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河里被泡了那么久,早已筋疲力盡,所以勉強劃水到岸邊的時候,誰也沒有能力抵抗。
畢竟現在他們四人連站都站不穩,恐怕加起來都不是太史慈的對手,只能任由太史慈給綁了。
太史慈嘴上依然不饒人,拍著馬超肩膀笑道:“馬孟起,你還記得這是老子第幾次捉你么?”
“你用盡卑鄙無恥手段,算什么英雄,又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馬超恨恨的說道。
這短短數日,他已經第三次被太史慈活捉了。
第一次中了徐晃詐敗之計,被太史慈用網給兜住,第二次掉入挖的大坑之中,這是第三次,被太史慈從河里撈了上來。
說起來這太史慈武力跟他相差不大,若是堂堂正正做人,他也會有英雄惜英雄之感。
但是無奈,此人所作所為卻盡是陰謀詭計,不免令人所不齒。
“你太史慈可敢待我休養之后,跟我堂堂正正戰一陣?”馬超傲然道。
“又不是沒戰過,沒意思,”太史慈撇了撇嘴。
他固然好斗,但是卻絕對沒有受虐的傾向,他知道自己與馬超相比,時間久了,落敗的一定是自己。
“能抓你就行,何必非要動用蠻力?”
太史慈不屑的瞥了五花大綁的馬超一眼,押著他們幾人回天水城。
天水城內,有不少登上城頭的百姓見識了那滔天洪水,瞬間便把馬騰數萬軍兵給滌蕩一空,有不少人認為這是劉平的神通所為。
回來之后,一傳十十傳百,天水城的百姓全都涌上街頭,來到劉平府邸門前,跪拜神明。
而只有極少數的人明白,這必然是用了水攻之策,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劉平是神,那些微反對的聲音,瞬間就會被淹沒在狂熱崇拜的聲浪里。
太史慈把馬騰父子抓回來之后,劉平把他們給關押了起來。
他們四人當初選擇上岸,是為了避免喝尿,但卻沒有選擇投降,所以只能先關著了。
隨即劉平下令,以成公英為主將,徐晃張遼為副將,率軍一萬開始掃蕩涼州。
此前坐鎮涼州的兩大軍閥,馬騰韓遂勢力已經煙消云散,各郡縣之間也沒有什么力量能夠抵抗。
更何況成公英本就是韓遂手下大將,至少對原來韓遂控制的郡縣較為熟悉,所到之處自然望風而降。
而原來馬騰所控制的郡縣,如今馬氏父子已經盡數被抓,自然也就沒有抵抗的意思。
所以這支軍隊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很快就平定了涼州各郡,也算劉平把這一州之地劃入了自己的管轄的版圖。
接下來,劉平要向遠在鄴城的岳父曹操報捷,于公于私他都應該這么做。
于公,曹操是漢丞相,他為朝廷平定了疆土,當然要向丞相報告。
于私,他是曹氏的女婿,坐鎮關中也是代表著曹氏,如今又開疆拓土,也是為了曹氏。
一紙報捷文書飛也似的送往鄴城。
鄴城官署內,曹操看著那份文書,臉上如春風拂面對眼前眾文武,略顯得意的道:“諸君請看,平兒不止在關中站穩,如今還平定了涼州,這可真是令人驚嘆吶。”
說著,隨手將手中文書交給他人傳閱。
此前馬騰韓遂起兵十萬進攻關中,且馬氏父子驍勇無比,而劉平手下只有兩萬人,實力相差十分懸殊。
只不過當時曹氏正在準備對并州用兵,且沒有收到劉平的求援,所以在郭嘉建議下沒有對關中增兵。
可是沒有增兵不代表不擔心,他們在對并州高干用兵之時,時刻都在關注著關中局勢。
后來所發生的事,既是意外,但對每一個人來說又不算什么意外。
畢竟劉平所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所有人都已經麻木了。
看到馬韓被離間而產生爭斗,這一幕對眾人來說一點都不稀奇。
真正令大家感到有些擔心的,是劉平在天水被馬騰圍困,眾人正在商量是否派兵營救,結果如今就收到劉平已經把馬家軍給沖的煙消云散的消息,并且活捉馬氏父子,順利平定了涼州。
“平兒做事,總是令孤放心,”曹操捏著胡須,瞇縫著眼睛,略帶炫耀道:“他以區區一萬人進駐關中,短短不過數月,便已擊敗盤踞西涼十數年之馬韓勢力,這等功業,恐怕古之名將也不過如此。”
有了曹操的帶頭,自然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滿堂一片對劉平的夸贊之聲。
“想來古之樂毅不過下一國,便為后世所稱贊,可平公子面對強敵,平定二州,其功績不下樂毅之功。”
“丞相派平公子僅僅領兵一萬,便已拿下雍、涼二州,此識人之明,令在下佩服之至。”
“丞相選的好女婿啊。”
眾人不遺余力的吹捧,曹操雖然明知這些人是在溜須拍馬,但是心里依然十分舒坦。
那些夸贊之詞都是事實,眼前這幫人只不過是把實話說出來了而已。
這時候,華歆突然站起來,咳嗽兩聲道:“如今丞相已經拿下并州,如此,丞相所為漢室恢復疆域,便有兗、豫、徐、冀、青、幽、并、雍、涼,足足九州之地。
此等功業不下當年姜尚之于周。
依在下看,就算讓丞相進魏王也不為過吧?”
此言一出,夸贊之聲戛然而止,大堂內瞬間寂靜一片,一時間墜針可聞。
曹操坐在中間,不置可否,端著茶碗淡然自若的飲一口,用眼角余光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
雖然華歆這話提的突兀,但是此時的曹氏橫掃北方,將河北四州摧枯拉朽一般拿下,作為曹氏附屬的劉平又順利拿下雍州涼州,曹操已經有了俾睨天下之意。
他對大漢王朝有再造之恩,就算以異姓進王爵又如何?
再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篡漢稱帝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了。
如今天下剩余的諸侯之中,孫權的江東勢力、劉表的荊州勢力、劉璋的益州勢力,充其量也各自只有一個州而已,而他手中足足有九個州。
“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這時候,久未露面的荀彧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