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心了!
原來,剛才那女子的聲音是太史慈捏著嗓子發出來的。
而且,這特么學的根本就不像。
可是張遼卻忽視了一點,他看著太史慈那張胡子拉碴的臉,自然不相信這是一個女人發出的聲音。
而且身心極度不適,還有種要嘔吐的感覺。
但是遠遠埋伏在草叢里的暗哨卻不然。
他們聽了齊老三抓住個小娘兒的話,已經將信將疑,腦中已經勾勒出一個年輕女子的樣子,陡然聽到斷斷續續尖銳的聲音,再加上風聲干擾,竟然不疑有他。
隨著一陣陣陣窸窸窣窣,有人欣喜道:“真把小娘兒給帶回來了?算你齊老三有良心,”
黑暗之中居然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在這里駐扎了半年,他們連看到野雞都有股沖動。
齊老三抓來的女子,剛才那聲音雖然粗一些,但聽著畢竟是個女人吶。
“這都能行?”
張遼瞪大眼睛,驚奇的看了太史慈一眼。
這貨簡直是個全才。
“快點,快點排隊,來晚了就沒了!”齊老三高聲招呼著。
只見草叢中陸陸續續竟然冒出了七八個軍兵,賊特兮兮的圍到他們身邊。
“小娘兒呢?哪個是小娘?”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面容,眾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就是!”
太史慈恢復本來粗獷的聲音,沒好氣的說著,手中大鐵槍突然橫掃起來。
眾軍兵本來準備共赴云雨的,沒想到陡然間美嬌娘變壯漢,一個個猝不及防,全被被太史慈鐵槍給掃飛。
其余的軍兵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銳,個個身手卓絕,不過眨眼之間,便如老鷹撲兔子般撲上前去。
“不要殺,問口令!”齊老三脫口而出的提醒。
黑夜軍營里戒備,如何分辨敵我?
只能用隨時更改的口令來區分。
這些守衛外圍的暗哨雖然用不著口令,但是他們卻知道口令的內容是什么。
太史慈拍了拍齊老三的肩膀,欣慰的道:“不錯,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內奸了。”
“多謝夸獎!”齊老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我會繼續努力。”
不多時,軍兵們紛紛把審問出的袁軍口令報了回來。
除了有兩人骨頭比較硬,寧死不招之外,所有人問出的口令一致,竟然是:“好酒,好酒。”
這也能當口令?
原來天傍黑的時候呂威璜前去向淳于瓊請示今晚的口令是什么,這事看著小,但是只有最高主將才能確定。
呂威璜打開地堡的門才發現,淳于瓊和韓莒子已經躺在地下爛醉如泥,空氣中彌漫著醇厚的酒香。
他當然明白這發生了什么,這是兩人偷偷喝酒,喝醉了啊。
雖然這違反了袁紹軍令,但是他們幾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呂威璜倒也沒有落井下石,背地里向袁紹告狀。
此時淳于瓊已經沉醉不醒了,口中只是喃喃自語:“好酒,好酒。”
呂威璜便索性將這幾個字作為口令。
于是整個營寨便有了這奇怪的畫風,兩隊軍兵相遇。
“口令!”
“自己人!”
張遼聽所有人報過來的一致,便相信這真的是袁軍口令。
考慮到他們今天下午所進獻的美酒,也大約猜到了原委。
解除暗哨,拿到口令之后,眾人繼續前行。
“剛才你叫了那兩聲,又立大功了,”張遼戲謔的沖太史慈說道。
眾軍兵聽了無不咧嘴微笑,這太史將軍真是花樣百出,假扮女人聲音也能立功。
太史慈卻突然停下腳步,回身臉色森然的掃視了身后軍兵一眼,沉聲道:“剛才的事,誰要是敢說出去,我扭斷他脖子。”
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差點兒忘了,這家伙也是殺人如麻的殺神吶。
“老張,你要厚道些!”太史慈咬了咬牙。
剛才那是迫不得已,可他太史子義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再往前走便沒有暗哨了,他們很容易就來到袁軍營寨大門。
門口一左一右兩個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燒,把附近照的明如白晝。
大門緊閉著,門前放著數道拒馬樁,防止騎兵進攻。
拒馬樁后面,有數百名軍兵防守。
“口令!”有個頭目問齊老三道。
那頭目點了點頭,然后沖后面揮手道:“自己人,放行!”
其實他們并非只是看口令,也看臉。
畢竟在一起待了半年了,雖然不能互相叫上名字,但看著至少眼熟。
這口令要是由太史慈或者張遼這等生面孔來回答,對方就不免會多盤問幾句了。
“嘎吱吱!”
厚重的寨門打開,張遼太史慈等人暗自嘆息了一下。
這營寨簡直如同一座城池一樣,甚至還有護城河,再加上防守如此森嚴,要不是用這種方法打開門,而是選擇強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甚至用虎豹騎攻打都不一定能拿的下來,畢竟虎豹騎對于攻城沒有任何優勢。
但是,虎豹騎沖進了營寨之內,那就真正成為以一當百的老虎了。
此時兩人心中都有相同的疑惑。
主人為什么對這里了如指掌,對每一件事情的安排都像是有針對性。
先不說能率軍,帶領他們直接找到袁軍屯糧營寨位置。
就連接下來的各種安排,送酒進去,然后抓舌頭,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都像是處心積慮,提前安排好的。
可是,主人怎能知道地方如此機密的事,還知道的如此詳細?
兩人越想越是頭大,既然無從得知,就索性不去想,反正這人是他們的主人而并非他們的敵人。
要不然,有這么個對自己了解的清清楚楚的敵人,真就太可怕了。
兩員戰將帶人來到城門前,突然大喝一聲,抖動手中武器向身邊袁軍發動了攻擊。
同時他們所帶來的那幾位勇士也加入戰團。
袁軍做夢也想不到能答的出他們奇葩口令的同伴會向他們動手,一時間猝不及防,被殺的亂作一團,鬼哭狼嚎。
太史慈帶領幾人力守寨門不被關上,張遼則手持長槍殺到門前,施展神力將一個個的拒馬樁給挑開,讓出了通道。
沒過盞茶工夫,徐晃已經手持大斧,一馬當先,率領虎豹騎以及丹陽軍的混編騎兵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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