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言調侃道:“喜歡?”
許慎搖搖頭,道:“不,想透。”
曹修言愕然。
他是真沒想到許慎的變化會這么大。
原來:我喜歡她現在:我饞她身子 慎爺,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就教不了你了,只能眼神空洞地喊沒了我一滴都沒了。
曹修言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叫他出門系好安全帽,戴好安全套。
都是保護頭。
今晚校迎新晚會,曹修言是一定要去的。
畢竟遲茜忙了大半個學期的活動,怎么也要到場慶賀一下。
和許慎商量了一下,兩個人決定結伴而行。
畢竟他們倆現在都不太適合單獨和目標相處,結個伴也有個照應。
也算是互為僚機。
下午四點的時候,許慎說周思思給他打了電話,問他要不要來后臺看看。
許慎答應了,問曹修言要不要一起去。
音樂廳的后臺…曹修言上一世倒是經常去。
大二的時候認識幾個音樂學院的老哥,經常帶著他去音樂學院轉悠,認識不少音樂學院的知心大姐姐。
和大姐姐們混熟后,這些大姐姐倒是經常叫他去后臺:
來啊,玩會兒嗎?
大姐姐們畢業的時候,畢業宴還邀請了曹修言。
玩得很盡興。
倒是后來不怎么去了,可愛的大姐姐們不在了,物是人非。
這波,倒是可去。
曹修言也簡單收拾了一下,畢竟后臺那么多姑娘,總得注意一下儀表。曹修言深知人靠衣裝,不說天天穿潮牌,也得大方得體。
起碼九分運動褲加棉襪這種死亡搭配要不得。
騎著小電驢,載著許慎,曹修言打算先去北門買奶茶。
“慎爺,你要掏一份兒不?”曹修言一邊騎著車,一邊問許慎。
許慎沒反應過來:“掏什么?”
“額…你說咱們倆去后臺看這群姑娘,總不能空手去吧?倆大老爺們抄著手到人家化妝的地方溜達一圈,像話嗎?就是那幫姑娘同意,遲茜和周思思也不能樂意啊。這大冷天的,一個個穿那么少,不得來杯熱乎的?你就給這倆姑娘買,意圖不就太明顯了?一人一杯奶茶,起碼堵住她們嘴。”
曹修言耐心給許慎解釋。
許慎想了一下。
好像也對。
“這在飯圈,咱這種行為叫應援,而且不能以咱們個人的名義,要以咱們班的名義。而且…舞蹈隊那么多小姑娘呢,你就不知道再發展幾個?”
曹修言說完就有些后悔。
為什么跟許慎在一起,總是不自覺把心里話說出來?
許慎聽完恍然大悟。
妙啊。
曹修言這會兒也沒思考這些了,直接問許慎:
“所以,慎爺你整不整?”
許慎的回答干凈利落:“整!”
舞蹈隊一共十六個人,算上工作人員的話,總共得買20杯。曹修言在新時沏統一買了珍珠奶茶,其中一杯沒加珍珠換成了紅豆。每杯8元,一共160,兩個人均攤,每人80。
曹修言知道這次負責舞蹈隊的成員都是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和副部長,曹修言才不會傻到不給人家買出來。
新時沏好心給了一個箱子,勉強把所有奶茶裝了進去。曹修言載著許慎風風火火地殺到了音樂學院。
音樂學院是一座圓形建筑,正大門正對南方,想要把車騎到門口,必須從輔路上去。
但是曹修言并沒有騎上去,而是在輔路旁邊的停車點停下了。
許慎納悶:“怎么停這里了,不是應該上去,走大門么?”
曹修言停好車,從電瓶車中間的踏板上拿起奶茶,笑了一下:“跟我走就是了。走大門你是進不去后臺的。就是思思來接你,都費勁兒。”
許慎問號臉。
曹修言率先往反方向走,繞了半周,繞到音樂學院的另一端,許慎跟在后面才看到一個小門。
跟著曹修言從小門進去,剛一進去,就被人攔下了:
“你們干什么的?”
應該是音樂學院的工作人員,負責這次晚會的。
“來給我們學院的舞蹈隊送奶茶,是我們部長叫我們來的,他讓我們走這個門…”
曹修言舉了一下手里的奶茶箱子。
工作人員應了一聲,就放他們進去了。
許慎人都沒了。
“修言你…”許慎說話都磕磕巴巴。
“這個門是直通后臺的,很少有人知道。平時都關掉,有活動才開。那個人應該是音樂學院的工作人員,在這兒看著估計也是給來往的人搭個手幫個忙,別讓人隨便進入。當然,也沒什么用,擺設而已,想進隨時都能進入。”
曹修言一邊走,一邊解釋。
進入之后是明顯感覺小了好多,而且房屋高度也矮了不少。看樣子很像地下室,環境比較逼仄,地上堆滿了線材,線材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遠處有一個小門,門開著,是一條走廊,里面的喧嘩聲很大,走廊來往穿行的人絡繹不絕。
頭頂不時傳來嗡嗡的聲音,好像是大功率音箱震顫的聲音。
“這里就是音樂廳的后臺,我們現在是在舞臺的下面,上面應該是在彩排。”曹修言給許慎解釋。
許慎一邊點頭一邊跟著曹修言走。
咱啥也不懂,也不知道,跟著走就完事了。
曹修言踏過門檻,來到走廊,兩側都是房間,也是今天表演人員的化妝室和休息室。
曹修言往兩邊的房子看著,尋找遲茜她們的身影。
怎么找?穿粉衣服的,就是這群姑娘。
她們演出的節目好像叫什么桃花笑,一個個穿得粉嘟嘟的,每個人頭上還帶了一朵假桃花。
曹修言心道得虧不叫菊花笑,不然每人頭頂別一朵大菊花也挺厲害的。
走到走廊盡頭,才找到這群姑娘。
往屋子里打眼一瞧,滿屋子鶯鶯燕燕,全都穿著粉白色的舞蹈服,化妝的,閑聊的,看手機的…
一屋子小妹妹兒。
曹修言清清嗓,高聲道:“是人文學院舞蹈隊的各位嗎?”
一屋子的人齊齊看著站在門口的他。
許慎站在曹修言身后,多少有些緊張。
啥時候特么被這么多娘們兒盯著過啊…
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戴著眼鏡,染著棕色頭發的姑娘走了過來,帶著疑惑的目光問道:“你們是…”
話還沒說完,里面兩個人喊出了聲:
“曹修言!”
“許慎!”
是遲茜和周思思。
曹修言微笑著向白羽絨服學姐解釋:“我們是158班的,我們班的遲茜和周思思在舞蹈隊,班里讓我們倆過來給舞蹈隊的各位應援,給大家買了點奶茶,大冷天的,喝點熱乎的…”
說著,抬了抬手里的奶茶箱子。
白羽絨服學姐看里面有人應話,也就默許了。
“來來來,各位,喝杯奶茶暖暖身子!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么,我就統一買了原味,料我也不知道加什么,就統一加了珍珠,不喜歡這一口的別吸進去就行,要是買錯了別見怪,大老爺們兒糙,多理解!”
曹修言招呼著這一幫姑娘過來喝奶茶。
有奶茶喝,這幫舞蹈隊的姑娘自然不會客氣,歡呼著過來拿。
曹修言和許慎一邊幫她們拿,一邊和她們打招呼:
“多包涵多包涵!”
“來來來,給你一杯!”
“喲,喜歡喝椰果呀?下次補上!專門給你買椰果!”
那杯加紅豆的,自然是到了遲茜的手里。
一圈發過去,曹修言也給幾位文藝部的干部分了幾杯,連道打擾打擾。
那位白羽絨服學姐叫于婧祎,是文藝部的部長。
曹修言和這位學姐寒暄了幾句,幾句明夸暗捧,就把這位學姐逗得前仰后合。
能力。
道了一聲學姐先忙,曹修言這才回頭轉向遲茜。至于許慎,早就跑到周思思旁邊了,順便還和周思思旁邊的妹子搭起了訕。
我弟許慎有渣男之姿啊。
走到遲茜身邊,曹修言多少有些沒認出來遲茜。
舞臺妝都是很夸張的,眼影、口紅都重得很。
有一說一挺特么難看的…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奶茶好喝么?”曹修言看著坐在化妝臺前的遲茜。
遲茜含著吸管,道:“嗯,不過為什么我的是紅豆?”
曹修言俯下身,湊到遲茜耳邊,輕聲道:
“因為,此物最相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