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言倒沒有敲打陸梓溪,也沒有把她吊起來打,只是囑咐她不要到處說自己談戀愛,以免出現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陸梓溪很乖巧地點頭答應。
其實曹修言倒不是怕什么不愉快事情出現,他是不希望自己戀愛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
原因嘛…
懂得都懂。
和陸梓溪繼續把沒弄完的資料弄完,晚上九點多兩個人也就回去了。
接下來的生活,曹修言每天都在準備著期末考試,中間還去考了一次六級。
這半年曹修言雖然沒有拿出專門的時間準備復習,但是每天也都沒放下英語的學習。
每天必背的單詞,必聽的聽力,一天都沒有拉下。
甚至他還抽空做了近幾年的真題和模擬。
然后就是每天準備考試了。
每天整理筆記然后背誦,再把資料穿一份給遲茜和羅婕。
話不多,但是該有的東西必須到位。
最近幾場投注下來,曹修言賺了不少。
過年那會兒自己的備用金加上剩余的生活費大概剩了一萬左右的樣子,幾場球下來倒也賺了…
一點點。
他投注還是保守了很多,很多冒險的場次他都不敢弄。
除了第五場和最后一場搶七大戰他知道比較詳細,讓他大賺一筆外,剩下幾場都比較穩妥,甚至還有一些虧損。
畢竟有些場次他的記憶不是那么清楚,做不到那么穩。
所以說這次總決賽,倒也讓曹修言的資產翻了幾倍,拋去一些損耗,倒也讓他手里的錢翻了幾倍,賺的倒也沒有那么夸張。
曹修言不得不承認,這玩意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一場比賽賭對了,瞬間效果拉滿。
他也一直在提醒自己,這玩意以后千萬不能再碰了,畢竟他知道的比賽,也就這么一次。
然后就是幾年后的世界杯…
還能再運作一把,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曹修言并沒有指望這玩意能讓自己發家致富,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賽果,他是打死都不敢碰這東西的。
提前知道結果的比賽不叫賭博,叫穩賺不賠的投資。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像自己一樣知道這些結果呢?
尤其是這些盤口都是在莊家操控的前提下。
所以這玩意以后是不會再碰了,這次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就是自己在知道賽果的前提下,中間還輸了兩場,要不是曹修言下的少,那兩場下去得讓曹修言傾家蕩產。
結束了這次奇妙冒險,曹修言也要迎來大一下學期的期末考試了。
六月二十號到二十五號,六天考試。
從六月十五號開始,曹修言就開啟通宵模式了。
靠著咖啡和紅牛續命。
你可曾見過凌晨四點半的華城?
對不起,那會我還沒睡。
跟著考試的節奏,曹修言一步步把復習的順尋確定好。
比較難的科目,比如現代漢語,要放在最開始,這種課程戰線拉得會很長,因為只看一遍是沒辦法記住的。
一些比較簡單的科目或者范圍比較確定的科目,就放在后面一些,考前一晚通宵準備,靠著那股子莽勁兒直接拿下。
曹修言上課還是很認真的,功夫用在平時,讓他省去了不少力氣。
一場考完了。
曹修言精神有些疲憊。
兩場考完了。
曹修言明顯有些萎靡。
三場考完了。
曹修言看得出憔悴了不少。
五場,六場,七場…
整個期末考試剛完,曹修言幾乎已經要成仙了。
他一個禮拜,只睡了七八個小時。
沒猝死都算他命大。
但是又沒辦法,那香噴噴的績點,不香嗎?
香得很。
如果只是想畢業,他完全不用在乎這次考試,隨便復習一下刷個臉通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人,要學會知足,但是又不能太知足。
目標還是要有的嘛。
考試周大家都一樣,都想爭一把,所以考完的那天,明顯看得出所有人的臉上都有種帶著疲憊的亢奮。
像極了他們父輩當年從洗頭房出來時的樣子。
累嗎?
很累。
虛嗎?
很虛?
考完了快樂嗎?
快樂得很。
最后一門英語考完,曹修言伸了個懶腰,聽著一陣脊椎傳來的陣陣響聲,走出了教學樓的大門。
太陽還沒落下,但空氣里已經帶著點點晚風的味道。
身后陸梓溪叫住了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看得出長腿妹妹最近熬夜的效果也拉滿了,臉蛋有點憔悴。
“哥,這次你考的怎么樣?”陸梓溪問曹修言。
曹修言哦了一聲,隨口答道:“和上次應該差不多吧。”
上次,他考了第一。
言外之意…
這次我還是第一。
陸梓溪沒說話,只是心里有點不爽。
憑什么你就第一,就不能輪到我在上面么?
“話說回來…”曹修言提醒陸梓溪,“上次咱們倆還有個賭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陸梓溪身體一滯。
上次她和曹修言打賭,古代文學考試的最后一道大題會考陶淵明。
結果真的…
考了謝朓。
陸梓溪再一次被曹修言一槍干翻。
陸梓溪訕訕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我輸了嘛…你不用提醒。我陸梓溪言出必行,一個賭約而已,哥你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曹修言笑了一聲,道:“先欠著吧,等什么時候有需要了再提。”
陸梓溪感覺曹修言的話怪怪的。
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她有點不開心地道:“哥,你有什么要求你快說,不要讓我吊著,這樣很難受。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要求就來了,也不知道你會提什么無理的要求…”
越說,陸梓溪越委屈。
萬一是那種無理的要求怎么辦?
陸梓溪甚至有點慌。
曹修言安慰她:“放心,不會是無理的要求。只是不知道要求什么好,所以先欠著吧。”
“那不如取消算了。”陸梓溪鬼精鬼精的。
曹修言看了她一眼,投以一個和善的笑容:
“不行。”
吃癟的陸梓溪只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一雙大長腿愣是讓她走得毫無美感。
曹修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笑,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你。
就是要吊著你,讓你不上不下,讓你擔驚受怕,讓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懲罰就會來臨。
你以為我真的饒過你坑我那件事情了?
才沒有那么簡單。
這才是賭約的正確打開方式,也是報仇的正確打開方式。
錢賺到了,試也考完了,所有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雖然還有一個短學期,有一些考核什么的,但是問題不大,走個流程而已。
接下來,就要準備一下搬到北門的事情了。
住在隔壁的學姐,你是不是等著急了?
我這就來了。
我親愛的茜茜,最近是不是考試太壓抑?
以后不用去我寢室,也不用去賓館啦。
可以來我家,床很大喲,枕頭備兩個喲。
曹修言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