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發現,今天的裴心悠有點不一樣。
沈覺今早剛從房間里走出來,在兔子屋邊上喂兔子的裴心悠居然回頭對他說了一聲“早”。
沈覺抹了一把后腦勺,晃晃悠悠下了竹樓,打算開門去河邊洗漱,卻被裴心悠叫住了說要一起去。
“我以為你已經洗漱好回來。”
“還沒呢,一直在等你。”
沈覺覺得自己的耳朵應該是沒有出問題的,難道是自己的腦子開始臆想了?
以往在去河邊的路上兩人都是一前一后的,一般來說風風火火的裴心悠會比較著急,走在沈覺前面,今天的裴心悠似乎像在散步一樣,幾乎與沈覺并排著走。
沈覺看著裴心悠垂下來的手,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大著膽子牽上去。
如果我牽上去,會不會死?
畢竟之前摸下頭都被…
不對,她也摸過我的頭啊,而且似乎很喜歡似的。
那我要不要牽上去?
管他的,死就死。
沈覺終于鼓起勇氣,快步上前一步,正好牽起裴心悠垂下的手,卻聽見裴心悠嘆了口氣,加快了速度走到前面去了。
沈覺:“?”
裴心悠這是故意的?
故意放慢腳步,故意給我機會?
后知后覺的沈覺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人家裴心悠都主動了,自己還跟個二愣子一樣怕被打死?愛情不就是死去活來的嗎?
思定之后的沈覺,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連忙追了上去。
“心悠,等等我唄。”
裴心悠聞聲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沈覺停在裴心悠旁邊,笑著看著裴心悠,表面從容的牽起了裴心悠的手,心里卻緊張得要死,牽得輕了怕把裴心悠的手甩出去,重了怕把裴心悠給捏痛了,手心微微冒汗。
裴心悠看著被沈覺牽起的手,略微錯愕了一瞬間,也就憑著沈覺拉著自己往前走了。
“沈覺?”
“嗯?”
“干嘛突然牽我手?”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想牽就牽了唄。”
裴心悠語氣平靜,仔細品還能品到一絲雀躍,果然,這丫頭也是這樣想的,既然郎情妾意的,今后也不用再扭扭捏捏的了。
沈覺拉著裴心悠往上游走,在一處比較平整的河灘邊上停了下來。
“哪兒好落腳,你去哪個位置。”沈覺朝河邊的一塊石板上指了指。
“嗯嗯。”裴心悠笑著蹲了下來,開始洗漱。
裴心悠先捧了兩捧水澆在臉上,水珠順著裴心悠的臉頰,下巴流了下來,真是膚白若雪,膚若凝脂,果真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就擱個荒島上一個多月,清潔就靠竹炭,潤膚就要自身分泌的油脂,即使這樣,皮膚還能保持成這樣。
反觀自己,雖然說男人不必在乎皮相,但這個世界的沈覺畢竟是個靠臉吃飯的,現在也是被曬得黑了兩個度,皮膚也有輕微的起皮,每天都住在一起,都是一樣的洗,差別怎么就這么大。
沈覺轉念又一想,這個節目可真是一個照妖鏡啊,管她什么女明星,上來了還不是都得全素顏,天然美女和人造的不就一眼看出來啦。
當然,咱們家心悠肯定是天然的。
裴心悠洗漱好了,額前的碎發打濕了幾縷,掛著水珠垂了下來。
“我洗好了,你來吧。”
裴心悠錯身給沈覺騰了個地兒。
“哎,好。”
以前兩人分開洗漱的時候,沈覺洗臉就跟狗刨水一樣,現在想著裴心悠在旁邊看著,沈覺自然要收斂些,斯斯文文洗著。
“你這樣洗得干凈嗎?”裴心悠問道。
“洗得干凈啊。”
這話沈覺說得十分沒有底氣,洗得干不干凈沈覺不知道,洗的不爽是一定的。
“我記得你之前洗臉可不是這樣的。”
之前?之前洗臉裴心悠有看到嗎?沈覺努力回想了一下,上島后兩個洗漱都是盡量避開對方的呀。
“之前你在家的時候,每次洗完臉洗臉臺周圍都是一地的水,可見你應該是個力量級別的選手。”
裴心悠見沈覺似乎想不起來,補充道。
沈覺:“…”
難得想要挽回一下形象,還被當場打臉,沈覺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洗白的過程也太艱辛了吧!
回家的路上,沈覺決定再送裴心悠一份禮物。
雖然裴心悠天生麗質,不用那些瓶瓶罐罐皮膚也能保持很好的狀態,但是沈覺總覺得裴心悠還是應該有一些女明星的傲嬌的。
之前裴心悠洗頭發都是用竹炭,雖說竹炭也能清潔油脂,但是每次用的時候就能感覺頭頂上流下來的全是黑色的水,清洗液比較麻煩。
南邊樹林茂密,沈覺打算過幾日往哪個方向走走看,如果能找到皂莢樹的話,那裴心悠今后就能用皂莢洗發水洗頭發了。
那一頭烏黑的頭發,就應該洗得干干凈凈的,披在背上,那才是裴心悠作為女神該有的樣子。
沈覺暗搓搓的想道,牽著裴心悠的手不自覺的甩了起來,心甘情愿滿心歡喜的做著老婆奴。
“不對啊,我怎么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是戀愛的酸臭味吧你個單身狗,還怪怪的!”
似乎大家都發現了今天早上兩人的變化,紛紛在直播間開始吐槽。
“我剛看見他們拉小手了,跟我第一次談戀愛差不多。”
“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不是兩口子嗎?”
“我靠,不會是先婚后愛吧!”
“這他媽都是些神他媽的什么情節?老年人跟不上時代了。”
“我也想要甜甜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