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騎都是騎兵,進兵快,撤軍自然也快 “賢弟,愚兄突然想起一件事,這次進兵,你功勞如此之大,好像沒得什么封賞啊”
隊伍臨近許都的時候,馬上飛奔的曹昂突然回身對劉平高聲喊道攻克汝南,天子封曹昂為征南將軍,宜亭候,但是劉平卻沒有得到封賞,依然是平西將軍,平陵亭侯,這讓曹昂感到憤憤不平畢竟此次南征,劉平出力最大,說是得首功也不為過,結果功勞全計到他曹昂頭上了,劉平卻連根毛都沒撈著 “大哥,你得到朝廷封賞,小弟就心滿意足了,”
劉平呵呵笑著道:“小弟已經是光祿寺卿,大司農,朝廷還怎么封賞?”
“那也不對,”曹昂執拗的道:“你做朝廷光祿寺卿,大司農,那是為朝廷出力多,理應得到那樣的官職 可此戰有功不賞卻是什么道理?
難道咱們立這么大的功,朝廷還不重視?”
平常但凡立下大功,朝廷絕不會只封賞主帥一人,凡立有戰功之主要將領,均應或多或少得到賞賜,以示嘉獎固然劉平現在已經在朝內身居高位,但是此戰起了決定作用,就算朝廷象征性的賞些錢財,甚至提升一下爵位,也能說的過去可是一個銅板都不賞,也太過分了吧這不免令曹昂感到疑惑,是不是皇帝對他們的功勞并不怎么看重,覺得隨隨便便只賞他主帥一人就行了 “大哥你多慮了,咱們平定叛亂,奪回玉璽,對漢室來說乃是不世之功,天子怎會不看重?”
“不管如何,愚兄發現天子若不看重咱們這次所立之功,愚兄寧愿不要這朝廷封賞之職”
說完,曹昂嘴巴緊繃,臉上露出決絕之色手中馬鞭狠狠抽了一下馬臀,大宛馬嘶吼一聲,鼻孔中噴出白色水汽,揚開四蹄,飛奔的更快了很快,許都高大的城墻便映入他們的眼簾此時已經又近除夕,天氣很冷,天地間一片蕭索這個時節即使勤勞的農人,也躲在能御寒之處避冬去了故而無論田間還是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可是他們卻遠遠的看到許都城門口站著許多人,看起來足足有數百 曹昂不禁感到不解,這天寒地凍的,什么人傻乎乎的站在城外寒風里,不知道冷么?
“賢弟,快些,趕緊去你府里,愚兄要討碗酒暖和暖和”
“你哪是暖和,分明就是饞酒了”
“你不是沒有未卜先知之能,這都能被你猜到?”
“猜到大哥這點心,還用未卜先知?”
兩人說笑著率軍前行他們兩人騎的都是一樣的大宛馬,飛奔起來又快又穩,即使虎豹騎所騎的都是草原良馬也追不上不過對劉平來說就是太特么冷了,就算在后世坐輛奧拓也比坐這大宛馬強,沒有擋風玻璃啊隨著離城門口越來越近,漸漸能看清那群人的裝束了 “大哥,那好像是天子以及朝中公卿”
“好像是啊,”
曹昂也看見,最前面那身穿袞服,頭戴冠冕的不是天子是誰?
后面一幫峨冠博帶的,自然就是朝中眾公卿了傳國玉璽從皇帝手中流失已有數年,如今重新回歸,對劉協所代表的漢室朝廷來說至為榮耀這是能青史留名的事,劉協自然要辦的極為隆重親自率文武眾卿出城迎接也算不得什么只不過,如此一來也順便迎接了南征軍,這對南征軍的功績也是一種極大的肯定曹昂心里大為快意,他此前還以為朝廷不怎么重視此次功勞呢,沒想到天子已經率眾公卿都出城迎接他們,這是重視過頭了吧行至離天子幾十步的地方,曹昂下馬曹昂捧著裝有玉璽的錦盒快步走到劉協跟前,身后是劉平、夏侯淵、曹純三支虎豹騎主將 這時候曹昂色凝重的躬身道:“賴陛下洪福,臣等幸不辱使命,奪回玉璽,請陛下收回”
“諸卿,平身!”
劉協雖然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誰都聽的出來,平常波瀾不驚的天子,話語之中再也不能平靜劉協伸手接過錦盒,顫抖著慢慢打開,那圓潤無暇的傳國玉璽呈現在眼前那玉璽自高祖從秦王子嬰手中得到,在劉氏歷代皇帝手中傳承已有數百年 數年前卻不幸在他皇兄手中遺失,如今又重新回歸他的手中,這是漢室將興的征兆么?
至少這是他即皇帝位以來,為漢室所做出最大的功績,足以告慰歷代先皇了 “陛下圣明!”孔融帶頭高聲喊了一句,“陛下當去太廟祭祀,將此事告知先皇”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所有公卿齊聲高喊,有不少人眼中還噙著淚 太激動了…
這么多年來,漢室朝廷一直在丟東西,丟掉了玉璽,丟掉了都城,幾乎丟掉了天下,如今丟了的東西竟然還能收回,這的確是值得去太廟祭祀,大肆表功之事劉協點了點頭,沖身前四人道:“諸位卿家平定袁術之亂,奪回玉璽,功不可沒 封曹昂為鎮國大將軍,曹純為平南將軍,夏侯淵為安南將軍”
其實曹昂的鎮國大將軍與征南將軍差不多,都是類比后世二品的武將官職,平南將軍與安南將軍都是類比三品的官職這次一封就是如此高的軍階,足以見得皇帝對于此次南征的肯定可是曹昂眾人都聽到了一個問題 劉平依然沒有封賞…
難道天子真的覺得劉平官職夠高了,不再準備加封?
這時候劉協道:“劉卿繼續任平西將軍,平陵亭候…”
此言一出,甭管是曹昂等人還是滿朝公卿更是一片嘩然果然如此,劉平的官職竟然毫無變化可是誰都明白,這次南征軍所立功勛,大部分都是因為有劉平在背后運籌帷幄啊 “陛下…”
曹昂當即出口,準備為兄弟鳴不平 劉協卻擺了擺手,淡然道:“至于劉卿,朕做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