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層的藏書室走了出來。
現在廖祺口袋中,除了最開始的那瓶小型精神藥劑外,另一側,是又多出來了,那本記錄著壞血技能的羊皮卷。
艾露娜,最終也還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議。
女生放棄了壞血這項對她而言,極具誘惑的種族專長。
而目的...
也僅僅只是為了,能給艾琳,在之后埋下一個,或許會發作的禍根而已。
看得出來,這位血族二小姐到底是對自己的姐姐,有著多深的怨念。
廖祺對此倒是感覺還好。
又或者說,是更放心了不少。
畢竟,他和艾露娜,雖然各自目的不一樣,一個是單純的只為了解除契約,而另一個,則是也單純的,就是想把姐姐踩在腳下而已。
但至少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
因此,廖祺甚至說,在離開時,還把藍階技能暗影步,當作壞血的代替品,交給了艾露娜學習。
不要讓我失望啊...
站在走廊的紅地毯上,廖祺找到了臨近的一處窗戶,四層的高度絕不算低,居高臨下,他目光朝古堡外的島嶼眺望起來。
黃昏的余暉,渲染了天空。
天地間仿佛變成了一片火紅色。
魔族群島的生態,盡管隔了一個時代,可還是照樣與游戲中的區別不大。
遮天蔽日般的巨大古樹,野蠻瘋長的灌木植被。
以及剩下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苔蘚菌類。
這是一個龐大的原始叢林。
充滿了自然古老的氣息,也充滿了危機四伏的生存法則。
正是像這樣,大大小小無數個,相似的島嶼,全部聚攏在一起后,才是一直在廖祺口中,所謂“魔族群島”的真正樣貌。
說起來,相比于處在世界地圖的另一端,作為人類主場的大陸來說。
游戲內的廖祺,反倒是更喜歡這些風景漂亮的島嶼。
畢竟隨手截一張圖都能當作桌面。
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結果穿越以來后,就真悲催地跑到,他“最喜歡”的魔族主場來了。
哎...
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廖祺把視線,從窗戶外的景色上移開。
太陽已經下山,傍晚臨近。
算算看,那位出門前去訓練場的大小姐,艾琳也該快回來了吧?
廖祺不想浪費,今天最后剩下的這點自由行動的時間。
提升實力,暗中與艾露娜確定關系,既然自己的第一步棋已經走下去了,他就不打算停下來。
那么...
下面就該輪到了...
廖祺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目光看向了,烙印在手背上,那個淺淺的“龍鱗”印記。
心念一動,一股微弱的氣流從身體中涌現。
這就是所謂的“魔力”。
雖然廖祺沒有在這方面加點,可終究也還是有著,在初始屬性附贈下,那可憐的“1”點在。
不同于“敏捷”與“力量”這種,不容易直觀體現出來的屬性。
一旦自己加點了“魔力”的話,那艾琳絕對是能在第一時間,就立馬感覺出來的。
然而,若是沒有魔力值,除了像壞血這種,依靠消耗生命值的特殊技能外。
其他在藏書室中,廖祺學會的技能,是全用不出來的。
所以,還是回歸到了,開始時的目標之一。
在距離艾琳回來,最后的這點時間里,他要盡全力,去搜集關于假面的情報了。
而這...
就又需要那位女仆,零的幫助了。
調動起來全身上下可憐的這點微弱魔力,廖祺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魔力氣流,朝手背上的龍鱗印記涌去。
這是與艾露娜分別前,女生告訴他的,如何利用女仆留給自己的印記,去指引他,定位零位置房間的方法。
很快,廖祺的魔力,才剛一碰觸到龍鱗圖案的邊緣。
只見一陣青芒便從印記上綻放了出來。
有點像是指南針的感覺,不過沒有指針,而是以印記光亮的強弱,來作為判斷方法。
就這樣,借著印記的指引,廖祺很快,就從四層往下,來到了位于古堡一層的某間屋子門前。
“到了...嗎?”
廖祺的自言自語才剛說出口,便聽見“咔嚓”一聲在耳邊響起。
手背上印記的青芒,化作一道殘影,射向了廖祺正對面的屋門。
把手轉動。
如同廖祺第一次見到零時的那般,屋門,在他眼前自動打開了起來。
透過虛掩的縫隙,房間內部的景象,也逐漸進入了廖祺的視野。
“所以,為什么地球人要加點科技,而不是發展魔法側呢?”
這算是廖祺第一次,親自體驗了下魔法的神奇。
他嘴低頓時嘟囔似地吐槽了一句。
邁步向前,之后的廖祺走進了零的房間,順手把門也給輕輕帶上。
“嗯,意料之內的,很是樸素呢。”
與當初艾琳的屋子形成鮮明反差。
沒有多余的裝飾,所有的家具都是最簡單的普通木材,不少已經都能見到在上面發潮的痕跡。
廖祺第一眼,并沒有在房間內看到零的身影。
不過從隔壁盥洗室傳來的,嘩啦啦流水聲,似乎卻是像廖祺解釋了原因。
“呃...”
“不會是剛好在洗澡吧...”
廖祺腦中瞬間腦補了下畫面后,也還是趕緊搖了搖頭,而也就是這時候,盥洗室內零的聲音,傳了出來。
“廖祺大人,十分抱歉,還請您能稍等一下,我這邊很快就好了。”
耳邊傳來的流水聲似乎又加大了些。
明顯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加快了速度。
廖祺心領神會,不介意地點頭說道:
“沒關系,你慢慢洗,盡量每個部位都好好沖一遍,把所有泥漿都洗干凈。”
“咳,再有就是...”
機會難得,廖祺在嘴頭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太方便,需要幫助的話,盡管喊我就好了,這種事情,我可是非常樂意效勞的說。”
越是像零這種,萬年死面癱,整個一大冰坨的女仆。
廖祺就越是有這種,想要調戲地惡趣味。
這是種病。
大多數男性都會染上。
正當廖祺還在心里,都準備好了,等著女仆用她那種,獨特地毫無語調與語氣的聲音,一口拒絕自己時...
“那就...”
“麻煩廖祺大人了。”
零的回答,從盥洗室種傳了出來。
一直持續在房間內的流水聲,沒有在耳邊停下,可廖祺卻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