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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劉平買劣馬

  在這么深的草里,即使曹軍精銳也無人發現布圖。

  布圖順利摸進到大帳,想到妹妹剛才那叫聲凄慘無比,此時或許赤身露體,渾身傷痕,布圖在外面早就把自己袍子脫下來,準備把妹妹包住。

  可是萬萬沒想到,當桑琪格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桑琪格正跪在那里雙手合十的祈禱,身上衣服完好無損,半點傷痕都沒有,甚至身上都沒有綁繩。

  布圖大感意外,既然沒事,剛才桑琪格慘叫什么?

  不過他此時也沒有時間細問,看到妹妹無恙,總是令人高興的事。

  布圖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妹妹不要出聲,然后手握短刀,躡足潛蹤的向熟睡中的劉平走去。

  這地方如此危險,要是驚醒了劉平,他們還是逃不掉,所以不如直接殺了,然后再逃。

  可是令布圖沒想到的是,桑琪格看到他要行兇,竟然起身伸開雙臂,不顧一切的攔在了他跟前。

  在桑琪格看來,劉平剛才并沒有趁人之危的占有她,從而確定這的確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她能給這樣的人為奴,本就是萬幸,更何況劉平還承諾給她自由之身,天底下哪里還能找到這么好的人,哪能看到哥哥殺他?

  布圖見妹妹竟然幫敵人,不由的大急,沖妹妹連使眼色,試圖把桑琪格給撥開。

  “什么人?”

  這一鬧騰把劉平也驚醒了,他陡然間見帳篷里突然多了個陌生年輕人,手里還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不由的嚇了一跳,連忙高喊。

  他這一喊,守在帳篷外面的張遼和太史慈連忙沖了進來。

  看見意圖行兇的布圖,二將也嚇出一身冷汗,當即拔出長劍擋在主人跟前。

  布圖見勢不妙,強行拉起桑琪格的手,就要從割開的縫里外逃。

  太史慈豈能容他們逃走?大踏步上前抓人,與布圖廝打在一起。

  固然布圖也很勇猛,但在太史慈手下沒支撐片刻,便被打落了短刀,俯身被踩在地下,無論怎么掙扎都掙不脫太史慈的大腳。

  此時桑琪格嚇的臉色煞白,跪在地下沖劉平連連磕頭,苦苦哀求道:“主人,那是奴婢的哥哥,求主人放過哥哥,奴婢愿一世為主人當牛做馬,任主人打罵,絕無反悔。”

  “桑琪格,你快起來,我死就死了,不用求他,”被踩在地下的布圖撕心裂肺的高喊。

  若是妹妹用自己換來他的性命,真還不如死了痛快。

  “哥哥,主人是好人,你不應該殺他,”跪在地下的桑琪格側首正色道。

  “他不過是惦記你的身子,如何是好人?”

  布圖不禁對妹妹的天真善良而著急,這才多大一會兒,怎么就判斷出那是一個好人了。

  “你看我有事么?”桑琪格指了指自己的身子,急道:“就算我被綁在那里,他都沒有碰我一根手指頭,難道不是好人?”

  “可我剛才在外面明明聽到你被皮鞭抽打的聲音,你叫的那么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布圖不禁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桑琪格指著那坨羊肉道:“他抽的是那里,沒有一鞭子落在我身上,我叫,那是叫給別人聽的。

  他還說要帶我離開,給我自由之身呢。”

  “這都是真的?”布圖不禁詫異不已,沒想到天底下竟然還有不貪圖妹妹的美色之人。

  這時候劉平命令太史慈放開布圖,有這二位殺神在,也不用擔心布圖行兇。

  其實布圖見妹妹的確沒事,也再沒有傷人的心思。

  而且他覺得,似乎這次桑琪格是因禍得福了,或許真的能得到自由之身也說不準。

  即使妹妹得不到自由,看樣子這少年比妹妹大不了幾歲,模樣也還周正,看起來還是個漢人的大官,妹妹跟了他,也遠好過留在草原。

  他揉了揉被太史慈踩過的肩膀,由衷的贊嘆道:“你真厲害,我打不過你。”

  草原漢子都是崇拜強者的,哪怕這個強者是對手。

  在布圖看來,太史慈就是這樣令他尊敬的強者。

  “你很有眼光!”太史慈不禁樂呵呵的沖布圖挑起大拇指,頓時好感度大增。

  一場虛驚過去,劉平也沒有困意了,坐在毛氈上問布圖道:“你是草原人,可知道除了去卑這里,還有哪兒能買到馬?”

  “你是來買馬的么?”布圖眼睛一亮,“其實草原上各部族手里都有馬,只不過多少不等而已,你想要買多少匹?”

  “三千匹,”劉平道。

  “這么多?”布圖驚叫一聲,隨即想了想道:“想要買這么多馬匹,只能一個部族一個部族的收,只是那樣時間會很久,恐怕你等不及。

  另外能提供這么多馬的,只有多蘭部了。”

  “多蘭部?”劉平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能替我聯系上這個部族么?”

  “那當然能了,多蘭部與我們部族還是世交呢,”布圖強壓住心頭狂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要是能把劉平這樣的大主顧介紹到多蘭部去,必然能得到多蘭族長的感激,到時他的好事就成了。

  “哥哥,你還想著那位姑娘呢?”桑琪格卻在旁邊道:“主人,你別聽我哥的,多蘭部養的馬又老,肉質又松,不能當戰馬用的。”

  “桑琪格,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哥,”布圖瞪大眼睛,氣急敗壞的大聲道。

  原來他的部族沒被滅的時候,曾經跟多蘭部族長的女兒有過婚約。

  在草原上,族長兒女之間互娶互嫁,引為同盟,是常有的事。

  可是如今布圖的部落被滅了,整個部族還剩下三十來個人,且都已被去卑降為奴隸,即使多蘭族長再沒有嫌貧愛富之心,多蘭部的其他頭人也不同意這樁婚事了。

  畢竟多蘭部雖然也遭去卑打壓,但其勢力仍在,族長的女兒那是整個部族最好的資源,若嫁給一個強大部族族長的兒子,甚至直接嫁給去卑的兒子,對他們多蘭部都有莫大的好處。

  可是嫁給布圖這種無法翻身的奴隸,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只不過布圖卻一直對那姑娘一往情深,無法忘懷而已。

  布圖剛才突然燃起一線希望,想借著劉平買馬的機會,把劉平介紹到多蘭部去,那樣多蘭部必然會感激他,那樁婚事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沒想到竟然讓妹妹給迎頭潑了一盆涼水。

  布圖不由惱羞成怒道:“最好的馬場都在去卑手里,最好的馬自然也都是去卑的,其他部族的馬都是一個樣子。”

  “那你就給我們以次充好?”太史慈揚了揚拳頭,本來以為這草原漢子還挺實誠的,沒想到如此狡猾,要不是那姑娘心誠告知,或許真被他給騙了。

  相馬是門學問,要是沒有經驗,好馬劣馬根本分不出來,這門學問也只有他們草原這等常年跟馬匹打交道的人才能掌握。

  布圖知道漏了老底,只得弱弱的道:“多蘭部的馬的確不好,不過我可以勸他們便宜賣啊。”

  “屁話!”太史慈怒道:“就算便宜,我們買一批劣等馬回去,如何行軍打仗?”

  布圖不禁失望至極,其實他也知道,多蘭部養的馬肌肉松軟,根本不能當戰馬用,就算便宜也賣不出去,他本想忽悠忽悠劉平這等不懂行的,可是萬沒想到妹妹反水了。

  桑琪格雖是女子,但自幼在草原上長大,對馬匹的了解不遜于布圖,若是桑琪格真心想幫劉平,布圖覺得再沒有忽悠的可能,想到這里不禁垂頭喪氣。

  “明天我可以去看看,”這個時候,劉平突然出聲。

  “貴人同意去看看?”布圖眼睛一亮,同意去看看,說明還有機會。

  劉平點點頭,然后神秘的笑了笑道:“那些馬,外人看不出來吧?”

  “甭說是外人,就算內行也看不出來,”布圖疑惑的看著劉平,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

  “好!”劉平斷定道:“明天帶我去,只要便宜,我買了。”

  “主人,你這是為何?”

  太史慈張遼等均疑惑不解,明知道不能用還買,那不是自欺欺人么?

  再說,委委屈屈的退而求其次,買一批劣馬回去,這不是主人的風格啊。

  下手陰掉那批良馬才是主人的作風。

  劉平微笑不語,他現在還沒法跟這幫部將解釋,其實他是想低價買一批劣馬,然后使個調包計,把袁熙的良馬偷梁換柱給換掉。

  袁熙是不能搶的,不過換給他一批劣馬,那只能說明袁熙眼神不濟,到時袁紹要怪,也只能怪去卑不厚道,以次充好,總不至于怪到他劉平頭上。

  只是要用這個計策換馬,必須布圖這等對馬性熟知之人幫忙才行,所以收服布圖是這個計策最為關鍵的一環。

  “多謝貴人,多謝,多謝,”布圖忙不迭的道謝,然后道:“我一定去給貴人砍價,那些馬雖然不能當戰馬用,但是用來拉車運糧還是可以的,大約一萬五千錢就能買到。”

  “好!就這么說定,”劉平道:“若是能促成這件事,我會找去卑給你們求情,為你們脫離奴籍。”

  “多謝貴人,多謝貴人,”布圖又是連聲道謝。

  雖然他不認為劉平會有那么大的能量,讓去卑放過他們,但只要能促成這筆買賣他已經很高興了。

  商議已定,布圖心急,連夜趕到多蘭部駐地,把這個好消息報知多蘭族長。

  多蘭族長聞聽這個消息后果然大喜過望。

  今年草原遭旱災,他也希望趕緊把馬出手,以換取糧食,可是他的馬不能做戰馬,只能拉車用,那么多匹如何好出手?

  萬沒想到布圖能給他找來主顧,這相當于救了他們部族的命。

  多蘭族長拍著布圖的肩膀,欣喜的道:“賢侄這次可為我多蘭部立功了,若真能按一萬五千錢一匹,把這些馬賣出去,我會重新考慮一下你與我女兒的婚事。”

  其實多蘭族長對布圖還是不錯的,并沒有宣布悔婚,只是多蘭族長卻也沒有大度到,甘心將自己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奴隸的程度,故而正在猶豫中。

  如果這次布圖真的能給他立下這等大功,他便琢磨帶領頭人們共同去跟去卑求情,讓布圖他們脫離奴籍,他就可以考慮繼續履行之前的婚約。

  反正布圖一族剩下這三十來個人,也不可能再對去卑構成威脅。

  “多謝伯父成全,”布圖等的就是這個,連忙躬身施禮,心中卻隱隱擔心。

  如今他妹妹已經似乎已經死心塌地的跟了她的主人,萬一再說出不利的話,這筆買賣恐怕還是談不成。

  第二天一大早,劉平去見去卑。

  “在下想跟賢王借用一個人手幫忙,”劉平態度十分恭敬。

  “想借用何人?”去卑凝神問道。

  “桑琪格的哥哥,布圖。”

  “早聽說你們南人多情,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才一夜就被桑琪格征服了?”去卑捏著虬髯哈哈大笑:“這一定是桑琪格讓你來的吧。”

  “也算是吧,”劉平老老實實承認:“在下沒從賢王這里買到馬,總不能空手而歸,聽桑琪格說,他哥哥布圖熟知馬性,所以在下想讓他給掌掌眼,去多蘭部買馬。”

  “這都是小事一樁,那些奴隸甭說是借,就算送給你都行。”

  去卑本來就因為沒有賣給劉平馬匹而心里有愧,此時劉平開口借用一個奴隸,這等小事自然滿口答應。

  “只是,可別怪本王沒有告訴你,多蘭部的馬可是劣馬。”

  “那在下還能怎么辦呢?”劉平苦著臉道:“良馬都在賢王這里,賢王已經沒有多余的馬匹了,在下只能退而求其次,總好過空手而歸吧。”

  “那倒也是,”去卑點點頭:“這樣吧,本王好人做到底,就將布圖那一族的奴隸都送給你了,

  他們這些人養馬還是有一套的,你帶他們回去之后好好照料那些馬匹,若是草料給的足,養個三五年之后能當戰馬用也說不準。”

  “多謝賢王相助!”

  “本王這也是賣曹公一個面子,無需多禮,”去卑笑著道。

  不說劉平幫他抓回且莫日,更加上如今曹氏掌控了朝廷,天下任何諸侯想給手下封官,都得經過曹操,沒有任何人敢忽視曹氏,就連去卑也不例外。

  畢竟誰知道將來有沒有用得著朝廷的時候。

  反正布圖那只是三十幾個奴隸而已,他又不缺,當做禮物送出去絲毫不覺心疼。

  隨后,去卑吩咐人在一張羊皮上寫下文書,交給劉平,這就是那些奴隸的身份證明了。

  劉平走后,袁熙和許攸卻從帳外進來。

  “賢王,在下方才在帳外聽見,他們要去買劣馬?”袁熙不懷好意的笑著。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你們所說的君子所為,”去卑臉色頓時變的不大好看,他還沒忘記當時袁熙惡意壓價,差點逼他兩萬五千錢就把良馬給賣了。

  要不是劉平突然到來,把價格給抬了上去,袁熙這小子奸計就得逞了。

  “劣馬又怎么樣?全看將來如何照料,他隨行帶上馬倌,養上三五年之后,也能成材。

  而即使再好的良馬,碰上不會養的,也能養成劣馬。”

  “賢王高見,在下受教了,”袁熙虛偽的應承著,心中頗為不屑。

  如今天下形勢瞬息萬變,每家諸侯都在征服與被征服之間徘徊,誰不想著把馬買來趕緊組成騎兵,哪有時間等上個三五年再用?

  去卑見袁熙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公子根本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于是哼了一聲道:“錢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就一手交錢,一手交馬,錢貨兩清。”

  “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外面放著呢。”

  “嗯,本王這就派人帶你去取馬。”

  “賢王的馬不在這兒?”

  “這地方又不是養馬地,那馬還在八十里之外,”去卑顯然已經不耐煩了,這家伙啥都不懂。

  “那好吧,有勞賢王派人與在下交割,”袁熙點頭同意。

  他與許攸來到大帳之外,看看左右無人,抄著沉吟片刻道:“子遠先生,那曹操使者買劣馬去了,咱們是不是有文章可做?”

  他此行良馬是買到了,但是價錢卻每匹貴了一萬,這絕不是可以夸耀的功勞,甚至算的上小小過失。

  回去甭說受到父親賞識,能不挨訓斥就不錯了。

  “讓在下想想,”許攸也有同樣的顧慮,畢竟他是隨行謀士,袁熙事情辦砸了,他也有過失。

  他捋著胡須來回走了兩步,站定道:“公子不如這樣,將與曹操使者爭鋒,最后擊敗曹操使者,成功購得良馬之事宣揚出去。

  如此公子在主公面前便沒有過失,反而是功勞一件了。”

  “此法甚好,”袁熙眼前一亮,如若將這件事情傳遍天下,恐怕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擊敗了曹氏使者上,就算他父親也必是如此。

  對他父親來說,錢是小事,壓過曹操一頭,得面子才是大事。

  “我再把曹操使者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去購劣馬之事宣揚一下,如此必然令曹操顏面盡失,父親定會高興。”

  “公子高見!”許攸微笑著點點頭,暗中長出一口氣,如此這趟渾水總算可以交代過去了。

  劉平帶領一眾人等跟隨布圖去往多蘭部。

  多蘭族長率領族中頭人迎出數里,以草原上最尊貴的禮節迎接劉平一行,然后熱情的親自陪著劉平去看那些馬匹。

  只見馬圈中數千匹馬,看上去都神駿非凡,劉平等人自是看不出來這些馬有任何異常,微笑著點頭表示滿意。

  多蘭族長陪在后面,見劉平不住的點頭,心里高興異常。

  看來這漢人不懂馬,這筆買賣大概要成。

  沒想到桑琪格卻在旁邊對劉平悄聲道:“主人,您看這些馬的馬腿,看起來粗壯,實則肉是松弛的,發不上力氣,馬的眼睛雖然睜的大,卻都沒有神,怕是不好養活。”

  劉平哪能看出來馬的眼睛里有沒有神,更別提馬腿的肌肉如何,這些也只有桑琪格這種家學淵源,且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桑琪格這話被多蘭族長聽見,那老頭臉色頓時綠了,不解的看了布圖一眼,你妹妹是哪頭的?

  布圖滿臉失望,恨不得把桑琪格的嘴給粘起來。

  見劉平臉上瞬間沒了笑容,多蘭族長與布圖全都泄了氣。

  “馬都看過了,無論買不買,都是我多蘭部的貴客,先去吃飯吧。”

  多蘭族長悻悻的道。

  本來他準備了盛大的宴會,準備交易成功之后款待劉平這位大買主,此時見桑琪格把底給透露了出去,這筆交易恐怕是黃了。

  不過人家大老遠的來了,飯還是要管一頓的。

  幾十人在草原上圍成個大圈席地而坐,劉平與多蘭族長坐在中間主位上,身前桌上擺了一些簡單的飯食。

  “貴人,這批馬我可以繼續降價,您只需要出一萬兩千錢,我們便賣了。”

  多蘭族長咬了咬牙,決定做最后一搏。

  其實一匹馬養起來非常不容易,賣到一萬五千錢已經是略虧,若是按一萬兩千錢,那就虧大了。

  只不過他看劉平臉色平靜,已經沒有了買的意思,多蘭部那么多馬,去哪兒找這么大的買主去?

  再加上多蘭部的確急等著錢買糧救急,虧就虧吧。

  “聽說,令愛與布圖有婚約?”劉平卻沒有理會多蘭的降價,反而問起這些閑事來了。

  “當初布圖之父在時,的確與我定下婚約,”多蘭族長嘆口氣道:“只是時過境遷,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跟當初不一樣了。

  如今布圖他這身份,即使想娶我女兒,又拿什么養活呢?”

  旁邊的布圖聽在耳朵里,臉頓時沉的像塊冰一樣,他本來想著能給多蘭部立一功,看來這功勞是立不成了,多蘭族長昨夜的承諾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其實多蘭族長的話說的還算含蓄,這時候邊上早有其他頭人在低聲議論道:“一個奴隸也妄想娶咱們族長的女兒,這難道不荒唐么?”

  “就是,他以為自己部族還在呢吧,真是可笑。”

  聽著眾人的嘲諷議論,布圖簡直就要發瘋。

  “咳咳,”這時候劉平突然咳嗽兩聲,對多蘭族長大聲道:“那些馬,我愿意出兩萬錢一匹購買。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讓令愛即刻與布圖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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