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啊,我真的走不動了,我們走了好久了吧!”
姚云兒蹲在地上,撐著地不想起來了。
“是啊,也不知道要帶我們去哪兒。”李成新抬頭看了看日頭,這都差不多半上午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走了三個多小時了。
“云兒,不然再跟著走走看吧,看著狗這么有靈性,也沒什么惡意,萬一是要帶我們去找什么桃花源呢?”
“退一萬步說,萬一待會兒要是真沒個目的地,咱們就休整休整,附近找點東西吃了回去了。”
“那就這樣吧,哎,真是,要真是耍我們的,阿新你一定得把這只狗弄來吃了!”
“我看可以!那現在是歇會兒還是繼續走?”
李成新攙著半吊在李成新身上的姚云兒問道。
“走,繼續走!這狗真我信你個鬼了!”
姚云兒起身準備邁步,猝不及防的一下撲到突然閃到身前的李成新背上。
“上來我背你,咱們云兒今天很厲害了,走了那么遠的路。”
“可是阿新,你也很累了啊。”
姚云兒說著就要推開李成新的背。
“我還好,沒有很累,這才走多久,聽話,上來。”
“那好吧,那阿新,你要是累了一定要告訴我啊!”
“知道啦,我家云兒真會關心人!”
“嘿!那不是!”
姚云兒趴在李成新背上,李成新起身的同時就把她提了上去,架著姚云兒的雙腿繼續前行。
叼著藥箱的狗:作為單身狗,我真的太難了!
晃晃悠悠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從兩旁都是樹木和灌木的黑壓壓的森林再到逐漸開闊,金燦燦的陽光從天頂傾斜下來,眼前一片光明。
“阿新!!!”姚云兒趴在李成新背上就開始拍打起來:“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有一個院子啊!”
說完就從李成新背上跳了下來,完全不是剛才那個走不動了的姚云兒。
“是啊,還真是一處院子!”
姚云兒早就奔了過去,李成新也連忙追了上去。
一處全是竹子搭建的院子,有半人高的柵欄,外面地上還有防御野獸的木刺,院子里有個兩間房的大竹屋,還有一個棚子,里面有桌椅凳,還有一個竹棚,里面似乎還圈養著什么家禽牲畜。
“這這這…這也太豪華了吧!”
姚云兒看著眼睛發直。
“是啊…這是參賽的嘉賓還是島上隱居的住戶啊?”李成新特嘆道。
“看來這只狗要帶我們來的地方,就是這里了。”
李成新說完瞥了瞥身旁的狗,已經將嘴里的藥箱放下,原地蹲在地上,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哎,阿新,你說院子里那個小屋子,是不是就是這只狗的小房子啊?”姚云兒指著小竹棚問道。
“我看應該是,不過…”李成新看了看這狗:“這狗也不像是野狗啊,難道島上還能帶寵物?”
“應該不至于吧,我都沒這特殊待遇了!”姚云兒癟癟嘴:“我看應該就是野狗,你看它那個樣子,就是華國田園犬的樣子嘛,一般野狗好像也是這個樣子,它應該是屬于那種長得畢竟斯文的野狗吧。”
“管他什么狗,他把我們引到這里來,應該是受主人指使的吧,但是現在你看,這院子里靜悄悄的,人影都沒有。”
“是啊,”姚云兒咬住咕溜溜一轉:“不然我們先進去瞧瞧?”
“要不再等等?”李成新拖住姚云兒:“總覺得貿然進去不太好。”
“也是,那我就…”
姚云兒說著話正準備在院子外的大石頭上坐下,沈覺背著背簍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六目相對,鴉雀無聲。
“你們?找誰?”
沈覺慢慢走了過來,目光掃過姚云兒和李成新,以及蹲在地上的狗和狗前面的白箱子。
“我們?找誰?”姚云兒伸手指了指自己:“難道不是你叫它帶我們來的嗎?”
姚云兒指著地上的狗說道。
“我叫它帶你們來?這狗不是你們帶來的嗎?”沈覺一頭霧水。
“啊…啊?”姚云兒徹底暈了,怎么跟設想的情節不一樣的?
“是這樣的朋友,”李成新向沈覺走了過去:“早晨我跟云兒在我們屋子前面還吃著早飯,這只狗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進我們屋子里叼走了我們的醫藥箱就開跑,幸虧云兒看到了,我們就一路追了上去。”
“后來發現,這只狗似乎在故意引我們去哪里,我們追它就跑,我們停它也停下等我們,我們就想探個究竟,便將計就計隨著它來了。”
“結果這不,就在你們院子前面停了下來嘛。”
這就跟命中注定似的,沈覺聽著覺得極具魔幻色彩,打量了一下李成新姚云兒兩人。
兩人都穿著同款沖鋒衣,腳上都還是專業的登山靴,鞋上帶泥,男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長相清雋俊美,女的圓乎乎的,倒也十分可愛。
“你們?也是野外生存大賽的嘉賓?”沈覺開口問道。
“對啊,你不會也是吧?”姚云兒驚訝道。
“嗯,我也是嘉賓。”
“我的媽呀,你們怎么能住上這么好的院子啊?對了,怎么沒看到你老婆?你叫什么名字啊?華國人對吧?你老婆是誰啊?”
姚云兒又開始連連問,沈覺被問的頭疼,不想回答。
沈覺彎腰把院子門外地上的木刺一一拔去,推開院子門,向李成新說道:“你們進來吧。”
沈覺將背上的背簍放下,轉身對李成新姚云兒說:“你們隨意,我去看看我老婆。”說著就往竹屋走去。
姚云兒好奇心比天大,也跟著走了上去。
“你老婆?她還沒起來嗎?這都幾點啦?”
“不是的,她生病了,發高燒,我剛才去找了藥,回來就碰見你們了。”
“什么?”姚云兒立在原地,拉著沈覺的手臂,沈覺慢慢的轉過身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姚云兒。
“你說你老婆發燒了,這也太巧了吧?”姚云兒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剛不是說了嗎,那只狗偷了我們的醫藥箱,我們就跟著追來了,我們醫藥箱里有消炎藥藥!”
姚云兒話音剛落,沈覺跟突然回了魂似的,臉上的欣喜都要溢了出來,身體激動得發抖,徑直越過面前的姚云兒,朝那只狗走去。
那只狗已經跟著三人,叼著藥箱進了院子,李成新見沈覺過來,彎腰將地上的藥箱提了起來,遞給沈覺。
“走吧,先去看看你太太怎么樣了。”
李成新說話間拍了拍沈覺的肩膀,兩人一起朝竹屋走去。
沈覺進了裴心悠房間之后,姚云兒也跟著進來了,李成新站在門口遠遠看著。
沈覺跪在床榻邊,打開醫藥箱翻找著藥,種類還真齊全,酒精、紗布、跌打藥,退燒藥,消炎藥,還有…健胃消食片?
這兩口子怕是開了掛吧!沈覺心道。
沈覺打開退燒藥,仔細看了看說明書,從鋁箔板上扣下一片,起身坐到床邊,將背對著外面側睡著的裴心悠翻了過來,正打算抱起來的時候,姚云兒又是一陣驚呼。
“裴心悠?你老婆是裴心悠?你你你…你就是沈覺?”
裴心悠是姚云兒她爹姚振峰公司旗下的藝人,之前公司年會來那個人都有交集,對裴心悠這位冷冰冰的白月光美人記憶很深,畢竟長得美的姚云兒都十分喜歡。
之前還未上島,在郵輪上的時候就聽說裴心悠找了個十八線小演員結婚,叫什么沈覺,當時姚云兒還跟李成新說,現在的女明星可不是都是喜歡錢嫁給經商老男人的,也有追求愛情的呢,真沒想到居然在島上還能遇見。
而這位毫不出名的十八線小演員沈覺,雖然名氣不怎么響,但長得是真帥呢,眉宇似箭,輪廓堅毅,跟李成新完全是兩種風格的長相,卻也是別樣的好看。
而且,光看他剛才對裴心悠緊張的程度,怪不得…裴心悠會嫁給他。
果真是嫁給了愛情啊!
姚云兒內心跟放完一部電影似的,驚嘆唏噓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