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但剩下的永遠是那四個。
仿佛永遠也不會有什么變化。
兩位男士倒還好,姚云兒可是拉著裴心悠惆悵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告別了朋友,荒島生活回歸正軌,現在是戰術時間。
仔細一想昨天傍晚無人機絮絮叨叨說的那一堆廢話,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其實這其中帶來的問題很大。
“沈老師,你怎么看?”李成新分析了一堆,見沈覺一言不發。
“差不多就像你說的,雖然規避了危險區域,但嘉賓的活動區域就變小了,如果沒有屯糧,在有限的范圍內打獵也比較困難的情況下,對于許多嘉賓來說卻是是不利的。”
“不過我覺得這其中還是有許多可以操作的貓膩,比如這個范圍危險與否怎么界定,我周圍就這一片地,你給我劃了多少在危險范圍內,夸張一點講,比如某位嘉賓住在山間的山溝里,總不能人家一出家門就是危險范圍吧,那還比什么賽?”
“這樣說來,還真是一個運氣問題。”姚云兒點了點頭,有些竊喜說道,“幸好我們前面還有一大片數量,得再走好一會兒才能到山腳的位置。”
“嗯,我估計這段時間會有一個退賽的小高潮,另外咱們也得抽時間出去探探路。”沈覺說。
“探路?”
“是的,看看我們附近可以活動的范圍有多大,今后的事情也好安排。”沈覺答道。
“明天一早就去吧。”裴心悠是個急性子,不太喜歡將事情往后拖著來,“反正不上山,下不下雪其實影響也不太大,真等雪化了還特別冷,不如盡快把這個事情弄明白。”
“我看行。”
沈覺點了點頭,李成新和姚云兒也都沒有異議。
考慮到螺螄粉這東西是愛太臭了,裴心悠強烈建議姚云兒明天將它帶上,并在路上吃掉,堅決不把一絲味道帶回家里。
姚云兒歡欣鼓舞,欣然接受了裴心悠的提議。
出門探路,不知道會遇上什么,該帶的家伙都帶上了,沈覺將羊角復合弓背在背上,李成新也帶上了彈弓,另外能帶的匕首和工兵鏟也沒落下。
千里冰封的雪天總會有狼出沒,這并不是故事里會出現的情節,大家都十分戒備。
“阿新,咱們就這樣出門了,家里也沒人看門…”姚云兒有些擔憂。
這一趟出門,可是連狗子都給帶上了,家里看家的也就剩下脾氣不怎么好的野兔和并不喜歡操心這些煩心事的山雞。
“云兒這是擔心有人偷家嗎?”裴心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笑著問道。
“啊…是啊,”姚云兒看了看裴心悠,“心悠姐,你不擔心嗎?”
“之前擔心,現在還好。”裴心悠說道,“那天斯嘉麗跟我說了一些碰到陳婕他們之后的事情,現在他們和費爾曼夫婦住在一起,一般是不會單獨行動的,說到底應該還是挺仰仗費爾曼的能力,出門一般都是費爾曼帶著大家一起行動。”
“嗯,所以呢?”姚云兒不太清楚這其中的關系。
“心悠你是不是想說,費爾曼夫婦既然是斯嘉麗都認可的朋友,人品必然也不會太差,就算他們出行不巧走到了我這院子,費爾曼也不會允許發生偷家這種事情的。”沈覺這明明是詢問裴心悠的意思,語氣卻十分篤定。
“嗯!”裴心悠點了點頭。
“這樣啊…”姚云兒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后知后覺有些怪怪的,“不是吧沈老師,你是心悠姐肚子里的蛔蟲嗎?”
“嘿,心有靈犀這回事被你說得這么惡心…”沈覺無奈笑笑。
“偽浪漫主義好伐?我說的是咱們通俗易懂的說法。”姚云兒不以為然。
沈覺一行人往樹林里走去,一直探到了接線邊緣,正好在山腳下的位置。
“看來卡的挺死的,到這兒居然就不能走了。”沈覺說道。
面前雖然是上山的路,但坡度并不怎么陡峭,十分好走,稍微有點冒險精神的話,還得再往上至少五十米的位置才給劃分界限。
“看來這劃界限的對咱們并不友好呢。”李成新聳了聳肩,十分輕松的說著這件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
“咱們沿著這界限邊緣再往前走走吧,先把這一片的區域給探清楚。”沈覺提議道。
繼續向前,果然不出所料,離沈覺等人住所越遠的地方,界限的判定條件也就越松。
直到穿過樹林,再沿著河流往上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距離,原本在山腳的界限居然能延展到半山腰去。
“節目組是跟我們有仇?見不得咱們好了是吧?”姚云兒天不怕地不怕,對著無人機在線喊話。
“云兒…”李成新拉了拉姚云兒的胳膊。
“生氣啊,能不能公平一點?憑什么都是差不多坡度的山,咱們那邊到山腳就不能走了,這邊居然能走到半山腰?”姚云兒的怒火絲毫沒有熄滅。
“這判定本就是人為的,當然做不到絕對的公平,說說就算了,還能真去較真兒不成?”沈覺搖搖頭,眉梢眼角都是十分輕蔑的姿態,笑得十分冷。
“這山是有礦嗎?還得金貴一些不是?我還不信了!”說著,姚云兒跟來了勁兒似的,仿佛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山上走去。
網友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十分樂見于此。
“哈哈哈哈,關系戶姚云兒居然被關系坑了…”
“這大老板不是她爹嗎?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我估計姚爹是故意的,姚云兒最近在島上越發放飛自我了。”
“講真的這千金大小姐上島都幾個月了吧,還真有毅力…”
“呵,遇上沈覺和裴心悠這樣的神仙組合,我能在那島上呆到死…”
“別那么夸張好嗎樓上,你還期盼沈覺裴心悠替你養老送終嗎?”
“哈哈哈哈哈,這青天白日的,咱能別做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