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姚云兒這都什么神仙預感?”
“我嚴重懷疑上島之前姚云兒他爸給了她全島地形圖!說來就來,這也太BUG了吧!”
“恭喜四位嘉賓,喜提柿子了。”
“這么多的柿子,得吃到明年了吧…過冬的水果都不用愁了。”
“真好,有肉有菜有水果,相比之下我過得還不如一條狗…”
“這柿子是野生的吧?能吃嗎?”
“神農要嘗百草了!…”
每次一有新發現,直播間里總會異常熱鬧,似乎島上的情況以及極具兩極化,能過得好的越過越好,不會過得越來越艱難度日。
“這真是柿子嗎?這也太多了吧!”姚云兒興奮的就差要跳起來了。
“是!”沈覺望著滿枝丫的柿子,用匕首割了一根掛滿柿子的枝丫下來。
“嘗嘗?”
柿子的把子較粗,而且柔韌,并不好掰斷,沈覺用匕首削下來幾個,分給大家嘗鮮。
裴心悠接過來摸了一下,橙紅色的小柿子跟燈籠似的,表面摸起來硬硬的,里面卻有一種軟乎乎的感覺,應該是熟透了。
裴心悠用手把試紙外面摩擦摩擦干凈,正準備放進嘴里,被沈覺遞過來的柿子給止住了。
沈覺遞過來的這顆柿子,已經削掉了外皮,只剩下飽滿細膩的果肉,看起來十分可口香甜。
“吃這個,別吃帶皮的。”
“嗯?為什么?”裴心悠問道。
“柿子皮吃了會胃痛,嚴重了還會胃穿孔。”
沈覺估計將問題說得嚴重一點,只看裴心悠這個樣子就是不知道柿子皮是不能吃的,說得嚴重一點,一來是擔心裴心悠不信邪,以為柿子皮跟蘋果皮梨子皮一樣,吃點也沒什么,二來純粹是想看看裴心悠會不會被嚇到。
裴心悠愣了片刻,將手里還沒削皮的柿子塞給沈覺,接過沈覺遞過來的柿子,小口啃了起來。
裴心悠活了二十多年,只吃過柿餅,并沒有吃過新鮮的柿子,竟然不知道柿子皮是不能吃的,也是漲知識了。
這一趟也算沒白來,要是哪天突發奇想買了一筐新鮮柿子來吃,又不知道削皮的話,估計會胃痛死在家里吧,到時候來一個著名歌星誤吃柿子皮胃痛進醫院的新聞,絕對是爆笑版的頭條。
還真別說,這柿子看起來個頭不怎么大,吃起來還挺甜的。
裴心悠不多會兒便吃完了,吃得心滿意足,抬頭卻看見姚云兒驚悚的目光。
“這…怎么了?”裴心悠木訥問道。
“不是…心悠姐,他給你吃你就吃啊,這野生的柿子有毒沒毒?”姚云兒剛聽沈覺說柿子皮吃了都會胃穿孔,本來準備放進嘴里的柿子停在半空中,突然想到這野生的柿子到底能不能吃,回頭就看到裴心悠一口接著一口吃了起來。
“肯定沒毒呀,這又不是山柿子,哪來的毒?”沈覺一臉無奈,把剛削好的柿子放進嘴里,吃給姚云兒看。
“我只是想到了,好奇問下,沒毒就好沒毒就好…”姚云兒不得李成新把柿子削完,直接掰開柿子,從中間吃起了果肉。
“嗯!真甜!”甜的姚云兒直點頭。
“甜吧?”沈覺笑笑,“能吃的柿子就是甜的,有毒的柿子就是苦的。”
“這樣的啊…記住了!”
光吃不行,這一趟既然發現了,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裴心悠和姚云兒帶來的兩個竹簍塞的滿滿當當都是柿子,背在沈覺和李成新的背上,搖搖晃晃下山了。
這一趟收獲頗豐,大家都是喜上眉梢,快樂地都快飛起來了。
從山崗上下來后,裴心悠和姚云兒就背著兩竹簍柿子回家去了,沈覺和李成新在林子里砍完樹也慢慢拖著回家了。
裴心悠留了兩筐柿子出來,吃新鮮的,剩下的打算全部做成柿餅。
做柿餅是沈覺提出來的,裴心悠新鮮柿子都沒吃過自然是不會做的。
“做柿餅?我不會啊…你會嗎?”裴心悠看著沈覺,表情…有點萌…
沒錯,一慣疏遠清冷的美人臉上居然看到了一絲萌態,真是越來越鮮活了。
“做柿餅很簡單的,完全不需要技術,”沈覺有點像上手捏一捏裴心悠的臉,想了想還是沒這樣做。
“首先呢,就是削皮,把柿子皮削了之后找些繩子一串一串掛起來,等待自然風干。”
“削下來的皮不能丟,放在篩子里晾曬干了之后收起來備用。”
“柿子風干之后,找一個干燥的大木桶,最下面鋪上一層厚厚的曬干了的柿子皮,再把風干后的柿子一層層擺上去,每一層柿子中間要用曬干的柿子皮隔開,最后最上面再鋪一層厚厚的柿子皮,用木桶蓋子給蓋住,嚴絲合縫的扣起來。”
“這一步就叫捂霜,柿餅外面那一層白蒙蒙的糖霜就是這樣捂出來的。”
“哦…”裴心悠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嗯,我記下了。”
果然很簡單。
裴心悠和姚云兒一到家就開始忙活起來。
姚云兒找樹皮繩子去了,裴心悠放了一個篩子在地上接著柿子皮,只有一把匕首,裴心悠每削好一個柿子就遞給姚蕓兒,姚云兒用繩子繞過柿子腦袋上的把子打結,一顆顆柿子間隔十多公分的距離,跟小燈籠似的,一串串綁好。
“心悠姐,掛哪兒啊?”
既要干燥,也要通風的地方,裴心悠眼睛在院子里掃了一圈,最后指向竹樓過道。
“就掛哪兒吧,干燥通風,還能當門簾。”
串好的柿子一串串掛在竹樓過道,房間的外壁上,像是過年在裝扮房間一樣,看起來喜氣洋洋一片。
“真好看!”
柿子掛好后,姚云兒跑到竹樓外面細細端賞了一會兒,翠竹配橙果,顏色好看,造型也好看。
荒島上的田園詩意,每一處風景都有自己的付出與用心在里面,在都市里看慣了花花世界,已是眼花繚亂,回歸最原始的地方,過上了最質樸的生活,才明白所謂的田園詩意原來是這樣的意境。
裴心悠從竹樓下來,站在姚云兒旁邊看了一眼,確實不錯,見姚云兒這漸漸出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云兒?你干嘛呢?看呆了?”
“啊…是啊…”姚云兒訥訥回答道:“我也是到今天才體會到,自己動手真的很踏實,比給人贈與的要有意思多了。”
“可不是嘛,我們云兒長大了啊。”
“嗯!”姚云兒點點頭。
總要有成長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