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艙的速度很快,ΖF78天體車間也離得不遠,不久后,沙凋和主廚就帶著鵝抵達了中間換乘的空間站。
依舊是那群記者,一出來就被包圍。
其中有個年輕小記者沙凋看著眼熟。
“沙凋少尉!”這小記者沖在最前面。
他換了一身更鮮亮的裝扮,正是之前采訪過沙凋的那人,看來是升職了啊!
其余記者也將兩人團團圍住,一個個擁擠著,話筒差點戳到沙凋嘴巴里。
“沙凋!請您說兩句!”
“請接受我們臺的專訪好嗎,我在這里等你好幾個日夜了!”
“沙凋!沙凋!請問你在才英星城…”
各種問題扎堆冒出來,七嘴八舌,吵鬧不停。
主廚完全被忽略,差點被擠到地上滾兩圈。
沙凋不退不讓,高舉鵝。
鵝配合的伸開腳掌…
嘩啦啦!
所有人瞬間退避三舍,立即讓開道路,全部閉嘴。
怕了!
沙凋抖抖身子,神清氣爽的往前走。
鵝也抖了抖腳,舒服!
主廚懵逼的快步跟上,忍不住給鵝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步伐很快,直接沖到了那個專屬穿梭艙搭乘處。
門口的守衛立即敬禮。
“少將!上尉!少尉!”
三道驗證通道走過去之后,沙凋和主廚這才放慢步伐,慢慢走入穿梭艙。
“這里天天這么多記者嗎?”沙凋開口問。
主廚給了沙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你入團晚,很多事情不知道。”
沙凋洗耳恭聽:“怎么說?他們不是專門守著我的嗎?”
主廚白了一眼:“你想太多了,守的是簡飛塵。”
沙凋:“哦,那可以理解。”
就簡飛塵那種不男不女迷惑眾生的相貌,的確值得這群傻子守著。
不過守到了能怎么樣?
簡飛塵能把面具摘下來給他們看?
所以,這群記者壓根就是白等!
主廚道:“在你之前,簡飛塵不僅是咱剛七連的門面,更是聯邦的門面,曾經無上榮耀啊!”
沙凋來了興趣:“我去,這么厲害,整個聯邦的門面?那得是多…”
話說到一半,沙凋突然想起來,貌似在好幾年前他還在上學的時候,聯邦確實有個明星軍官,所有地方都在流傳他的事跡。
是個攀西人,那個以一己之力搞定一場戰役的大佬。
不會就是簡飛塵吧?!
沙凋震驚了,剛想開口問清楚。
叮——
ΖF78天體到了。
好吧,下次再細問。
跟著熟悉路線的主廚,沙凋找到了團長。
此時的雙豐宇正穿著一身很厚的防護服,在那親自操刀制造著什么。
“干啥呢團長?”沙凋上前打招呼。
“沙凋來了啊!”雙豐宇停下手中動作,走到旁邊摘下頭盔:“我在調整電磁炮。”
沙凋:“…”
請不要將這么危險的東西如此輕輕松松的掛在嘴邊。
默默的退后兩步,沙凋決定離這個制造車間遠一點,太危險了!
雙豐宇甩了甩頭上的汗,喝了口水:“都記錄好了?”
沙凋點頭,將手環遞上。
雙豐宇接過:“挺好,正好其他幾個地方的調查也結束,我集中整理。”
沙凋道:“我想去趟聯邦總部,調查一個人。”
雙豐宇不緊不慢:“嗯?你有其他線索?”
沙凋摸了摸下巴:“不算是線索,就是一個猜測,想去證實一下。”
雙豐宇點頭:“行,正好簡飛塵在,讓他開戰列艦跟你一塊兒去。”
話落,雙豐宇忽然拎起旁邊的水杯,一把向某個方向砸了過去。
“唉喲!”遠處角落里傳來主廚的聲音,不多時,齜牙咧嘴的走出來,頭頂一個大包。
雙豐宇冷哼:“又想干嘛?”
主廚:“我沒干嘛,就看看啊!你這這么多東西,總有些不要的零件吧?我菜園子…”
“我呸!”雙豐宇打斷他:“沒有你菜園子用得上的,趕緊走!”
主廚直接被趕了出來,沙凋跟雙豐宇告辭后也離開。
這時候簡飛塵已經在走道的盡頭等著了,看到兩人走來,上前道:“走,干一票去?”
主廚:“可以!走!”
沙凋:“副團長啊,請不要用這么一本正經的口氣,說出這么不正經的話。”
動不動干一票,當自己是土匪呢?
簡飛塵奇怪的看著他,正色道;“哪里不正經?打劫,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沙凋無話可說,只是提醒道;“可以陪你去打劫,但之前先去趟聯邦總部。”
簡飛塵:“可以。”
副團長還是很給力的,獨自開著一架戰列艦,另一架是由姬染在開。
只不過戰列艦停在空間站,他們還需要再回去一趟。
“少將!大校!上尉!少尉!”
那名堅守崗位的守衛依舊中氣十足的敬禮。
這一回沙凋學聰明了,不再大搖大擺的走在正中央,而是跟著簡飛塵與主廚貼著邊走,成功繞開了那群記者。
三人一鵝就想鬼鬼祟祟的小偷,愣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成功抵達戰列艦停放處!
艙門打開,幾人快速走進去。
沙凋平時都呆在泰坦上,上一回進戰列艦還是送步寸頭給姬染開顱,這一回換個戰列艦乘坐,很有新鮮感。
不同的司機,艦內氣氛不一樣。
姬染那里就冷冰冰的,像停尸房。
簡飛塵這里則是充滿了各種低調神秘的氣息!
沙凋樂呵的走在最前,沖到控制室去,他想親自試試開戰列艦。
走的最快,愣是將后面正在談論什么事情的人甩開一大截。
沙凋抵達的時候,鵝也正興奮。
刷——
控制室門打開。
沙凋抬腳走進去。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住。
“啊——”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兩聲驚悚的鬼叫,回蕩在整個控制室,甚至傳出門外,飄蕩在戰列艦的走廊里。
后面邊走邊聊的主廚和簡飛塵都一愣,然后猛地想起來什么。
主廚:“額,忘了跟他說。”
簡飛塵表情不變,道:“希望不要嚇死。”
此時的控制室里,沙凋和鵝正瑟瑟發抖的貼墻站,滿臉的驚恐。
鵝甚至都不敢抬頭,整個腦袋縮在了沙凋咯吱窩里。
在他們的身前,正站著一個黑袍人,瘦骨如柴,面容蒼白之中泛著青灰,像是個死了多年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