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和裴心悠躲在沙灘的陰涼處吃著蟹腿兒,正好旁邊有塊大礁石,這個地方沈覺和裴心悠能看到外面,外面卻很難發現礁石背后有人。
“心悠,你兩個好像也是華國的明星吧。”沈覺問道。
“是啊,你不認識嗎?”
“我…應該認識嗎?”沈覺尷尬而疑惑的問道。
“額,好吧,那我跟你講講。那個女的算是我的前輩的,叫陳婕,是華國很有名的女歌手,是真正的歌后,那個男的是她老公,叫張默,是世界錦標賽蟬聯了好幾屆的拳王。”
“握草,那么牛逼?拳王都來了?”
“是啊,這次來了不少大人物呢,在船上的時候你只顧著睡覺,難怪你不知道。”
“額…”沈覺抱歉的撓了撓頭。
沈覺和裴心悠都心照不宣的繼續低頭吃起了海蝦,誰都沒提到底要不要出去打個招呼。
“額…那個…”
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
第二次異口同聲。
“額,好吧我先說…”沈覺率先開口了:“那什么…要不要出去打個招呼?”沈覺試探著說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打招呼吧,說什么呢,你好,真巧,加油,再見?不打招呼吧,躲在這兒好像又有點傻。”
“哈哈哈哈哈!”沈覺捂著嘴笑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
“你笑什么啊?”
“我笑我家的小歌后也是個見人慫。”沈覺靠近裴心悠耳邊小聲說道。
裴心悠嘆了一口氣,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剝著蝦殼,小聲說道:“也不是,只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去年格萊那個最佳女歌手,本來她是志在必得的,結果最后卻落到了我的頭上…我本來就是去湊個熱鬧的,真的沒想到…”
“反正,從那以后就挺尷尬的,有時候通告遇上了都跟看不見我這個人似的,哎…”
“她看不見你,證明她眼瞎唄,你在這兒自己嘆什么氣呢。”沈覺安慰道:“再說,格萊獎那么大的排場,肯定是公平公正的,就算有人暗箱操作也她不是你,你實至名歸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我我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沈覺簡直替裴心悠忿忿。
“也不能這么說,人家畢竟是前輩,我資歷淺,她要敲打我一下也沒什么。”裴心悠似乎有氣無力的笑著,垂下頭繼續剝著手里的蝦。
沈覺一把把蝦從裴心悠手里拿了過來,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剝了個精光,一整只蝦粉粉橘橘,Q彈鮮嫩,出現在裴心悠的嘴邊。
“看什么看?來張嘴。”
裴心悠愣了片刻慢慢張開嘴,牙齒將剝好的蝦肉咬住,小口嚼著。
“你說你是在剝蝦呢還是再跟它做馬殺雞呢?你這樣吃飯會把自己餓死的知道嗎?”
沈覺抬眼瞅著裴心悠,笑著打趣道。
“我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
要 battle了是吧?裴心悠接過沈覺的話。
“故意的?嘿,那你跟我說說你什么目的。”
“我也不想動手啊,我也懶。”裴心悠攤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得!行!難得我家心悠承認自己懶,那我可不得好好伺候著。”
“嗯,覺悟還是有的嘛,小覺子。”裴心悠垂眼瞇成一條縫看著沈覺,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沈覺:“…”
這不行這不行,裴心悠這小丫頭太狠了,可不敢再跟她嘮了,再嘮下去命根子都快沒了。
裴心悠就等著看沈覺這吃癟的表情,如愿以償,心情那是飛一樣的感覺。
兩人基本上已經默認了就呆在礁石背后假裝沒看見不做聲的對策,只盼著海灘上陳婕和張默早點離去。
無奈海灘上那兩個畢竟是兩個人吶,不僅有腦子,鼻子還特別靈。
“哎,媳婦兒,你問道什么味道沒有。”張默轉了一圈嗅著鼻子,努力確認著味道的來源方向。
“沒聞到啊,什么味道?”陳婕不解道。
“挺鮮的,咸香咸香的,清燉大螃蟹的味道!”
“額…”陳婕一陣無語,“你該不會是餓出幻覺了吧。”
“嗨!你還別不信我,我還真就要給你找出個什么出來。”
說完張默便開始嗅著味道,轉了好幾圈,最終鎖定了方向,朝著沈覺和裴心悠前面的這塊礁石走了過來。
“他們好像過來了。”沈覺說道。
“額,來就來唄。”
“哈?那等下碰到了…”
沈覺話還沒說完,裴心悠似乎破罐子破摔一般,無所謂道:“碰到就碰到唄,反正咱們就假裝沒看到他們,要開口也是他們先開口,誰尬還不一定呢。”
這丫頭?這么橫的嗎?
沈覺倒是無所謂,反正這兩人他都不認識,過來兩個人就跟過來兩只螃蟹一樣,誰還不會開口說句話了不是。
你有沒有在街上遇見不想打招呼的熟人假裝自己沒戴眼鏡看不清的時候,裴心悠此刻正本色出演著。
裴心悠頭也不抬,耳朵也跟聾了似的,絲毫聽不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低著頭專心的敲著螃蟹吃。
“哎,媳婦兒,味道好像就是從這礁石后面傳來的。”張默大聲說道,跟發現了寶藏似的。
“都湊這么近了我還聞不到嗎?”
陳婕叉著腰白了張默一眼,轉身向礁石后面探過去,這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