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李成新和姚云兒踩著干草回來了。
兩人吃過吃飯歇了一會兒就跑到河邊收拾那只赤狐去了,剝皮是個精細活兒,兩人忙活了好大一下午,總算把赤狐給收拾干凈了。
姚云兒吧裝狐貍肉的陶盆放在案桌上,朝裴心悠問道,“心悠姐,這個狐貍肉怎么吃啊?”
“狐貍肉?我看看。”裴心悠聞聲趕來。
“哎…”裴心悠湊近聞了聞,嘆了口氣,“這個味兒太太大了吧,你吃得下嗎?”裴心悠抬頭看著姚云兒問道。
“你…你能做我肯定就能吃的。”吃貨姚云兒毫不退縮。
“可是我連怎么做都不知道呀…”裴心悠嘆了口氣,轉頭朝沈覺問道,“沈覺,你知道狐貍肉要怎么做才好吃嗎?”
“不知道,沒吃過。那玩意兒那么騷。”沈覺搖搖頭。
“哈哈,還有你沒吃過的東西呀!”姚云兒樂道。
“嘿,我又不是神農,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吃過呢?”沈覺反問道。
“額…”姚云兒無言以對,“你說得對!”
“烤著吃吧!”沈覺想了想說道,“參考烤全羊那樣做,味道應該不會太糟。”
“我也想啊…”裴心悠十分惆悵,“云兒他們都洗好了,反正是不能浪費的,可是也得做的好吃才算不浪費對不對,不然就是浪費了佐料和一番功夫,可是你說的參考烤全羊那樣,難度也太大了吧,我們這兒又沒有香菜也沒有辣椒,還有那些香料,我真怕味道壓不下去。”
“心悠,這可不像你啊…”沈覺笑著打趣道,“你以前可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就屈服的。”
“這不是要適當適時的服軟嘛,你教我的嘛。”裴心悠挑眉對沈覺笑道。
這話確實是沈覺說的不假,可裴心悠也太能學以致用了,論嘴皮子功夫,沈老師輸了輸了。
“這樣吧,”李成新在旁邊悶聲聽了一會兒,難得發表發表看法,“咱們把這狐貍肉再給分得小快一些,這樣可以烤的更干,雖然可能嚼起來會辛苦一點,但味道肯定是沒問題的。”
“再有就是,家里也有一些去腥的紫蘇和增加辛辣味和香味的杜衡和香葉,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達到祛味提香的目的,再來點蜂蜜,海鹽,我想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李成新難得一次性說上那么多話,大家都有些吃驚。
“看不出來,老李你還是一個潛藏的美食家啊!”沈覺打趣道。
“你們不說我差點還忘了這個重點,沒遇到你們之前都是阿新給我投喂的,阿新的廚藝也不差的。”姚云兒說道。
裴心悠坐在桌邊撐著臉頰聽得認真,隨后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按老李說的這樣做吧,應該會是好吃的!”
“嗯嗯,”姚云兒使勁點了點頭,“我覺得來是,心悠姐我來幫你吧!”
“必須的呀,畢竟這狐貍可是你的戰利品呢!”
剛才直播間的網友們還在抱怨,說河邊血腥的一幕幕還揮之不去,這會兒晚飯時間,竹棍從狐貍肉之間橫穿而過,在加以各種香料作料腌制,并在燒烤火架上來回翻轉烤制,索然無味的白粉肉變得金黃至焦黃,勾起了各位饞蟲的食欲。
“(吞咽表情包),唉我去,看起來還挺好吃的呀!”
“下午的時候給咱們減肥,到了晚上的時候又來一劑猛藥增肥,這幾個心計boy&girl!”
“我還是覺得騷,畢竟狐貍真的太騷了!”
“天天吃野味,下島的時候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別帶回來什么病毒就好了…”
“我嘞個去,他們這是打算做什么,狐貍肉火燒?”
“頂多一個肉夾饃吧,還火燒,狐貍肉既不是鹵煮的,面餅也不脆,火燒個屁!”
“樓上吃貨鑒定完畢,只有吃貨才能如此執著!”
沒錯,這群人烤了一只狐貍不說,還嫌棄光吃肉實在無趣得很,又攤了一疊薄薄的面餅,炒了一些脆藕,跟烤狐貍肉一同裹在面皮里面做卷餅吃。
再看看其他的嘉賓,吃下去的東西都只能勉強算是個食物,上次大禮包搶到的面包和壓縮餅干吃完了之后又回到了吃白水無鹽亂燉野菜,偶爾運氣好能捕到一兩條魚都是改善生活了。
還有一些條件稍稍好一些的嘉賓,還算經常打得到獵吃的上肉的,做的食物也是十分單一,單純的烤,單純的煮,或者有條件的一點的單純的炒,甭管什么口感、口味,吃下去餓不死就行了。
就這幾個人,不僅頓頓有肉,還要求葷素搭配,考慮完口感還得考慮口味,一頓飯吃得比城里人還要精細,在這忘川島上也真是舍我其誰了。
一頓晚餐在粉絲的艷羨和其他嘉賓粉絲的眼紅下吃完,該收桌的收桌,李成新又拉著沈覺下棋去了。
“沈老師,求你個事。”李成新將手里的白子落下,輕聲且認真的說道。
“我們兩,誰跟誰啊,求什么求,你就說唄。”
“那狐貍皮我給剝下來了,但不知道怎么處理,我想這件事對云兒來說意義很大,我想把那張狐貍皮給好好保存下來,我看那赤狐的皮毛確實不錯,今后帶出島去再找專人給打理出來,做成圍脖。”
“雖然云兒其實也不喜愛這些皮草類的東西,但我想留個紀念,她一定也是十分歡喜的。”
“嗨,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嗯,”沈覺擺擺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對了,那張狐貍皮你放哪兒了?”
“晾在竹屋后面的竹竿上的。”李成新答。
“嗯,這沒問題,”沈覺笑道,“明天我就給你處理一下,既然你們還打算再加工的話,我就給你們把上面多余的血肉去掉,就做簡單的保存處理。”
“嗯,”李成新點點頭,笑著認真答謝道,“那就多謝了。”
“還謝?”沈覺落下黑子,在棋盤上敲打著手指,笑道,“我說怎么今天下棋的興致這么高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啊,在乎媳婦兒的喜怒哀樂罷了…”李成新笑著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