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迎敵!”韓浩大聲呼喝。
在經歷秦家樓和葫蘆谷兩戰,屯田軍摧枯拉朽般戰勝敵軍之后,韓浩此時已經由從前的韓跑跑變成了韓熱血,對手下軍馬信心十足。
鴛鴦陣雖然是化整為零的小陣,但也能將小陣組成大陣,就像機甲合體一樣。
雖然此時面對兩倍于己的兇悍西涼軍,韓浩也絲毫沒有怯意,更何況太史慈、張遼、周倉、呂琦四員戰將已經橫槍在陣前,那他還怕個空氣!
“沖鋒!”韓浩回頭見劉平沖他擺了擺手,主動發起進攻,這是士氣高昂的表現。
對面的張濟見對方竟然主動沖鋒,不由啞然失笑。
西涼軍長期與匈奴羌人作戰,再回過頭來面對中原軍隊的時候,占據有絕對優勢,更何況此時他的軍隊兩倍于對方。
張濟估摸著,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就能將對方斬殺干凈,然后很快就能把天子劫回弘農了。
就見太史慈張遼等四員戰將一馬當先,沖入敵陣。
太史慈已經很久沒有上陣殺敵了,手都有些癢癢,如今面對西涼軍可算過了癮,一根長槍如游龍一般上下翻飛,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張遼武力比太史慈差不了多少,周倉與呂琦雖然稍弱,但那也是能堪比一流武將的角色。
還沒等后面步卒殺上來,他們四人已經把西涼前軍沖擊的有些散亂。
步卒接上戰之后,西涼軍戰力果然要遠勝于此前何曼的黃巾軍,屯田軍并沒有像此前那樣摧枯拉朽,但是他們也絲毫不懼戰。
太史慈張遼兩人殺的興起,互相打了個招呼,一左一右向張濟沖殺了過去。
眼前的焦灼的狀態把張濟氣的暴跳如雷,萬沒想到這么一支奇奇怪怪的中原軍隊,人數不過他的一半,竟然有要戰勝他的趨勢。
而且這么一支小小的軍隊之中,竟然有四員驍將,個個武力驚人。
是中原的武將不值錢了么?
陡然間就見兩側各有一員戰將向他所在之地沖殺過來,張濟大駭道:“擋住,給老子擋住!”
劉平率軍走后,劉協跪坐墊子上,等待白波軍勝利的消息。
只要白波軍能擊退西涼軍,他們一行就算逃出生天了。
雖然白波軍的目的也不純良,但總歸是中原軍隊,總好過野蠻不知禮數的西涼軍。
到時只需不吝高官封賞,定能籠絡住這幫人為他所用。
所以他也沒想著趕快啟程。
等白波軍勝利,他給那幾個主將賜了官爵之后,由他們護衛著再走更安全一些。
楊奉與董承一左一右,得意洋洋,白波軍是他們招來的,楊奉此前還是那支軍隊的將領,這護駕之功,他得居首。
這時突然有人急匆匆跑來報告:“陛下,大事不好了,張濟率軍兩千從側翼殺過來,與兗州屯田軍接上戰了。”
“什么?”劉協與楊奉董承同時發出驚呼,沒想到白波軍竟然漏掉了張濟的軍隊。
好在楊奉的無心插柳,派劉平去防護側翼,正巧對上了張濟。
“陛下,那兗州軍不過是一隊屯田兵,如何是張濟的對手?”董承急道:“不如咱們趕緊啟程。”
楊奉也在旁邊勸說:“屯田兵半農半軍,西涼軍只消一個沖鋒便能將其沖垮,末將身邊只有六百人,此時不走就來不及了。”
劉協又緊張的站了起來,嘆口氣道:“只能如此了。”
一行人開始開始倉皇上路。
皇帝與皇后還能坐著牛車,一幫公卿大臣與嬪妃宮女可就慘了,本來就餓著肚子,還要步行逃命,一個個全都苦不堪言。
不過誰也不敢掉隊,誰都知道,被西涼軍抓住就是個死。
好在他們一路逃竄至黃河岸邊,也沒見張濟的西涼軍殺過來。
董承奉命去找船渡河,天子一行等在黃河岸邊。
突然又有斥候慌慌張張來報:“陛下,大事不好,西涼兵殺過來了。”
劉協趕忙道:“可是張濟的軍隊?”
“不是,”那斥候氣喘吁吁道:“白波軍被擊潰,是李傕郭汜引賊兵殺過來了。”
這時候他們耳中已經隱隱能聽到賊兵喊殺之聲。
劉協心里一驚,陡然想起此前劉平對自己說過的話。
那劉平似乎預料到白波軍雖然人多,卻擋不住西涼軍,勸自己趕緊啟程,自己沒聽,還覺得他是怯陣,沒想到真如他所料,卻悔之晚矣。
要是早些啟程,或許已經渡過了黃河,如今連船都沒有,前有大河阻隔,后有追兵,難道是天要亡漢室么?
這時董承的聲音從河面傳來:“找到船了,陛下快上船渡河。”
劉協順著董承的方向看去,只見從河上游飄下來幾條小船,每條僅能乘二十來個人左右。
劉協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有侍者倉皇背起他當先上船。
等伏皇后再要上船時,后面的公卿軍卒已經開始擁擠。
誰都看得出來,那幾條小船加起來也不可能運送百人,如今誰也不管身份尊卑了,能擠上船活命要緊。
好在伏皇后的哥哥付德,持刀砍死伏皇后身邊眾多侍者,才把皇后推上了船,鮮血早已濺滿了皇后一身。
還有許多官員士卒,把住了船幫,不讓船行,董承大急之下直接揮刀向那一只只手砍去,船中落滿了被砍落的手指。
小船雖被擠得滿滿當當,但登上船的畢竟是少數,還有數百公卿和嬪妃宮女被留在了岸上。
面對這等慘狀,劉協昂天長嘆,當初若聽劉平之言,早點啟程的話,即使船少,多渡幾次也能從容渡河,只可惜自己沒聽…
想那劉卿,或許已經死在張濟軍中了吧。
船剛剛離岸,李傕郭汜的大軍就已經殺到了岸邊。
李傕剛剛經過一場苦戰,渾身殺的跟個血葫蘆一樣。
他騎在馬上高聲喊道:“末將千里迢迢來接陛下還都長安,陛下要去何處?”
劉協在董承身邊說了兩句,董承替劉協高聲喊道:“陛下說了,自光武皇帝中興,大漢都城就在洛陽,不在長安。”
“不回來是吧?”李傕獰笑著用手中長槊指著沒上船的一幫公卿大臣和二百多嬪妃宮女。
“他們難道陛下也不顧了么?那好,你若不回來,我讓你無顏去見皇室列祖列宗。”
他回身沖著手下軍兵冷冷的道:“這些都賞你們了。”
西涼軍兵本就掠奪無度,此時又剛剛與白波軍一場惡戰,雖然取勝,但死傷慘重,幸存者一肚子火沒處發。
天子已經上船,他們自然把火氣發到這幫公卿宮嬪身上。
眾軍兵紛紛揮刀,瞬間便把滿朝公卿及家眷全部殺死,數百人尸橫當場。
緊著著,那幫軍兵又紛紛撲向驚慌失措的嬪妃宮女。
不過轉瞬之間,二百多宮嬪的衣服便被撕扯個干凈,黃河岸邊一片白花花。
此時剛剛開春,黃河上的風如刀割一般凜冽,眾宮嬪羞愧難當,用手捂住身子,凍得瑟瑟發抖。
有幾人不堪受辱,想要投河,卻被軍兵圍住。
一眾西涼兵似乎也不著急,哈哈大笑著,故意露給河中央的劉協看。
“天吶!”劉協仰天流淚了。
他倒不是在意那二百多宮嬪的性命,只因那是后宮的女人,被一幫軍兵羞辱,他大漢皇室的顏面何存?
“朕在此立誓,誰能替朕殺此賊,朕愿違背高祖白馬盟誓,”劉協咬牙啟齒道。
話音未落,只見李傕軍背后一陣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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