉的,并且迅速,這種浮浮沉沉的情況,一般是纏上什么死物了,跟著海水起伏產生的。”沈覺說。
“牛,經驗老到啊!”費爾曼豎了個大拇指。
“少來,我有你經驗足?”沈覺朝費爾曼樂呵道。
“那你是在說我笨咯?”費爾曼笑道,“釣了這么久的魚,還不會看魚漂?”
“我說了嗎?沒有吧?”沈覺無辜攤手。
“沈老師你婊里婊氣的。”菲爾嘲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就看戲。”李成新重新將魚鉤拋進海里,揣手看戲。
沈覺無奈笑了笑,這群損友…
說話間,那般費爾曼的魚漂有動靜了。
就像沈覺說的那樣,費爾曼的魚漂先是迅速往下一沉,然后又浮了起來,緊接著又是往下一沉。
“十有是了。”沈覺說,“拉起來看看。”
費爾曼二話不說,開始往回拉拽麻線,不多會兒,一條海魚被拽出了海面,孤零零的躺在石灘上生無可戀。
“我去,這魚還挺大的,二三十斤怎么也得有吧!”費爾曼高興地不行。
“不止,三十多斤吧。”沈覺看了一眼,“運氣不錯嘛老費,出手就是一條三文魚。”
“嘿,可不是,今晚生魚片又可以安排上了。”費爾曼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