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凋實在沒想到自己最后還是踏上了養鵝場的路途,通訊器一直在響,校長已經瘋了樣的全城追殺他,順帶著還各種短信罵人。
對不起!校長!
關閉了通訊器,一條信息不看,沙凋走的毫不猶豫。
父母搞的養鵝場在一個偏遠的資源星,因為路途很不方便要轉乘n次,因此地也便宜。
沙父沙母買了一大塊地,專門養鵝。
沙凋到的時候,上來就是幾萬只鵝圍著他嘎嘎叫,吵的他當場就耳鳴了!
怎么盡養鵝,養幾頭牛幾只羊也好啊。
多好的大片天然草地,盡給鵝的腳丫子奔。
沙筆鵝倒是很興奮,直接從沙凋的口袋里跳出來,跑到草地上就開始嘎嘎嘎。
鵝群似乎對沙筆鵝有天然的敬畏感,一哄而散,沙筆鵝就追著跑。
畫面感很詭異,一只毛茸茸的小鵝崽,在追一群大鵝…
鵝場還是啟動階段,棚都沒造,就一個小木房子住人,幾個圍欄一搭,就這么養了。
這養得活?
沙凋覺得要跟父母說說,這么下去得血虧!
直奔小木屋,一開門,客廳里的雙胞胎正在打鬧。
一看到沙凋進來,兩弟弟立馬就安靜下來,乖巧無比。
“爸媽呢?”沙凋問。
兩弟弟指著里面的小茶室:“有客人來。”
“客人?”沙凋有些奇怪。
不過這木屋更奇怪,明明外面全是鵝叫聲吵的要死,一進來竟然什么都聽不見,很安靜舒適。
父母在這小木屋上造了頂級隔音?
本末倒置啊!
等客人走后,一定要跟父母好好談談,這么做生意早晚虧的傾家蕩產。
沒多久,茶室門開了。
父母走出來,還帶著一個陌生中年人男子。
沙凋看著這陌生人,有點感覺不對,這下意識的走路姿勢和一身氣場。
是軍官?
沙凋在打量這人,這人也在打量沙凋。
父母則是見到沙凋很驚訝:“兒子來啦?”
“嗯。”沙凋應了一聲,目光收回來。
沙父對著那名陌生人開口:“正好我們大兒子回來了,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我大兒子也是聯邦軍團成員呢!”
“哦?”陌生男子再次打量了沙凋一眼:“這么巧?我也是聯邦軍官,你所屬哪個軍團呢?”
“哈哈!”沙父笑著道:“這么問不太好吧,軍團又不是明面上的可以隨意打聽,張少校就別為難我兒了,他還小,剛入軍團沒幾個月呢!”78中文m.78zw
“也對。”這名姓張的少校笑了笑,點頭。
沙父將人領到客廳,安排這人坐在了餐廳主位上,繼續談笑風生。
沙凋看的一頭問號,少校,張?
哪來的?
怎么會和父母認識。
沙母將沙凋叫到廚房幫忙,順帶著叮囑:“這人叫張奇,這一片區域聯邦分部的少校,官大,這次過來是向我們訂購一批鵝,你一會兒說話注意點,別惹到人知道嗎?”
沙凋聽著,驚訝:“你們這養鵝場才剛辦起來,就有生意了?”
沙母笑了笑:“嗨!就隨便養養,自己找上門的!你去把你爸叫來幫我做飯,你去跟人好好聊聊,人家四十歲了,還是少校,好好巴結巴結去。”
“哦。”
將老爸叫到廚房,沙凋跟老爸換了個處境,一屁股就坐在了這張奇的旁邊,開始吃桌上的花生米。
張奇正在喝茶的動作一頓,有些奇怪的看了沙凋一眼。
這嫩頭青…
見到上司一個軍禮都不敬,還這么隨意就坐下來吃花生米?
于是張奇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初入軍團,很不容易吧?”
“還行。”
沙凋一口一顆花生米,吃的很帶勁,好久沒吃到老媽炒的花生米了,雖然味道不如主廚炒的,但帶著媽媽的味道,那能一樣么?
張奇嘴角抽抽:“你這么隨意,沒人指責過你么?你們軍團長沒有立過規矩,見到長官,要敬禮知道嗎?”
沙凋吃花生米的動作一頓,看向張奇。
張奇揚了揚下巴,等著。
沙凋想了想:“既然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其實我不在意這些的。”
張奇;“???”
愣神中,沙凋露出了自己的少將徽章。
只是露出了幾秒鐘,沙凋就收了起來,畢竟太招搖了,不好,不好。
張奇整個人在楞在了座位上,傻了!
徽章不可造假,聯邦在軍事上的技術是有特權的,尤其是這種全息徽章還有戰服制造。
所以真假不用懷疑,在一瞬間就能確定。
但張奇震驚啊!
眼前這小子才多大?
聽他父母說,才剛入軍團兩個月?
兩個月就少將了?什么鬼!
少將啊,那可是將級軍銜,哪有那么容易給頒發的?
張奇自己當了二十年的聯邦軍人,也才干到少校!
這小子何德何能,有什么傲人戰績,如此年輕就當上少將?
難道去右宇宙殺過敵方領頭么!
在張奇震驚的愣神中,連自己提出來的敬禮也忘了,就這么呆傻的看著沙凋。
這時候,飯菜做好了,父母熱情的端上來。
兩雙胞胎乖巧的跟在后面幫忙。
沙凋在家中得寵,向來是不用做家務的,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沙母一筷子打在沙凋手背上:“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張少校還沒動筷子呢!”
沙凋:“…”
張奇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顫顫巍巍的起身:“不不不,不用顧忌我,大家吃啊,哦這個菜,太好吃了!”
嚇死他了!嚇死他了!嚇死他了!
怎么隨便找了一家養鵝場,這家人的兒子就是個少將?
他剛剛竟然還想在一個少將面前裝嗶!
得,裝嗶不成反被草!
悄咪咪的看了眼沙凋,貌似并沒有計較自己剛剛的過失,張奇松了口氣,而后更加的驚恐后怕。
幸好他只是想裝嗶,并沒有要為難這家人的意思。
不然…
“來來來!這鵝腿吃啊?”沙父將最大的一只鵝腿夾到張奇碗里。
張奇顫抖著起身接過來,坐在主位上的他已經非常坐如針氈了。
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
沙凋有些不開心的目光看過來,死死盯著那只鵝腿。
沒有客人的時候,最大的那塊肉父母都是夾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