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尖酸刻薄,口無遮攔也是今天才這樣,不過以前好歹還想著退路的,想著倒像是孤注一擲了。
說裴心悠傍金主這種話也不是沒說過,水軍都買過,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可這次不一樣了,以前都是含含糊糊捕風捉影,這次直接點名指性說了出來,對方還是娛樂圈的大佬級別,這簡直太炸裂了。
一旁的秘書都快看不下去了。
“老板,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秘書戰戰兢兢說道。
“不當講的你還不是講了嗎?差這一次?”商旭煬蹙著眉頭,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嘲諷道。
得嘞!那就是能講的意思,秘書得令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咱們為什么要替陳婕和張默這對夫妻洗白呢?就算要找盟友也得找有腦子一點的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蠢貨嗎?”商旭煬不知道是白了一眼屏幕還是秘書,輕哼了一聲,說道,“這倆垃圾玩意兒我也不想用,這不沒人嗎?老外都有別人自己的勢力,都不能能聽話的,國內上了這檔綜藝的就那么幾個,還一個比一個清高,這不就剩下這對兒還能用的。”
“米國的費爾曼夫婦不是也聽咱們的嗎?為什么不換成他們?”秘書試探問道。
“老外只收錢辦事,不能收為己用,總而言之不方便,這兩個蠢貨雖然…”說到這兒,商旭煬自己都哽咽了,“確實蠢到極致了,但也是所有選項中最好的選擇了。”
商旭煬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爽一樣,商旭煬滔滔不絕到連秘書都閉嘴了。
“那…那老板,接下來,還洗白嗎?”秘書小心翼翼問道。
“洗唄,還能咋滴?”商旭煬取下金絲邊眼鏡往桌上一丟,揉了揉眉心。
桌面太光滑,眼鏡落到上面余勢未減,直直從桌子邊緣滑了出去,掉到地毯上。
這怎么得了,聽說一般近視眼看不見是要發脾氣的,秘書趕緊小碎步走上前去,將眼鏡撿了起來。
“老板,我給你擱到這兒了,你看得到吧?”
“沒事,眼鏡平光的,裝裝樣子而已。”
秘書:“…”
原來石化是這種感覺。
摘下眼鏡的商旭煬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绔模樣,絲毫不像戴上眼鏡斯文敗類的模樣。
但都還挺好看的。
“無人機聯系上費爾曼感覺發出指標,這兩蠢貨蠢得實在讓人不能忍了。”商旭煬撐著太陽穴,沉聲說道。
“技術那邊已經成功定位,最遲今晚,一定能有結果。”秘書答復道。
“嗯,知道了。”
察覺到老板聲音有些疲憊,秘書小碎步退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沈覺忍不了了。
沈覺一向是不愛跟女人計較的,可這婆娘的嘴太沒遮攔了,亂扣帽子也就算了,亂組CP這種事情沈覺是堅決不能忍的。
畢竟裴心悠只能是他沈覺的!
沈覺走上前去,一把將裴心悠擋在自己身后。
“你到底怎么回事,腦子有病建議去看,每次碰到就挑事兒是吧?一張嘴叨逼叨有完沒完?”
張默見自己媳婦兒被欺負,正欲走上前去理論或者出拳,被勝負欲極強的陳婕給攔住了。
“沒完啊,下次還得再接再厲呢,我真的十分樂意為你們添堵。”陳婕說完,抱著手臂趾高氣昂的轉到一邊。
“這就好辦了。”沈覺意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裴心悠身側,一把攬住。
“大家都看到了,這婆娘瘋了,就是來碰瓷的,咋們別理他就是了,就當是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神經病,那些瘋話也沒什么好在意的,畢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們作為人,為什么要跟一條狗計較呢?”
這一席話,罵人不帶臟字,對方是蠢是瘋是狗全部囊括其中。
姚云兒悄咪咪的從李成新的胳膊縫隙里伸出一只手,給沈覺豎了一個大拇指。
“沈老師,牛批!”
“你…你…”沈覺被陳婕指著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并不氣惱,心平氣和面帶微笑的看著陳婕。
后面被攔住的張默蠢蠢欲動,沈覺輕輕挑高右邊的美貌,用一種睥睨眾生的眼神掃了過去。
“要不要換選手上場,速度別耽擱時間。”
要換做從前,這種小孩子打打鬧鬧的嘴炮,沈覺都是不屑于參與的,不過這次不同,涉及到裴心悠,而且對方還是死纏爛打型的,沈覺知道,裴心悠光靠躲,是躲不過去的。
“吵架厲害算什么本事,咱們走著瞧,到時候別跪下來哭。”張默惡狠狠的放出一句狠話。
但講真的,簡直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狠話大多都是威脅,或者挖苦別人的短處,撕破人最擔心的真相,但張默這話,到底是在揭誰的短,不要太明顯。
“哎…”沈覺長長嘆了口氣,盯著張默看了一會兒,似乎很嫌棄似的,帶著裴心悠一起后退了一步。
“再說吧,說那么多不累嗎?您請吧。”說著,側身讓開了一條路。
“咱們走著瞧!”
陳婕拉著張默,橫眉瞪了一眼沈覺和裴心悠,眼光一掃又朝李成新和姚云兒瞥了過去,帶著殺氣。
“我們走!”
張默拉著陳婕,從沈覺身旁擦身而過。
“嘖…”陳婕走了兩步,忽然甩開張默的手,重重的呼了口氣出來,壓住胸口里的怒火。
“走錯了,是這邊!”陳婕沒好氣的朝相反方向指了指。
有點囧,張默沒再說什么,又拉著陳婕掉頭往上游方向走去。
像是在逃。
傻乎乎的。
沈覺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
“這人是不是被下了降頭?每次見面都吵個沒完?”
“鬼知道,神經病,嫉妒兩個大字寫在臉上還嘲諷別人生來優渥,真是矛盾。”姚云兒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其實她以前不這樣的,這兩年是怎么回事,不太清楚。”裴心悠淡淡說道。
“這樣一說確實是呢…差不多就是跟張默結婚之后,本來風頭正盛的時候突然就結婚了,之后每次再見到就跟刺頭兒似的,搞不懂。”姚云兒略微思索,搖了搖頭。
“先回去吧,回去再說。”李成新開口說道,“憑我對他們的了解,應該不會走太遠,趁他們還沒往回走,咱們趕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