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么。”此時的母親滿不在乎的開口:“它就放了個屁。”
“屁?什么屁?”沙凋下意識的反問,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
母親拍著手,繪聲繪色道:“就是啊,我說鵝啊你想想辦法,它就屁·股對準了那只蟹,嘭的一聲,一個屁把蟹熏暈過去了!哈哈哈!”
雙胞胎聽著,哈哈大笑。
父親抬起了看報紙的頭,面無表情的瞥了眼鵝。
鵝仰著脖子,接受表揚。
怎么樣?本鵝牛筆吧?放個屁就能熏暈一只巨大的寄居蟹呢!
沙凋心態三崩,摔筷子走人。
什么鬼戰寵,放屁也算技能?
都去死吧!
房間里,還能聽到餐桌上的歡聲笑語。
說起來沙凋的家境還算不錯,不說富裕至少小康之上,并且家庭和睦。
父親是個軍事迷,母親是個少女心。
雙胞胎弟弟們則是天才,一個對商業萬分敏感,對數字幾乎有著天然的心算能力,另一個則相當有管理才能,常常語出驚人,讓人刮目相看。
原本挺好的家庭,若非沙凋鐵了心要上軍校,長達好幾年的軍事訓練導致了與家人的交流疏忽,也不至于搞得這么尷尬。
現在母親擔心,父親不理,弟弟們天天追著他問進了什么軍團,軍團里什么樣…
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很丟人!
大概就是個傻叼吧!
“嘎…”
鵝叫聲響起,在門外。
似乎是感應到主人心情低落,鵝叼著一塊條蟹腿來討好,雖然這蟹腿已經被它啃臭了!
沙凋對此置之不理,任憑鵝在門外‘嘎’,翻開了軍校課本。
這時候臨時抱佛腳肯定來不及,軍團選拔極其嚴格,每個系都有極其優秀的人在發光發熱。
“嘎嘎嘎!嘎嘎嘎!”屋外的鵝還在叫喚。
沙凋充耳不聞,繼續翻看軍校課本。
星際時代,人類進入空前盛大文明,征戰宇宙成為頭等要事,星海還有大片未開發的地帶,充滿著各種星獸、蟲洞、危險…
探索和戰斗,對于軍團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
而所謂軍團,就是聯邦旗下的戰力。
軍團有很多,也有大小和排名,各司其職。
打仗,除了機甲的研發,戰略的配合,資源的調動,還需要各種各樣過硬的個人實力。
所以,想進任何一個軍團都不簡單,必須通過嚴格的訓練,在最高等的軍校中出類拔萃才行。
所有軍校學生都擠破了腦袋想進去,花了大精力大價錢來讀軍校,可不是為了維護治安,而是為了維護宇宙治安。
沙凋一路破爬滾打,好不容易才畢業。
他這個人,綜合條件不達指揮官水平,偵查和偽裝能力夠不上間諜的邊,機甲訓練中也總是比別人慢一拍。
總的來說就是干啥啥不行,吃飯睡覺第一名,想進軍團必須另辟蹊徑。
所以,他瞄上了馭獸師這一行。
馭獸師一個高貴的身份,在各大軍團中更是寶貝的存在,前提是戰寵牛筆才行。
“嘎嘎嘎!嘎嘎嘎!”
戰寵牛筆才行…
沙凋合上課本,心如死灰。
這時——
一聲巨響!
緊接著‘咔咔咔’,一陣陣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沙凋扭頭,迎面沖擊他的就是房門‘哐’的一聲倒地,門上還有個洞,鵝腳掌的形狀。
再然后,就是一個鵝屁·股對著他。
傻鵝砸門放屁,一系列操作騷的不行。
完事了還抖抖毛,一晃一擺的走進屋,腦袋在沙凋的腿上蹭蹭,舒服的發出‘咕咕’聲,而后翅膀顫抖了下。
一跳!
跳到了他腿上,窩在他兩腿中間,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躺著睡覺!
沙凋:???
一巴掌扇呼上!
猛地將這鵝拎起來扔了出去!
沙凋怒了,撞倒了他的房門,還有臉躺在他腿上睡覺?
這鵝是瘋了嗎!
鵝摔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一臉無辜,它只是想和主人呆在一起,眼前的門是障礙,既然是障礙哪怕撞破腦袋都要撞掉。
為什么扔它?
鵝不開心了!
動靜鬧的很大,父母和雙胞胎弟弟都被引了過來,四顆腦袋往這里張望,四雙眼睛里都透露著迷茫。
沙凋受不了了,他的戰寵跟個智障一樣喜歡搞破壞,帶回來一只鵝父母連問都不問一下,雙胞胎弟弟們又還沒到能理解他的年齡。
就知道跟他作對!
這家沒法呆了,他要出走!
東西都不收拾,沙凋直接摔門而去。
鵝都沒來得及跟上,就被眼前的大門堵住。
“噶…嘎嘎嘎!”
鵝很著急,它離不開主人,想把眼前的門給崩掉。
好在,這扇門和沙凋房間的門材質不一樣,鵝連續崩了好幾個屁都沒能成功,急的它團團轉。
雙胞胎弟弟們激動了,一股腦的沖進沙凋房間,在床上蹦蹦跳跳,翻箱倒柜。
父母對望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沙父換上鞋,穿上大衣:“我去跟他聊聊。”
沙母一臉的不放心:“你好好說,別那么嚴肅,還有,他估計身上沒錢了。”
“知道。”沙父一開門,鵝就率先沖了出去。
沙凋沖出門后,就在小區里一個人瞎晃悠,折折樹枝踢踢石子,他也不敢亂破壞,畢竟身無分文,再給他來個罰款可受不了。
憋屈!
連發泄都不敢大聲的來!
“嘎嘎嘎嘎嘎嘎嘎!”
一陣激動的鵝叫聲由遠及近,半跑半撲騰著翅膀朝著他沖過來。
沙凋心煩意亂,這鵝怎么又跟來了?!
“兒子。”這時父親的聲音響起。
沙凋冷靜了一下,轉頭看到父親,又低下了頭,沒應聲。
鵝這會兒已經來到他身邊,興奮的圍著他轉圈圈。
沙父低頭看了這鵝一眼,笑了。
瞥見父親的笑容,沙凋愣了愣。
沙父在家中一直是嚴父的形象,在外更是將不茍言笑展現到極致。
他極少見到父親笑,感覺不可思議!
哪知下一秒…
“鵝也能當戰寵哈哈哈哈!”沙父竟然大笑起來。
沙凋面色驟然鐵青,討飯他都要離家出走!
“哎哎哎,別走啊。”沙父在后面追。
當然,鵝也在追。
不知過了多久,沙父一個人回到家中,屋內的沙母正在焦急等待。
看到沙父身后空無一人,沙母問道:“孩子呢?”
“跟丟了。”
“怎么還能跟丟了?不是讓你別太嚴肅好好說嗎,你是不是又罵他了?”沙母有些生氣。
沙父很無辜:“就是你交代過,我才特地笑了他,想緩和氣氛,哪知他更生氣了,甩袖子就走!”
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